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交叉着雙腿說道：“我叫謝清。”

時祿東喊了一聲：謝先生。

謝清高傲的點點頭然後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方覺遠也沒有什麼别人在旁邊話就聊不下去的愛好。他關心的問了一下最近在實驗室上有什麼困難嗎？

時祿東看了一眼謝清說道：“有一個項目取得了重大的進步。”

“哦。”方覺遠點點頭，突然轉頭看向了謝清說道：“這個你應該不不感興趣吧。”

謝清笑着轉過頭笑笑不說話。方覺遠反應過來說道：“哦，那你不敢興趣。無非就是低端的技術進步。你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時祿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一樣，站了起來義憤填膺地說道：“方先生，你這話說的我不同意。什麼叫低端的技術？就算是低端技術，人類文明的發展不也是從最開始的技術嗎？您用低端這個次不太合适吧？”

時夫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坐下。時祿東看了一眼謝清和方覺遠坐下了。

謝清全程沒有說話，而方覺遠喝了一口咖啡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時祿東說道：“時先生你怎麼看待螞蟻文化？”

“螞蟻文化？”時祿東不明白地看向了方覺遠，回憶自己在哪裡聽到過這個文化，最後确定自己沒有聽到過這個專業術語問道：“什麼是螞蟻文化。”

方覺遠放下了咖啡，确定了謝清不會插嘴說道：“我們先做一個假設。如果螞蟻有智慧。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時祿東很認真地思考了這個問題說道：“方先生，你你你這個假設不成立。螞蟻身軀渺小，他并沒形成大腦神經系統的條件。而且就算他有了智慧，也會受後天身體條件的限制不會對人類構成什麼威脅。”

方覺遠很認同的點點頭說道：“嗯，他們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時祿東和時夫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謝清看着他笑而不語，似乎在看他能扯出什麼驚世憾俗的話來。

方覺遠坐直了身體說道：“我隻是做一個假設。如果螞蟻有智慧，它們當中有科學家。它們觀察到了人類的燈光夜裡亮起，燈芯被燈罩罩着。于是它們把燈罩命名為太陽表面的氫氣層。燈芯是太陽。沒到晚上十二點左後人們睡覺，燈光熄滅。螞蟻們就會認為一天已經到天黑的時候。”

“這個，跟實驗有什麼關系嗎？”時夫人說道。

方覺遠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斷自己講話，繼續說道：“聽我講下去。螞蟻科學家們開始研究燈光熄滅的時間。它們發現太陽落下的時間并不是統一的，還觀察了一個龐然大物隻要輕輕的按下開關太陽就會熄滅。它們還觀察到人類幾乎動一下就會引發地震洪水海嘯。于是它們開始不斷的搬家，甚至研究防禦人類的武器。這時，人類在他們的頭頂上空看着他們，由于視野小，他們并沒有意識那是人類，以為是今天的天氣是陰天。這時，人類拿來的薯片觀察他們，掉落的碎屑掉下來，螞蟻唯神主義者以為是上天的恩賜。于是帶着一些螞蟻開始禱告。于是這時，螞蟻王國分成了兩個幫派。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消滅人類。”

方覺遠說道這裡停了下來看向了滿頭冷汗的時祿東冷笑着問道：“時教授，你覺得螞蟻科學家和螞蟻教會能成功的打赢人類嗎？”

時教授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方覺遠說道：“他們當然不會成功，螞蟻科學家們研究出所謂的武器還不如人類的一根棍子。”

說了這麼久，方覺遠喝了一口水，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氣，感歎早時光的美好。

等到時祿東消化地差不多了。他接着說道：“如果這麼說您還是不明白的。我換一種說法吧，假設農場裡有一群火雞，農場主每天中午十二點都會給他們喂食，火雞的一名科學家們觀察到這個現象，一直觀察了近一年。于是他發現了偉大的定律，每天十二點就會有事物降臨。他在感恩節向火雞們公布這一定律。但是這一天食物并沒有降臨，因為農場主把他們都殺了。”

時祿東靠在了沙發背上，時夫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額嚴重性。他顫顫巍巍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是螞蟻，是農場裡的火雞？”

方覺遠往後一靠說道：“我可沒有這樣說。”

時祿東仰望着天空，他想起了方覺遠給他的血液樣本，還有實驗室裡丢失的藥劑。他盡量平複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也不顧謝清是否在場問道：“你們到底在華國發現了什麼？”

謝清注意終于放到了他的身上，那個眼神帶着點警告的意味，方覺遠觀察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殺氣壯着膽子繼續說道：“我們發現了人類曆史上從來沒有過的發現。”

他承認，他慫了。謝清确實對他跟對其他的任務執行人不一樣。但是也是基于他是最有挑戰性的作品，最難訓的野獸。但是如果發現他這個作品實在完成不了，那謝清會毫不猶豫的扔掉他。

好在時祿東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方覺遠說道：“我們再繼續剛才的問。按照農場主理論，我們可以延伸出另外一個理論。豬群理論。農場主為了讓豬群繁衍下去，會給母豬和公助定期配偶，豬群裡的科學們觀察得出了每年到了一定時刻就會有公豬和母豬□□是的豬群繁衍下去。”

時祿東看了眼旁邊的妻子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的妻子是農場主為了人類族群繁衍送到我身邊的？”

礙于謝清在場。方覺遠越不好表現得太明顯，他陪着笑說道：“我隻是做一個假設。”

時祿東擺擺手示意方覺遠不要在說下去了，而是直接說道：“方先生的意思是直接讓我們不要在進行試驗了？因為我們實驗室的内容不過是“農場主”的有意行為？”

方覺遠笑着說道：“停不停在于你們。如果時教授能停下最好，如果不停下那我也尊重你的決定。”

由于馬斯教授，區檸和恩特他們三個人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沙漠之行的秘密，時祿東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他沉默了一會，閉上眼睛，眉頭緊皺。看起來很累一樣。

最後他帶着時夫人起來說道：“我知道了方先生。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謝清坐在沙發不動，方覺遠起身送他們出去，臨走的時候說道：“如果螞蟻文化真能咬死“農場主”之首呢？”

時祿東頓了一下，轉過頭想問一下方覺遠什麼意思，但是對方已經關上大門連背影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