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逐青慌亂的不行,“然然你說話啊?”
“我.......或許太冷了。”她澀聲道。
褚逐青二話不說脫下自己的衣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好些了嗎?我們快些回去吧。”
“阿青,你能不能隻屬于我。”暮宛然埋首在她懷中,細若蚊蠅的聲音飄出。
褚逐青有些懵然,然然在說什麼啊?
不過直覺告訴她現在不能說不。
“嗯,是你的。”她哄着道。
暮宛然心裡愈合了一些,将她抱得很緊,貪婪着她身上的氣息,是她的,阿青隻能是她的。
哪怕她反悔了,也不行的。
她會把她搶回來,要她永遠隻能看着自己。
褚逐青等了會,沒聽到她說話,想了想還是将她一把橫抱起來,“我帶你回去客棧。”
一推開客棧半掩的大門,她差點被大堂的蘇散吓到。
先前走的時候,也沒看到她啊?
大半夜的,坐這裡喝酒?
蘇散神色慵懶單手托腮,“外面都鬧翻了天,你們這對有情人竟然這般有雅興出去幽會?”
有情人?幽會?
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過她也懶得解釋。
“蘇掌櫃沒有别的事我就上樓了?”她也困了。
蘇散手指敲着桌面懶懶笑道:“沒事兒别半夜出去走,淵城規矩多,你們要是運氣不好,骨頭渣都不剩哦。”
“我知道了,多謝你提醒。”她道了謝繼續往樓上走。
坐在桌前的蘇散眸子半眯,輕輕地搖晃酒杯,慢悠悠地喝完最後一滴酒水,起身往客棧外面走去。
藏在樓梯拐角的褚逐青也探出半個頭,“然然你說的不錯,她出去了,看來這個蘇掌櫃也不簡單。”
暮宛然眸色微暗,“總之小心一些。”
褚逐青點頭重新抱起暮宛然走進了屋子。
兩人離開前被褥還沒收拾,床上淩亂一片。
想到前面兩人的親密暧昧,褚逐青耳根一熱,放下暮宛然後很快松開了手,轉頭去鋪床。
暮宛然很不喜歡和她疏離的褚逐青,特别是見到她還想展開多要的被褥,眸子更幽暗了。
她想要和阿青更親近一些,若是可以,還想做盡更親密的事,讓兩人再無任何的隔閡。
奈何阿青不曉情事,一派天真懵懂。
“好了,我睡外面。”褚逐青笑笑鑽到了被褥中。
暮宛然捏住被子一角陷入沉默。
油燈燃盡,屋子浸在一團黑中。
先前在荒野中命懸一線,現在放松下來,困意很快襲來,褚逐青眼皮都在打轉,迷糊中感覺到了暮宛然往自己身側湊了過來,她一個激靈往旁邊挪了挪。
“然然你再往我這裡擠我都要摔下去了。”褚逐青抱着被褥小心地看了眼床沿小聲地抗議道。
自窗隙中漏灑進來的月光,朦朦胧胧,不過能清楚瞧見少女嫣紅的眼尾泛起水光的可憐的眼眸。
她一下沒了睡意半坐起來着急道:“然然你怎麼了?”
暮宛然咬唇輕聲道:“或許是見到了阿姐我又想到了被挖了鲛珠的那日......我很害怕......”
重逢阿姐她确實被勾起了想要回避的痛苦記憶,但,害怕的情緒是最微弱的,隻是現在要是最強烈的。
半天沒有聽到阿青說話,她捏緊了手指。
溫熱的被褥掀開了一條縫,微涼的風灌進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褚逐青已經躺進來了,淡淡的草木香和溫熱的氣息将她包住。
“别怕,都過去了現在沒人能欺負你了。”
褚逐青知道妖物被生生剜掉妖丹或者鲛珠的痛苦,她過去親眼見過一回,血腥的場景讓她晚上噩夢連連,實在是太殘忍。
她不敢去想然然受到的痛苦,光是提到她都很心疼難受。
難怪前面散心的時候,然然不說話還說冷,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想到,她真是太笨了。
溫軟的身體貼上來環住她的腰身時,她身子一僵。
“阿青,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