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走了半小時,又回到了楚焰在B城的住處。
此時已接近午夜,原本應該熙攘的街頭也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少數人在晃蕩。
空氣都靜置下來。
“你别說,你家這位置還挺方便的,到哪都能靠兩條腿就到了。”
“怎麼,你也想在B城有個家?”
“切,”蘇筱凡聽出他的調侃,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繼續打地鋪了。”
楚焰眼前一亮,盯着她瞧,“你這話意思是,今晚我能……”
“不,你不能。”蘇筱凡聽出他的欲言又止,立刻打斷,“想都别想。”
楚焰失望地撇撇嘴,又問:“除了華律師,你還談過戀愛嗎?”
她搖搖頭表示否認。
“……很難忘嗎,和他?”
該如何理解楚焰說這句話的意思呢?
“我老實說的話,你會吃醋嗎?”
他不假思索:“會。”
“那我不說了。”
他又反悔了,側過臉嘟囔着:“别說了别說了,我可不想聽我老婆從嘴裡說她和别的男人的愛情故事。”
楚焰話裡難得帶了些賭氣的情緒,蘇筱凡忍俊不禁,她湊過去,看楚焰執拗側過去不讓她觀察的側臉,她忍不住起了調戲的心思,“可是,華舫太老了,我還是喜歡弟弟,弟弟嫩。”
她強行将楚焰側過去的臉扳回來,先前都是他逗弄她,風水輪流轉,這回可算給她逮到機會了。
或許是酒壯人膽,蘇筱凡鬼使神差地,踮起腳往楚焰挺立的鼻梁上,啊嗚咬了一口。
楚焰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出,捂着被咬疼的地方,抱怨着:“蘇筱凡,你屬狗的?”
“怎麼,那你咬回來?”她挑釁意味十足,得意得揚着眉毛晃着腦袋,神情很是嚣張,她賭他不敢。
未曾料到,楚焰是個經不起激的主兒,他手下一使勁,又将蘇筱凡拽了過來,她像在跳圓舞曲一般,在作用力的作用下,繞了個弧形的圈後,再次被楚焰圈進了懷裡,他的雙臂有力,緊緊鉗制着她,将她攏在身下。
男女間巨大的力量差距緻使她擺脫不了他。
楚焰盯着蘇筱凡讓人垂涎欲滴的紅唇,輕喃道:“好啊,敢偷襲我,我這人呢,是最不怕激将法的。”
說完不等她反應,便低頭吻了上去。
她又被逮住了,不止身體被禁锢,連唇舌都沒有自由了,楚焰宛如一隻巨型章魚,拼了命地纏着她,吸附于她。
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在被纏綿到缺氧的同時,感覺靈魂出竅一般,全身血液湧上大腦,求生的欲望令她不自覺攀住楚焰寬厚的肩膀,渾渾噩噩間,楚焰用力地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體内,恨不得合為一體。
楚焰的進攻欲望過于強烈,這讓她不得不仰着腦袋被迫承受着他的熱烈,他是個有潛力有天賦的好學生,在經過第一次沖動又笨拙的接吻洗禮後,他又進步了,蛇一樣的靈活,撬開她的唇就像逐漸撬開她的心那樣,讓人不自覺沉淪。
幾乎是本能一般,他的手慢慢來到她的胸口,先天的生理反應害得蘇筱凡腿都要軟了,她嬌喘着推了他一下,算是抗拒。
她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楚焰卻格外清新,他撤回手上的動作,以一記深吻結束了這場情欲的革命。
“老婆,”他沙啞着,低喘着,看起來并不比她好受,嗓音低沉性感得要命,“晚上到底讓不讓我睡床上。”
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很順理成章,兩人匆匆進了門,楚焰用腳後跟把門一踹,門還來不及合上,他就迎上來,蘇筱凡抱住他,一觸碰到彼此便是天雷勾動地火,他的動作更加劇烈和粗暴了,急躁得很。
成年人之間的愛欲簡單直接。
隻是蘇筱凡被扒得一幹二淨的時候,楚焰還穿着他身上那件剪裁合體的襯衫,她沒來由地覺得不公平,勝負欲在此時不合時宜地顯現,一個沖動之下她拉着他的領口就是一個用力,頃刻間兩人的位置對調了。
他在下,她在上。
蘇筱凡撐着雙臂,由上至下審視着身下的楚焰。
他的瞳孔被欲望蒙上了一層迷霧,有些渙散,像是被陷在漩渦裡饑渴難耐的難民,試圖渴求上帝憐憫,給他一些予以果腹的食物。
蘇筱凡幾乎□□,隻剩下文胸還半挂不挂地吊着,她伸手将楚焰襯衣的紐扣自領口慢慢扭開,一顆一顆,自上而下,動作慢得他異常折磨,她的手仿佛一根助燃線,她的手落到哪裡,哪裡就蕩出一絲絲即将爆炸的、滾燙的灼燒感,瘙癢難耐,欲罷不能。
他趁着還有神智開口,說出的話卻依舊有明顯的醋意:“哈,看來你很有經驗啊。”
“比你有。”她嗆他,非但嗆他,還試圖火上澆油,但下一刻,她像是突然領悟到了什麼,面上浮現驚恐的神色:“等等,你不會是……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