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沒有那麼容易放過他,見他把箱子往櫃子裡放,手欠地又去拎出來,非要跟他過不去似的。
坂田銀時放進去。
五條悟又拎出來。
“……啧。”坂田銀時無奈了,“幾歲啊你,真沒什麼特别的原因。”
“我不信。”
“不信就别問啊。”
坂田銀時索性放棄掙紮,把箱子随手一放,反正這裡是斥巨資開的總統套房,安保不至于有問題。
雖然這麼想着,坂田銀時還是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箱子的鎖扣上。
貼完,坂田銀時朝他做鬼臉:“看你怎麼辦?”
五條悟擡手就撕,卻意外地被符紙燙了一下:“我擦,你有點招全使我身上了是吧?”
符咒這種東西,還是他當初逼着坂田銀時學的,結果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坂田銀時覺得冤得很,堂堂特級咒術師,不帶咒力拿手摸符紙,被燙了還能怪到自己頭上。
“别耍寶了,你肚子不餓啊。”坂田銀時邊說邊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這裡視野果然很好,他的目光越過高高矮矮的建築,落到最遠處的海上。
現在天色已經黑了,周圍五彩霓虹早已亮起來。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遠處的海邊已經看不到人影,原本藍色的海水被黑夜覆蓋,黑色泥漿一樣蟄伏在遠處。
推開窗戶,外面嘈雜的聲音立刻入耳,他探出半個身子往下看,玻璃幕牆幾乎垂直于地面,白色的燈光從玻璃透出來。
五條悟見狀也走過來:“在看什麼?”
“在看從外面能不能上來。”
五條悟順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因為他們住在頂樓,這棟樓作為神戶的地标,足有108米。
“一級以下的咒靈,不可能悄無聲息地上來。一級以上的咒靈,沒必要偷偷摸摸上來。”
坂田銀時翻了個身往上看:“也是,如果是我的話,我就直接從樓頂下來。”
“有可能啊。”五條悟點頭,“我布一個‘帳’?”
“不用。我還怕沒人來呢。”
這倒是,他們現在隻知道這裡有問題,但是具體是什麼,為什麼選擇這裡,還都沒有頭緒。
如果有人送上門,可比自己找方便多了。
坂田銀時關上窗戶:“走吧。”
“哦”五條悟跟在他身後,突然往前一撲挂在他身上,“我受傷了你背我。”
五條悟渾身是肌肉,石頭一樣砸在自己背上,坂田銀時差點吐血,拿後腦勺敲他:“你這也算傷?而且你傷在手上,礙着走路什麼事?”
“内傷,抽筋了。”
“我去你的。”坂田銀時用力把門甩上。
五條悟比他高,挂在他身上還是得拖着兩條長腿走路,他在坂田銀時耳邊嘟囔道:“我隻是想知道,你有長命百歲嗎?”
坂田銀時沉默了一下,說:“沒有。”
五條悟嘟囔一句:“我就知道。”
“知道你還問。”
“那你……”
“别再問了啊,我不想回憶起來。”
“行吧,暫時放過你。”
神戶不愧是旅遊城市,已經是半夜了,出了酒店大門,路上除了人還是人。
兩人跟着人流,走到一條更是人擠人的商業街,坂田銀時在路邊買了兩份明石燒,遞了一份給五條悟:“給。”
道路兩邊有不少娛樂的小攤,五條悟兩口把手裡的東西吃完,在一個撈金魚的小攤面前停下,蹲在兩個盛滿金魚的淺盆前面。
五條悟擡頭看着還站着的坂田銀時:“比一下?”
“比什麼?”
“還沒想好,先比。”
坂田銀時蹲下:“來。”
五條悟豎起兩根手指頭:“老闆,來兩個紙網。”
撈金魚的紙網很薄,如果手不穩,入水的一瞬間紙就會破掉。五條悟用紙網的邊緣斜切入水,然後猛地往前一撈,根本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下一瞬,老闆提供的小水桶裡就已經堆滿了金魚。
并且,由于他的動作激烈,盆裡飛出一條紅色的金魚,把坂田銀時還沒入水的紙網撞破了。
坂田銀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想賺點錢的老闆,笑容僵在臉上:“……”
五條悟咧嘴一笑:“我赢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家夥作弊了,坂田銀時:“你好意思嗎?”
“老闆,還你。”五條悟把小水桶遞給老闆,“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要是不服,下一個你挑啊,打槍行不行,這是你強項啊。”
坂田銀時:“來。”
五條悟找了一下,鎖定目标:“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