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薩斯察覺到湯姆不友善的目光,把筆遞過去說:“順便給我也簽一個。”
湯姆和氣地微笑着:“順便?”
“不是,絕對不是,就是為了找你簽名才來的!”阿布拉克薩斯谄媚地說,“如果你投了自己的名字,霍格沃茲的勇士哪會是别人啊!”
伊維娅向新朋友尋求安慰,因為湯姆也不可能安慰她。
馴龍者納爾維爾·瓦爾澤正在等她,他們在禁林打獵時遇見,瓦爾澤總覺得凱特爾波恩教授提供的肉類營養不夠豐富,于是自行給龍準備口糧。伊維娅靠近龍時,它們不會噴火吓退來訪者,瓦爾澤才多看了她幾眼。
伊維娅從樹叢裡鑽出來,像被淋濕的小狗一樣抖落一身樹葉,瓦爾澤笑着幫她從頭發上摘掉一片葉子。離她最近的中國火球龍發出友好的低鳴,還把鼻翼湊近了籠子。
瓦爾則用漂浮咒把食物送進去,伊維娅也有樣學樣。龍大口吞下新鮮的食物,吞咽的過程中不時将新鮮的血液甩出。瓦爾澤早就做好了防護準備,看伊維娅新手一樣把血抹得到處都是,忍不住笑起來。
“霍格沃茲的勇士伊維娅·格雷福斯?”德姆斯特朗的帶隊老師埃爾德裡克·奧賴恩神出鬼沒,走到他們背後,精明地打量着伊維娅,“你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是特意打聽比賽内容?”
“奧賴恩教授,她不是——”
“我沒心情聽你解釋。”奧賴恩揮揮手,“還有誰躲在那裡,出來吧。”
湯姆解除幻身咒,毫不畏懼地直視奧賴恩:“據我所知,你也将第一場比賽的項目提前告知了自己的學生,伊維娅當然也得親眼看到龍,才算公平。”
伊維娅這才想起來用魔法清除身上的血迹,她随聲附和道:“就是就是!就算鄧布利多教授知道了,他也不會怪我的。”
湯姆被伊維娅牽着袍子,也沒有動作,他擋在伊維娅前面,握着魔杖等待機會,随時準備為霍格沃茲的光榮消除奧賴恩的記憶,哪怕對方是德姆斯特朗的教授。
奧賴恩一步步走近,追問的卻是另一件事:“難道阿不思·鄧布利多很喜歡你嗎?”
湯姆·裡德爾被問得有點懵,他不明白話題的焦點怎麼轉向了鄧布利多教授。
但他仍然禮貌地回答:“我想是的。伊維娅鬧出點違反校規的事,總是鄧布利多教授為她說情,連拉文克勞的院長弗利維教授都不好意思再三偏袒。既然雙方都知道了龍的秘密,奧賴恩教授要是覺得有失公平,不妨請鄧布利多教授來決斷。”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伊維娅不高興地松開袍子,沒頭沒腦地問奧賴恩,“你見過紐特學長嗎?”
奧賴恩斬釘截鐵地說:“沒見過。”
伊維娅歎氣說:“那就奇怪了,你的語氣,和紐特學長在信裡向我抱怨的某個人很像。”
“天色已晚。”奧賴恩生硬地揮動袍子,扭頭離開,“既然你們覺得公平,那就用實力說話吧。”
湯姆等兩人走到棚屋,把袍子從伊維娅的手裡拽走:“你還在和紐特·斯卡曼德寫信?”
“他出版的每一冊書我可都買了,連序言都倒背如流,難道他不可以給資深粉絲寫信嗎?”
湯姆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你們可真是忘年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