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紀:“悟,銀時,你們跟我進去。”
“好。”坂田銀時擡頭,“松陽,你不去嗎?”
吉田松陽搖頭:“我守在這裡,看着會不會有不聽話的老鼠跑出來。”
“哦。”坂田銀時點頭,伸手掀開吉田松陽和服的袖口,從裡面掏出一把三尺長的小太刀,“小心點哦。”
除了五條紀三人,還有其他兩位咒術師也跟了上來,各自都為自己的家族搜集情報,五條紀也沒有阻止别人的理由。
隻是擡手按住五條悟的肩膀,把他拉得離自己近一些。
看着幾人走進燒得漆黑的寺廟,天元才低頭咳嗽了幾聲,松陽走過來:“還好嗎?”
“一把老骨頭了,有什麼好不好的。”天元順口氣,擡頭看向他,一張面具将臉遮得嚴嚴實實,但她像是能看清楚似的,她感歎道,“倒是你,這些年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不也一樣,這張臉都要看膩了。”吉田松陽笑笑,“‘星漿體’準備好了?”
“嗯。”
“什麼時候同化?”
“能拖幾年就拖幾年吧。”天元像是想起了什麼煩心事,又擡手撓頭發,“希望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誰知道呢?”
“是啊,誰知道呢?”天元轉身,揮手,“祝你好運,老家夥。”
進入寺中幾人視野受限,五條悟閉上眼睛,觀察四周:“一樓沒有活體,上面六層,下面兩層地下室,我們往哪走?”
五條紀沒有立刻選,反而看向其他兩名咒術師,問道:“兩位,身上有照明設備嗎?”
另外兩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下,掏出兩個迷你手電筒,順手打開了。燈光很微弱,但有總比沒有好。
五條紀說:“我們需要分頭行動了,向上或者向下,可否借一個手電筒給我們,方向可以讓你們先選。”
黑暗中,一個戴着黑色帽子的人猶豫片刻,把手中的電器遞了過來:“我們往下。”
“多謝。”
五條紀接過手電,帶着五條悟和坂田銀時踏上了前往二樓的台階,另外兩個人往下。
等到了二樓,五條悟才小聲說:“我可以看見,為什麼要讓給他們?”
坂田銀時借着那點微弱的光,勉強能視物,随口說道:“你不是說沒有活體嗎?讓給他們怎麼了?”
“嗷!”坂田銀時後腰被狠狠揪了一下。
五條紀在四處探查,聽到聲音立刻問:“怎麼了?”
“沒事,我踢到腳趾了。”坂田銀時揉着後腰,咬牙切齒,“你揪我幹什麼?!”
“看你這沒腦子的樣子就煩。”
五條悟也覺得自己今天生氣的頻率有點高了,但是這家夥實在是不知好歹,一天天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吉田松陽去哪他去哪,叫他去開會他去,叫他來禦嶽山他來,叫他進寺廟他進。一點疑問都沒有,腦子好歹動一動呢?
指不定哪天被人賣了,還樂呵呵幫人數錢呢。
三人一路從一樓查到了七樓,塔裡的東西大都是木質的,除了泥塑的神像,全都被燒得幹幹淨淨,一點有用的都沒剩下。
五條悟沒那麼想得開,覺得今天跟鬧着玩似的。
他們下樓的時候,又看了一圈,确認沒有錯漏後,走了出去。
其他的咒術師已經完成任務,散得七七八八。吉田松陽還站在原地,天元大人早已離開了。
他看着兩手空空的三人,絲毫不意外,笑着說:“毫無收獲?”
“嗯。全都燒光了。”
吉田松陽:“但是我有。”
五條紀一愣,他們檢查得很仔細:“什麼?”
吉田松陽賣了個關子:“回去說吧。”
山火熄滅,烏雲逐漸散去,光線透過雲層灑下來,落在已經被燒得隻剩骨架的寺廟上。
禦嶽山以寺廟為中心,被燒出了半徑一公裡的距離,随着人群撤退,遠遠看去,像是整座山被生生挖去一塊血肉。
與此同時,在大山深處,忽然刮起了一陣輕微的扭曲的風,卷起幾片枯葉,在一棵樹下的荒草中,悠悠綻開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五條悟跟在人群後面,走到山腳下,突然心靈感應似的,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