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覺遠看見了滲入地心的牢底。帶着面罩的人每天帶着不同的人進來。他們的身體不同人類,似乎不是碳基組成的生物。他們就是不知道的粒子,量子組成。
方覺遠還沒有看明白就被彈了出去。醒來的時候一頭的虛汗。十七号已經虛弱的睡過去了。
方覺遠心有餘悸的地看了十七号一眼。他剛剛差點就要留在哪裡了。匡雲平把他扶了起來問道:“方先生,你看到什麼了嗎?”
方覺遠就着匡雲平的手站了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可能是意識在沒有重力的空間裡呆久可,方覺遠現在站着雙手都有點懸浮。
他說道:“沒事。”
海淵确認了十七号沒事之後嗤笑着說道:“肯定看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不然能吓得臉色發白。”
方覺遠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他現在臉色慘白嗎?
他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海淵說道:“晚上七點。”
七點,他睡着的時候是下午四點。明明在十七号的潛意識裡他感覺過了很長的時間,怎麼隻有三個小時。方覺遠放開了匡雲平的手說道:“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海淵上前攔住了他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方覺遠擡起他那雙無力的雙手無奈地放在了海淵地肩膀上說道:“趕快帶着十七号回亞特蘭蒂斯吧。趁早。”
海淵這些臉色變了了,方覺遠一旦把别人拉近了自己的陣營是不會輕易地放他離開了,怎麼今天這麼反常了?
海淵不安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方覺遠說道:“沒事,剩下得就不關你的事情了。”
之前海淵就想過等到十七号回來就開溜了。穿書局的水太深了,他并不是很想摻和。現在方覺遠這麼說了他反而心理有點不舒服。他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方覺遠點點頭說道:“嗯,我說的。”
方覺遠說完了就出去了。他漫無目的的走在了西國的街道上。他很餓,很冷。想找個落腳的地方,但是又不知道哪裡才是他能停下的地方。
最後他街道的長凳上坐了下來迎接西國的涼風。目視着行人的腳步,還有流落街頭的流浪漢。有一瞬間,方覺遠就覺得自己跟他們差不多。他想,西國真是冷極了一點也不适合流浪漢生存。
行人也不會注意到無家可歸的人。
方覺遠坐了一會,然後給趙冬發送了穿書局地牢的地圖。還有他們的高能粒子武器。做完這一切他渾身都虛脫了。到了便利店買了一口面包和礦泉水在長凳上吃。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這麼急着結婚了,可能是流浪了太久迫切的希望得到一碗熱湯。
方覺遠坐到了晚上十點才回到了家。他在門口站了很久,因為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謝清。對方那個清冷,看向他就像看寵物的眼神都快要把他逼瘋了。
方覺遠靠在牆上
“回來了為什麼不進來?”
方覺遠擰開了門把手看見了謝清站在窗戶哪裡看着外面的一切。難怪他會發現自己回來了。
對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問道:“你們的計劃籌謀得怎麼樣了?”
方覺遠心上一緊,同時他感受到了一種無力得痛苦。對方已經知道了他要做得一切。卻依然在家看着他。就像是在一隻小貓努力地爬上試圖撕咬主人一樣。
又是那樣地眼神。方覺遠受不了對方看他就像看寵物一樣的眼神,也受不了了對方的眼裡沒有一絲的情緒。
如果之前自己在基地裡自虐般的自傷,受了那麼多的苦,結果對方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改變。
他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反正現在謝清的能量沒有恢複,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抱起了謝清往床上摔去然後附身壓了上去。
他就不相信自己都這麼侮辱他了,謝清還是這麼的無動于衷。對方看他的眼神海蜇的冰冷無情。
他一件一件的脫下雪山聖潔的聖衣,露出了雪山裸露的表皮。
方覺遠覺遠他隻是綿延的雪上的一座峰巅,上面布滿了污濁的泥土。
現在,他企圖融化雪山上經年不花的雪花。他找到了深入雪山内部的入口并且毫不猶豫得到鑽了進去。
他試圖用那堅不可摧的峰巒人入侵雪山,噴發出污濁的泥土染指他聖潔的内心。他要逼着雪山為他融化那層雪白的衣服 ,開出一朵多香豔的紅梅,流下潺潺的溪流。不然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是無論峰巅怎麼怒吼,怎麼入侵,雪山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隻是靜靜的看看着峰巅的瘋狂,看着他污濁的泥土爬向自己沒有絲毫的反應。他還是跟你以前一樣嚴肅又冰冷。即使峰巅找到了最脆弱的地方攻擊他,雪山也不為所動。
峰巅怒了,他變得更加的瘋狂。他攀爬到雪山的背面,用峰巅上石頭不斷的撞擊雪山,逼着雪山撫摸着自己的斑駁的表面的岩石。在如同水鏡的雪池裡看着峰巅和雪山相互糾纏。
一黑一白顯得尤為得般配。
雪山動容了,他輕輕地顫動了一些,一秒不到。但是峰巅感覺到了雪山内部的收縮。峰巅更加的瘋狂了。他要赢了,雪山終于徹底脫下了他的聖衣。
峰巅的堅硬的岩石成功的嵌入的雪山,密不可分。污濁的泥土源源不斷地流進了雪山口。
“方覺遠,停下。”
雪山終于受不了他地攻擊乖乖地舉手投降了。方覺遠繼續搖動着峰巅,他喘着氣說道:“為什麼要停下,我做這麼多不就是為了看你對我地反應有所改觀嗎?而且,你不是有感覺嗎?”
峰巅說完繼續用堅不可摧的岩石撞擊雪山。直到雪山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轟然倒塌。雪上綻放出了朵朵紅梅。
直至天光乍現,峰巅的攻擊才算停止,他停止得入侵。雪山靜靜的立在大地上陷入了短暫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