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李大山,碧霄仙宗正派出身,比她這野路子不知道要正多少。”
“不過區區一散修,厲害又能怎麼樣?”
“這世道又不是隻靠厲害過活的。”
推門進去,隻見那李确正高談闊論,内容依舊是平日裡說慣了的那些内容。
圍在他身邊本身還正在捧着他的兩個人見自家隊長花日宗突然出現,已經瞬間收斂了原本調笑的神情,站起了身神情慌張,
而那李确卻依舊十分松弛的一腿踩在凳子上坐在原處一動不動,繼續吃着手上的零嘴果子。
“夜間駐守,勿高談闊論。”
“哎,哎知道了隊長。”
“哎,我們小聲點。”
那兩個第一時間起身的人到底還是懼怕他這個隊長的,聞言忙聲應是。
李确卻是從頭到尾連頭都未擡一下。
“李确。”
聽到他冷冷的喚他,終于轉過頭來正眼看了看他。
“幹嘛?”
“駐凡吏輪換期快到了。”
終于,那張臉上有了其他的表情,
啪。
隻聽一聲響驚得圍觀幾人下意識抖了下身軀。
心下隻驚歎道不會吧,這兩位大爺難不成今天晚上要直接正面對上了?他們可一個都惹不起,隻恨自己為什麼今日要恰好在這裡值守。
李确此時已經将手上的東西重重拍在了桌上,站起了身來手指着他們的隊長喊叫道:“花日宗,你什麼意思!威脅我是不是?”
“别以為你有宗門撐腰便可以無法無天了。告訴你,我碧霄仙宗可不怕你空無仙宗的人。”
花日宗被李确用手指指點點的,卻連眼皮都未多眨一下,待對方話畢隻是冷冷的說:“哦?你能代表碧霄仙宗?”
“你!”
一句話直接将對方噎死,不過是沾邊借着由頭在外面作威作福罷了,實際上若真找去碧霄仙宗人家可不一定真會給他兜爛攤子。
可花日宗卻也沒想就這樣放過他:“我隻是提醒你,駐凡吏的輪換期快到了。而我,是這處的隊長,能決定你輪換期的評價,影響你的去留。”
“你為什麼會來做駐凡吏,個中緣由是不是還沒跟大家講過?”
“花日宗!”
對方實在氣的不行,卻又礙于某些原因,敢怒不敢言,讓圍觀衆人都驚訝不已。
這倒确實是他們第一次見李确吃癟,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隊長竟然如此直白的露出明顯跟李确過不去的态度來。
隻見李确氣了半天,最終實在無可奈何,借口夜巡便氣呼呼的走了。隻是臨出門前又惡狠狠的回過頭來對花日宗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你也别忘了你為什麼會來做駐凡吏,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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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人來嗎?”
“沒有。”
看着桑虞又一次失望暗淡的神色,越風失笑。
“你到底要問多少遍?有人我自會主動尋你的。先安心去教你的學生,别一直跑來跑去。”
“沒道理呀,按道理來說我那招應該很能夠激的起大家的興趣才對呀,不至于一整天連一個來問的人都沒有吧。”
“那也許是你在劍上附的那法修招數過于基礎,人人都看出來是花架子而已所以不屑于來呢?”
桑虞聞言白一眼越風。
“嘁,再花架子也是我自己琢磨的,而且我也是真的會,不像你,成日隻知道抱着把劍裝劍修,你那才是真真的花架子。”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指點自己唯二的付費學生去了。
這樣日日期盼日日無人來問的日子過了好幾天,桑虞原本的期待滿滿也已變成了自我懷疑。
原本預估的大量學員壓根沒等到,隻每天都能察覺到有人在學館外各處暗中窺探。
能感覺的到那些視線并無惡意,她就也不敢去貿然打擾。
隻怕萬一是潛在學員正在觀望,被自己一說要是直接給吓跑了那可就連來暗中觀望的都沒有了。
如今她每天送走大熊與心佩之後,都會在門口老神在在的站上半晌,裝作賞花賞景般,以求給在暗中觀望的那些人一個上前跟她搭話的機會,但一次都沒有奏效過。
她甚至還将三隻幼崽拉出來放在門口以求用萌物來引誘出那些暗中之人,但卻也沒奏效過。
可一直這樣下去總也不是個事兒。
終于,在又一個剛剛送走了大熊與心佩的下午,桑虞站在學館門前挂上自己的标準高手笑,還是沒忍住。
隻見她緩緩轉頭看向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