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銀時無語地轉過頭,五條悟看着他鼻子上挂着的兩條白色湯面:“你要是敢擦我身上,我就弄死你。”
知道這家夥幹得出來,五條悟本能地後退一步,可惜他的防禦還是不夠徹底,坂田銀時在這種時候比他更快,一把就揪着他的胳膊,湊上去就是一通猛擦。
“靠!!!!”
五條悟擡手就是一巴掌,被躲開了,呼了個空。
五條悟嫌棄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舉起來不願意放下。他今天穿的還是高專的制服,黑色的一身,白色的痕迹特别明顯,遠遠看上去跟挂了條鼻涕似的。
多少年沒有過這種待遇的五條悟,難受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偏偏坂田銀時就要惹他生氣,擦幹淨鼻子,舉起牛奶重新嘬起來:“反應這麼大幹什麼?你自己裹一身黑色塑料大垃圾袋,大家看到這種顔色,都會忍不住丢垃圾的啊。你自己都住垃圾堆裡,就别嫌棄這嫌棄那的了。”
“别逼我扇你啊。”五條悟把手裡的刀遞給他,擡手把外套脫下來,随手丢進垃圾桶裡。
坂田銀時接過刀,這刀通體漆黑,一點花紋也沒有,看起來就殺氣很重的樣子,他有些不樂意:“也不知道給我挑個好的。”
“給你就不錯了,還挑上了。”高專的庫存都是給學生準備的,再好能好到哪去,五條悟說道,又把别在腰上的左輪手槍遞給他,“等有機會的,回家給你挑一把。”
坂田銀時接過來,撇撇嘴,轉身去窗口買了一張車票。
然而——
檢票員見到他們明晃晃不帶一點遮掩地拿着一把刀,神色坦然地排在隊伍裡進安檢,神經立刻緊繃起來,連忙通知安保人員過來,又立刻報警。
兩人剛過閘機口,就被一群人圍住了,為首的安保人員保持了半米距離,阻擋他們前進:“抱歉兩位先生,列車禁止攜帶危險物品,麻煩打開箱子配合檢查。”
五條悟見狀,把對抗特級咒靈的速度使出來,從坂田銀時手裡抽走自己的車票,舉起雙手後退兩步:“我跟他不是一起的。”
“有病。”坂田銀時避開安保搶箱子的手,抽空朝他翻白眼,“你當人家瞎啊。”
五條悟立刻改口:“其實我們是Coser.”
“這借口更蠢了。”
五條悟踢他一腳:“那你倒是想辦法啊。”
坂田銀時把手裡箱子和刀遞給他,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本本,展開:“警察,箱子裡是槍支。”
五條悟看着周圍立刻變得恭敬的工作人員:“……”
他怎麼忘了,這家夥現在吃上公家飯了。
在一衆人的道歉聲中,兩人坐上前往神戶的新幹線。分開買的車票,座位沒在一起,五條悟非叫坂田銀時跟别人換了個位置,并排坐在靠後的地方。
五條悟這才想起來問:“我們去神戶幹什麼?”
“去旅遊。”
“别扯淡。”
“地圖在你那,你自己看啊。”坂田銀時想起他剛剛把外套丢了,無語道,“你不會丢垃圾桶了吧。”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五條悟從褲兜裡掏出錢包,抽出那張看上去已經像破爛的地圖。
上面鏡像的雙“J”是從幾個地點上劃過,奈良、神戶、富士、劄幌、大阪、名古屋,還有東京。
五條悟問道:“我們為什麼不從東京開始?”
坂田銀時面無表情地笑了一下:“因為我本來沒打算帶你。”
“為什麼?”說到這個,五條悟又有些不高興了,“我說過會幫你。”
并不是五條悟非要幹涉坂田銀時的事情,而是他真的想不通啊。過去的事情他全都想起來了,過去的教訓是很深刻,所以坂田銀時不管是報仇還是怎樣,五條悟都會無條件站在他身邊。
為什麼非要自己一個人呢?
坂田銀時說:“你不是得看着兩面宿傩嘛?你現在停職了,跟我幾個城市到處跑,他要是趁機幹點什麼,你根本趕不回來,所以你玩一趟就趕緊回去吧。”
五條悟指尖順着圖案的痕迹劃過去,繞了一圈又回到東京:“沒事。你知道嗎?宿傩其實可以控制虎杖的身體,并且把這件事告訴我了。”
“所以呢?”
“這就證明,他根本不怕我因此時刻盯着他,也就是說他目前沒打算做什麼。”
坂田銀時:“這隻能證明,他早就準備好了後路。”
“是啊。”五條悟點頭,“兩面宿傩和他的幫手,謀劃一千年,利用現代人的□□進行‘受肉’重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環節。這麼重要的環節,不可能會落到一個根本不可控的虎杖悠仁身上。”
坂田銀時對此表示贊同:“你說,虎杖悠仁,能困住宿傩的原因是什麼?”
不是他長他人威風,但是對手可是“詛咒之王”,一個高中生為什麼能壓制住他的意識。
而且,他們為什麼會相信五條悟一定會留下虎杖悠仁?或者說決定成敗的決定,為什麼會交給最大的對手來做?
一旦五條悟覺得給虎杖喂20根手指這件事,弊大于利,一刀砍了怎麼辦?
千年謀劃就此終結?
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