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給出好評。
正在快樂吃飯的姜早不知道自己被這麼多人誇了。
因為陳特助和傅總出去了,所以陳特助的那份被單獨放在了他的桌上。
大概兩個小時後,傅澤桉才帶着人回到公司。
路過自己辦公室外的特助辦公位時,傅澤桉往他的辦公桌上看了一眼。
幾塊毫不起眼的餅幹放在一個紙盒子裡被透明殼罩着。
傅澤桉頓了一下,随即走過去拿起來,對着陳特助晃了晃:
“這盒餅幹歸我了。”
因為傅總不愛吃甜品,以往的下午茶都沒有點過他的,所以這次運營部那邊也默認沒有點傅總的份。
陳特助很想說些什麼來反駁,但誰讓他才是老闆呢?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盒餅幹進了總裁辦公室。
傅澤桉确實不愛吃甜品,但這盒餅幹讓他想起了小時候那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而當他仔細翻看包裝盒時,盒子上一個小小的兔子标志也印證了他的想法——她以前給他吃的餅幹包裝袋上也會有差不多的标志。
傅澤桉急切地想打開盒蓋,卻因為太過緊張,面對着最普通的包裝盒,他都嘗試了好幾次才成功打開。
他拿起最面上的那塊,心裡的忐忑和期待夾雜在一起,然後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餅幹熟悉的味道把傅澤桉的思緒勾到了從前。
他并不是從小就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小時候他的父母忙着創業,在他六歲時就把他丢給住在京市巷子裡的爺爺奶奶照顧。
他的爺爺奶奶也是很平庸的普通人,大半輩子的積蓄都用來支持傅氏夫婦創業了,傅氏夫婦創業前期又隻虧不賺。
爺爺奶奶沒什麼本事,隻能靠做一些簡單的活計來養活傅澤桉。
爺爺上街給人修自行車,奶奶會在巷子裡撿一些廢紙殼去賣錢,就這麼撐到了傅氏的産業稍有起色,傅澤桉的父母在他九歲時把他接了回去。
當時巷子裡其他小朋友都看不起傅澤桉,他們說他是沒人要的小孩。
他們的父母也讓他們别跟着傅澤桉玩,因為他爺爺奶奶就是個收廢品的,擔心傅澤桉把自家孩子帶壞。
傅澤桉每天就坐在自家門前的台階上看着其他小朋友在小路上開心的玩。
直到他八歲那年的夏天,對門搬來了一戶新的人家。
那個穿着淡粉色紗裙的小姑娘手裡拿着一盒小餅幹敲開了爺爺奶奶家的門:
“奶奶,我們是對面新搬來的鄰居,這是我媽媽做的小餅幹,送過來給您嘗嘗。”
傅澤桉悄悄躲在家裡的電視機後,探出個小腦袋看着站在門外的小女孩,結果被門口的姜早發現了,她對着他甜甜地笑了笑:
“這個餅幹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嘗嘗。”
當時的姜早隻有六歲,稚嫩的聲音和甜甜的笑容讓傅澤桉第一次感受到了小朋友間的善意。
他從奶奶那兒接過那盒餅幹嘗了一塊,确實很好吃,然後他發現了貼在餅幹盒上的小兔子貼紙,這個小兔子和那個小女孩真像。
回憶結束後,他又拿起一塊餅幹放進嘴裡,若有所思。
京市這麼大?他竟然真的和她重逢了嗎?
他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激動,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記得他嗎?
傅澤桉趕緊把陳特助叫了進來,讓他打聽清楚這個餅幹是在哪家店買的。
不到五分鐘,陳特助就帶着傅澤桉想要的答案回了辦公室。
“傅總,是公司樓下糕點店裡的。”
陳特助還在原地等待着傅澤桉的下一步指示。
傅澤桉已經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走了。
陳特助:他不會要去樓下糕點店吧?!
——
樓下糕點店内。
姜早吃完這頓遲來的午飯後又開始坐着玩起消消樂來了。
人生不就是吃、玩、睡嘛
玩着玩着突然接到了自己師傅的電話。
“小姜,你最近在準備比賽嗎?我跟你說,我沒守着你你可别偷懶啊。”
電話對面的老者一看就對姜早十分了解,佛系如她,确實還沒有做任何準備。
聽見這話,姜早好像有點心虛,放下了手裡拿着的扇子,正襟危坐。
鹹魚好像要認真了。
姜早對着電話心虛地笑了笑:
“怎麼可能呢師傅,我在認真備賽呢。”
林筝聽見這話都忍不住看了姜早一眼,那眼神就差直接把“我聽你編”幾個字寫出來了。
姜早無語地回看她。
聽見姜早的笑聲,曲萍就知道自己肯定說中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明天你就來雲城找我,換個地方找找靈感,我守着你備賽。”
說完也不聽姜早怎麼說,直接就把電話挂了。
“師傅,師傅?”
姜早無奈地挂了電話,但想想距離比賽隻有半年的時間,自己确實也該認真準備比賽了。
“早早姐,我還是想感歎一句,身為曲大師徒弟的你居然願意委身在這一家小小的店裡。”
類似的話林筝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姜早隻覺得人各有志,不管師從何處,她認為做出好吃的糕點是為了給人們帶去快樂和幸福。
她雖然隻開着一家小小的店,但看着顧客一張張幸福的笑容,就已經足夠了。
除去這個原因,她其實也有苦衷,姜早苦澀地笑了笑,開口:
“林筝,等會店裡你看着點兒,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然後下班前你貼一個告示吧,就說店長有事,歇業一周。”
林筝比了個ok的手勢:
“包在我身上。”
傅澤桉一邊走一邊套上外套,腳下生風,走得特别快,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可當他到了樓下,站在糕點店門口,透過玻璃櫥窗往裡看時。
心底的希望全都化為烏有。
原來不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