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天早晨開始日照金山的時候。雪山潔白的外衣已經不見了。有的隻是綻放紅梅的岩石表皮。
方覺遠摟着謝清醒來。他起來腳着地的時候虛晃了一下。昨晚咆哮的過于厲害了。他伸了個懶腰拉開了窗簾,金色的陽光找了進來,與黑色的床單相得映彰。謝清還在熟睡。
縱使自己平時在怎麼瘋狂,但是經過昨晚的溫存,方覺遠就算再想撕了謝清,現在看向他也是一臉的柔情。他俯身親了一口謝清的臉蛋,穿上褲子下樓了。
昨天晚上海淵給自己發了信息:我已經帶着十七号回亞爾蘭蒂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自己得了。
他和海淵雖然合作的過程有點變态,但好歹也是盟友。方覺遠海淵發了個祝你幸福的消息。
想着謝清還沒有醒來,方覺遠動身給他煮了一杯檸檬水,他一向來愛喝這些東西。熱牛奶的時候,方覺遠去刷了牙。房間裡傳來了聲音,像是布料摩擦的聲音。看來他正在穿衣服。
方覺遠不由得緊張了一下,捏着杯子的手也緊了一下。
方覺遠拿起手機給時祿東和時夫人發了條消息。從沙漠回來之後他們夫婦倆就沒再見過謝清了,現在應該也很想念。
方覺遠發完謝清也出來。此時他上半身裸着,腰間隻圍了一一條浴巾,上半身線條順暢,腰身精壯。身上還有紅色的點點與他那八塊腹肌形成了一種反差美。
方覺遠咽了一下口水。謝清沒有表現的太生氣。隻是輕描淡寫寫而不失風度地說道:“房間裡沒有我的衣服。”
方覺遠被他嘴唇吸引了,匆忙放下杯子上去就摟住了謝清結實的腰。兩人身高相等,摟在一起更是額頭對着額頭,嘴巴對着嘴巴。
方覺遠說道:“衣櫃裡不是有我的衣服嗎?”
謝清既不摟着他,也不掙脫他說道:“你的衣服我不适合穿。”
方覺遠輕笑了一聲,什麼不适合穿的。主人怎麼會穿得下寵物的衣服呢?不過方覺遠到時好奇,謝清這個馴獸師跟自己訓練的任務執行人發生了那樣的關系會不會想吐?
他把頭靠在了謝清的肩膀上說道:“有什麼不适合的。我們兩不是長的一個樣嗎?有鼻子有眼睛,直立行走。又不是狗狗穿的衣服,你怎麼就不适合穿了。”
謝清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任由方覺遠抱着。
直到方覺遠親了一口謝清的肩膀,再到耳後,耳朵,臉頰嘴唇。謝清全程沒有反抗,隻是眯着眼睛抿着嘴唇。
那個樣子好像在接受自己家的狗幾天沒有見自己了,現在高興地興奮直舔自己的嘴巴一樣。
又是這樣的眼神。方覺遠現在幾乎對謝清的眼睛魔怔了。他恨不能挖了謝清的眼睛,強逼他把這樣的眼神給撤了,換上自己喜歡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好像方覺遠無論做什麼,瘋成什麼樣對方也隻是覺得他可能隻是在求關注一樣。
方覺遠怒了,他扯過了旁邊的領帶綁在了謝清的眼睛上,一隻手把他的雙手反抓到了他身後,一隻手摟着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一開始他本來隻是想淺淺的親一下,後來看見謝清的眼神之後就直接收不住了。激烈之間,方覺遠的襯衫的兩顆扣子掉到了地上,謝清腰間來了浴巾掉到了地上。
火星濺得到處都是,就差一點就要燒成熊熊大火了。臨時的門鈴一響給滿屋子的火星澆了盆冷水。方覺遠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約了兩個人物。
他低下頭把浴巾撿了起來給謝清圍了回去,臨了還不忘揩一下油說道:“我約了時祿東,雖然你根本不把這些凡人的情感看在眼裡,甚至覺得是累贅。但是好歹你們也在這個空間生活這麼久了,怎麼着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謝清的表情難得有了一點微妙的變化。他說道:“雖然我不理解,但是我允許他們存在、我可以再送他們一個孩子。見面就大不可必了。”
方覺遠拍了拍他的臉無奈地說道:“在給一個也不是時鳴澗了,不一樣的。快去換衣服。”
謝清雖然不太願意,但是還是被方覺遠推着進門換上了他的衣服。
等到開門的時候,時祿東夫婦站在門外不知所措。方覺遠招呼他們進來,給他們泡咖啡。
謝清從始至終都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那一身休閑的衣服都配不上他的優雅。
時祿東夫婦現在也完全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備。三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時夫人時不時的看他一眼,想說話又開不了口。沒多久眼睛就紅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相處這麼就的人居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他甚至是世界的統治者,人類命運的掌控着。他是雪山上的神靈,更是馴獸師。
她低下了頭。方覺遠端着兩杯咖啡給他們。時祿東道了謝說道:“方先生,不知道您找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方覺遠坐在了謝清的旁邊說道:“沒事,就是來找你們談談。”
“談談?”時夫人看向了謝清不自覺地說道:“鳴澗你們怎麼了?”
随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低下了頭。謝清歎了一口氣說道:“時女士,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送你一個。但是此時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你的孩子。”
時夫人有些委屈地低下頭,時祿東安慰地摟住了她的肩膀說道:“這個就不用了。養一個小孩太費精力了。而且我工作也忙,是在抽不出什麼時間管。所以謝謝時,”
時祿東剛想喊出時先生就停住了,因為他突然想到眼前的那個清冷的男人不是時鳴澗,自然也不能再叫他時先生了。
他頓頓很有禮貌地問道:“不知道先生你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