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和我沒什麼關系,但是和我們公司的汪總監關系卻不小。”
果然如何肅所想,剛被打開的門又被傅澤桉關上了。
聽見這話,傅澤桉大概知道何肅也把當年的事查出來了,不對,也不一定是他查的,也有很大可能是沈溪直接告訴他的。
所以他坐了回去。
不管是為了姜早還是為了嘉莳。
即使他知道當年的真相,但他和姜早都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無法服人。
“何總直說吧,你想幹嘛?”
"傅總果然是聰明人,我想讓嘉莳退出這次競标。"
這次和Serenel的合作,能把公司業務擴大至國外,何肅當然想赢,而酥韻的最大競争對手就是嘉莳,何肅便以此威脅傅澤桉,想讓他退出,這樣酥韻競标成功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何肅有十足的把握,結果他聽見傅澤桉說:
“想讓嘉莳退出,不可能。何總知道什麼就盡管說,我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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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清和姜早約好了周六一起去家居市場,為了方便,她還得先去周景初的酒吧把車開回家。
至于為什麼拖到今天才去,因為她家和工作室離得很近,她平時的生活也就是家和工作室兩點一線。
出門之前,她看着朋友列表裡的周景初,點進對話框,他們的第一條也是唯一一條聊天記錄,就是她給周景初轉了一萬塊的幹洗費,周景初回了個謝謝。
她坐在沙發上在對話框裡編輯着什麼,沒過一會兒她又搖了搖頭,把編輯好的信息全部删掉。
張婉清在糾結她要不要告訴周景初她要去取車了,但又覺得太刻意了,車鑰匙在她自己手上,她想去就去呗,給他一個不相幹的人說幹嘛。
到酒吧的露天停車場後,張婉清順利地找到了自己的車,隻是她的車好像出什麼毛病了?為什麼發動不了引擎啊?
張婉清又嘗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無奈之下,她隻能拿出手機翻通訊錄,最後卻發現她在京市根本沒有可以幫忙的好朋友。
她正想下車去附近找修車廠來拖車,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了。
張婉清一轉頭,和探頭進來查看轎車中控台情況的周景初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兩人的距離近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風從張婉清身旁的窗戶吹了進來,吹得她的頭發四處亂飄,飄到了周景初的臉上,也飄到了他的心上,讓他的心有了絲絲癢意。
張婉清趕緊理了理頭發,将周景初往外推:
“你幹嘛?”
被張婉清這麼一推,周景初才反應過來,他看着張婉清慢慢紅起來的臉頰,嘴角上揚,認真解釋:
“不好意思張小姐,我出來透透氣,看見你在這兒半天了都沒開走,就來看看你是什麼情況。”
出來透透氣隻是周景初的說辭罷了。
那天在家和張婉清一别,他就特别想和張婉清再見,但是他和張婉清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他約她她也不一定會出來,所以他隻能看着他們寥寥無幾的聊天記錄在家裡“郁郁寡歡”。
某天去酒吧時,他聽停車場大爺說有一輛車在那兒停了好幾天一直沒人開走,查了監控後他發現那輛車是張婉清的,他便知道張婉清肯定會回來開走她的車。
于是周景初開始守株待兔,他每天都在酒吧呆着,并專門派了一個店員在停車場守着,讓他一發現那輛白車的主人就來向他報告。
所以他為什麼會如此巧合地出現在這兒,是因為他的店員幾分鐘前就跑去跟他彙報了。
張婉清沒再跟他計較,本想讓他走,一下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她看着面前的人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
“假傅澤……,”
說出口張婉清才發現自己這樣太不禮貌了,畢竟想找人幫忙,她趕緊轉口,
“不好意思,你叫什麼名字啊?”
是啊,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他好歹救過她一次,眼下還要救她第二次。
好在周景初并沒有在意:
“張小姐你好,我叫周景初。是周氏的繼承人。”
這麼說張婉清就清楚了,周氏是國内很有名的食材供應商。
“周先生,我的車好像抛錨了,你能幫我聯系一下修車廠嗎?”
周景初當然不會拒絕,他打開手機通訊錄,裡面确實有修車廠的聯系方式,他一個電話打過去修車廠就會派拖車過來把車拖去修。
他看着那串數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遲遲沒有撥通電話。
張婉清開口提醒:“周先生?”
周景初還是把電話打了過去,簡單溝通後,挂了電話,他看了看手上戴着的腕表:
“張小姐,你的車很快就有人來拖走了,修車時間挺長的,現在也到午飯時間了,不如我們一起去附近吃點東西?”
張婉清心想着确實可以去消磨消磨時間,就答應了。
兩人邊吃飯邊聊天,聊得還算愉快,張婉清發現周景初這個人和她那天在機場看見他時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很不一樣,他也沒有那麼不靠譜。
飯後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修車廠就聯系了周景初,說車并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一個小零件出了問題,已經換上新的把車修好了。
周景初堅持要把張婉清送到修車廠,其實是想多和張婉清相處一段時間,但他這樣是喜歡上她了嗎,他自己也不清楚,隻是張婉清讓他忍不住想靠近。
到了修車廠,張婉清先簡單試了一下,确實已經沒問題了,她再次和周景初道謝,正想走,被周景初叫住了:
“不過張小姐,你為什麼到今天才來取車?”
“我明天約了人去家居市場,有車更方便,那個人是嘉莳的産品總監,你說不定認識。”
張婉清知道周景初和傅澤桉關系匪淺,便順口提了一下。
周景初臉上露出狡黠的表情:
“姜早姜總監嘛,我确實認識。”
張婉清點頭:“對,就是她,我先走了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