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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夜裡見到那個鎖魂陣之後，唐新就一直念念不忘，她還想去認真查探一下。

去鎖魂要不了那麼多人，于是大家兵分三路。

木槿留在義莊，翻閱醫書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于這個怪病的記載。

林霁陪着唐新去祭壇，華木青則和越皎一起在鎮上去了解情況。

唐新喜歡黏着華木青，她本來想讓華木青和她一起，可是對方答應了越皎要保護她，所以拒絕了唐新的邀請。

唐新特别聽師姐的話，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對把她和林霁湊在一起的安排也毫無異議，這是默默将這筆賬記在了越皎頭上。

臨走時還狠狠瞪了越皎一眼。

越皎：“？？？”

郁山鎮白天依舊無人，兩邊店鋪關的嚴嚴實實。

越皎本來還擔心她們這樣貿然上街會不會又被那個鎮長帶人追着打，一開始還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走路都鬼鬼瑟瑟的一步三回頭。

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根本就沒人，她和華木青膽子才漸漸大了起來，直接仰首挺胸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我猜......”越皎思考了一下，猜測道：“這些人被這怪病折磨了這麼久，早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估計白天也不敢出門見人了。”

華木青點點頭表示贊同，問道：“這鎮子我們都逛完了，也沒什麼好了解的，接下來去哪兒？”

越皎想了想：“明器店。”

顔婆婆的明器店依舊店門大開，越皎和華木青走進去的時候，她正好從後院出來。

她手上提着食籃，籃子沒蓋嚴實，裡面是熱氣騰騰的饅頭，應該是剛從鍋裡拿出來。

越皎看了一眼，發現籃子裡得饅頭格外的多，基本上都裝滿了，這快趕得上十幾個人一頓的口糧。

“又是你們。”

注意到越皎的目光，顔婆婆将籃子上的麻布扯了一下，把裡面的饅頭全部遮住，走到櫃台後面。

“這次要買什麼？不買就趕緊走，昨夜你們擾亂了祭祀得罪了藥神，鎮長正派人到處找你們呢？不想成為貢品就趕緊離開這兒。”

離開？

越皎疑惑，按理說他們破壞了祭祀，郁山鎮的人都該對他們恨之入骨才對。

鐘元豐暗地裡幫他們，估計是因為自己和他的“姐姐”長得有點相似的原因，可眼前這位顔婆婆平白無故的不僅不記恨她和華木青，還催她們走。

這又是何意？

越皎眨了眨眼：“奶奶，你這是在擔心我們？”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顔婆婆放下食籃，拿出塊抹布擦拭櫃台：“隻是我這個老婆子也沒有幾年活頭了，不忍心再看着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欲傷害無辜的人，你們到底買不買？”

“買，當然買。”越皎眼珠一轉：“隻是我們還不知道要買什麼，先看看。”

她裝摸做樣的在店裡看了起來，華木青則是走到一個紙人面前細細打量。

越皎見狀，靠在櫃台邊，試探道：“奶奶，你這紙人做的可真逼真，多少錢啊？”

“那個不賣。”顔婆婆看了一眼：“那些紙人已經被人預定了，你們要的話就再等幾天，我給你們做幾個新的。”

越皎笑笑：“不用，我就随便問問。”

華木青回過頭，問道：“新做紙人也要點眼睛嗎？”

顔婆婆：“什麼？”

“點睛。”華木青認真道：“你們這兒的紙人都要點睛嗎？這可是大忌啊！”

顔婆婆解釋道：“紙人當然不點睛，隻是這已經是賣出去的了，客人要求點上，我也沒辦法。”

“原來如此。”華木青繼續問道：“那你們點睛都是都是用的什麼顔料？”

“當然普通的朱砂，還能用什麼。”顔婆婆不耐煩道：“你們到底要買什麼？想好了嗎？”

眼見情況不對，越皎立馬道：“靈幡和挽聯還有嗎？我們買一點。”

聞言，顔婆婆心底的怒火這才消了些：“挽聯也沒有了，靈幡還有幾杆，全給你拿上？”

“可以。”越皎點頭。

給了錢，越皎抗着幾杆靈幡和華木青走出明器店。

走了好一段路，華木青才慢慢開口：“她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