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不在糾纏他,松開了他,一隻手插進了黑色褲子的口袋。
方覺遠低着頭,他需要思考現在的關系。在系統回來之前他要盡可能地保證劇情不要太偏。
方覺遠也不急,彎下腰耳朵貼近了方覺遠地胸口說道:“你對我是有感覺地,我聽到了。”
“我回去考慮一下吧。”
方覺遠推開了時鳴澗轉身幾乎接近狼狽地逃走了。走的時候手還捂着心髒的位置,生怕有一天有人把它從這裡拿走,它不在屬于自己,再也要不回來。
他匆忙的經過回家的那條小巷的時候,一陣槍聲響起。
多年的刑警生活方覺遠還沒有放低警惕性。那枚子彈沒有打到他。方覺遠轉身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銀發男人,帶着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蒼白的皮膚。穿着黑色的西裝,帶着白色的手套。
對方帶着黑色的手套,杵着手杖,帶着銀色的面具,手裡拿着槍嘴裡說着不流利的西國語言說道:“真是沒有想到你們穿書局任務執行人員也會有動心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被訓練的沒有任何的人性了。”
“你們?”
方覺遠皺起了眉頭,眼前的這個銀發男子顯然來者不善。還知道穿書局的存在。
方覺遠陰森地問道:“你是誰?”
銀發男子嘲諷地笑了幾聲,慢慢地靠在了牆上說道:“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海淵。”
“哦。”
方覺遠并不關心他叫什麼名字,而是更想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想幹什麼。随後眼光看向了他手裡的槍說道:“你想殺我?”
海淵扣動的扳機,槍口指向了方覺遠心口的位置,準備随時開槍。
方覺遠并不慌,嘲諷的笑了好幾聲。他笑這個人的不自量力。說道:“你既然知道穿書局,也應該知道任務執行人員擺脫了時間的規矩,甚至是這個世界的一切規矩。你要是能殺死我早就可以上高塔弑神了。”
“神?”海淵深思了一會,諷刺地說道:“神又能怎麼樣?神就能随意的改寫的别人的命運嗎?神就能随意插手人間的事情嗎?”
方覺遠笑了一聲,這人對穿書局的怨恨不小啊。看來是某本書中的一位人物了。能支走穿書局耳朵存在那肯定就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了。這樣的天才可能連時鳴澗都比不上。
“對啊,要不怎麼能稱為神呢?”眼前這個人變态的外表下藏着一顆狂野的心,方覺遠不覺得這種自大的話會把眼前的人激怒。
巨人何懼蝼蟻之怒。
眼前的這個銀發男人果然被激怒了,扣動扳機開了一槍,方覺遠躲都懶的躲。集中注意力,周圍的電子迅速子彈把攔截了下來。
可是這枚跟以前的不同,它沒有掉下來。方覺遠看見了子彈裡有不尋常的東西,他們散發着淡藍色的光芒,看來像粒子。
方覺遠手心發燙,他一個受不了直接躲過了。
銀發男人接着上膛子彈,冷笑
“可是你殺我有什麼用?穿書局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任務執行人員。你殺了我還有其他的。況且我還是排名最後的任務執行人員。”
海淵一頓。方覺遠見目的達到,慢慢的走向他的身邊。一把握住了他的槍說道:“你殺了我隻能算是剛剛通關新手村。而且你确定你的子彈能殺得了我?”
對方瞬間灰敗了下來,眼神裡充滿了絕望。似乎是對命運的妥協,方覺遠滿意的轉身走了,心裡想着明天應該怎麼答複時鳴澗。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砰!”
槍聲響了起來,方覺遠的腳步被迫停了下來,低頭看向自己胸口的槍洞。這個人還真是執着地很了。他望向四周,估算着自己倒下的時間。尋找死了人都不會被人發現的好地方。
這好在這裡離市中心不遠,他要找一個沒有人去的地方還是挺容易的。
方覺遠挪動腳步,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自己的身上正在散發着一粒粒的東西。方覺遠擡起自己的手迷茫的看着。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一些藍色的顆粒正在逃逸他的身體。
人類的身體有着衆多的元素,質量不一。方覺遠知道這些元素正在逃離自己。大腦發出了警告,他的腦電流達到了空前絕後的高。
方覺遠的眼皮很重。電流到達高峰之後就迅速下滑,方覺遠的意識也逐漸喪失。
他倒在了地上,海淵在他的眼睛上方摘了面具。藍色的眼睛,蒼白的皮膚,好像還有兩顆很尖的虎牙像吸血鬼一樣。
他蹲了下來雙手覆在了方覺遠的眼睛上慢悠悠地說道:“我當然知道普通的子彈殺不死你,所以我怎麼可能會用普通的子彈呢?”
那人的手離開了他的眼睛。收好了槍,重新戴上了面具。把手擦了擦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優雅的離開了。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己隻是經過這裡。
方覺遠閉上眼睛之前想了很多的事情。亂七八糟。
他一會想現在沒有系統在這裡自己可能真的要完蛋,一會想他可能真的是當炮灰的命。他來到這裡一百年了,一共就穿了十本書,雖然工作效率奇差,但是一直都是一個正直的炮灰。沒想到最卻是給穿書局當炮灰。
再然後,他盡責的分析,系統消失,海淵突破次元壁來到這裡。那之前的能量混亂就是他造成的,還真是個聰明人呐!方覺遠最後感歎的想。
千思萬緒,最後掠過方覺遠腦子裡的居然是明天可能不能答複時鳴澗了。好幾月都見不到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找自己。按照他炮灰的體質,自己不出現他的面前明天他可能就忘了自己了。
他迷惑于自己最後怎麼會想起時鳴澗,他應該想起去哪裡才不會被别人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