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眠深吸一口氣。
好尴尬。好尴尬。好尴尬。
可惡,他為什麼要接電話。
剛分手時因為競賽什麼的還沒分利索,卻因為大雨不得不住在徐勉肴家。等處理完了,暴雨天突然來了,回不去學校走隻能再住一晚。如今天突然告訴徐勉肴和翟原分手了,兩個人會特别不自在。
本來想先撐一段時間,等雨停離開徐勉肴家再告訴他,誰能想到陰差陽錯躺在一張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被徐勉肴撞見了翟原給他打電話。
轉身看見徐勉肴定定的看着他,但是最終什麼也沒問,伸手把燈關了。
房間陷入黑漆,一片沉寂。
閃電雷聲暴雨拍打愈發強烈,身側強烈的存在感也越發讓姜嶼眠心煩意亂,最後還是主動打破了沉默:“我和翟原分手了。”
徐勉肴的聲音頓了幾秒才響起來:“為什麼?你們冷戰那麼多次都沒分,現在還在組隊打競賽怎麼就斷了。”
“有很多原因,最主要的事情是翟原出軌了。”
“那如果他沒出軌,你們這次冷戰會分手嗎?”徐勉肴聲音很輕。
姜嶼眠被他問的一愣,還以為徐勉肴會問細節,比如你怎麼發現翟原出軌的等等,沒想到問的這個。
不過幸好沒問,姜嶼眠也并不不想和他多說這種隐私。
絲絲縷縷的涼爽味道萦繞着鼻息,仿佛幻化為一隻手輕輕安撫他焦躁的靈魂,姜嶼眠慢慢平靜下來。
他轉頭去看徐勉肴,但屋子裡半拉着窗簾關了燈,隻有微弱的光從外面透進來,什麼都看不清,隻能看到徐勉肴高大的身體輪廓。
徐勉肴側躺着,好像是在看着他講話,扭頭的姿勢不舒服,姜嶼眠便也轉過去,面對面的心平氣和的談話。
“沒有出軌嗎?”
姜嶼眠回憶自己和翟原過去的時光,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錯誤,中間磨合也沒有磨合得來,他想了一會兒,輕輕地說:“我和翟原的事情很複雜。我們這次冷戰吵了小半年,原來計劃着維持現狀和平打完競賽就分手,但是我剛好撞見了他出軌,就撕破臉了。”
“我們兩個吵架的時間大于和睦的事情,而且我——”姜嶼眠頓了下:“總之這段關系帶給我們兩個的困擾大過快樂。就算他沒出軌,也不會長久,隻能說需要一個契機。”
“所以你認為什麼樣的關系才能長久?”徐勉肴問。
“嗯?”又是一個沒猜到的問題,面前的人黑漆漆的看不清臉,隻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對面投來的專注的目光。
“戀愛關系期間忠誠是第一位,然後具體的……我也不太知道怎麼樣能維持長久的關系,我就談過那麼一段,”姜嶼眠出神的嘀咕,“還有就是開心吧,可能會有氣場的問題?好像好的感情兩個人就算待一起不說話就很舒服?”
姜嶼眠想半天也想不出來,适合他的長久戀愛關系,索性就不想:“我不擅長感情的事情,如果你的話,等你以後談戀愛了,可以和對方摸索摸索。”
徐勉肴聲音混在在雷聲中聽起來有些空靈。
“我會的,嶼勉哥睡吧。”
模模糊糊的,姜嶼眠似乎看到徐勉肴對他笑了下,語氣輕緩:“祝你做一個好夢。"
姜嶼眠聞着徐勉肴身上的味道,身體不再難受,困意也就重新席卷而來,說這兩句話的功夫就困了。
“唔——”姜嶼眠打了個哈欠,聲音因為生/理反/應變軟,“晚安勉肴。”
姜嶼眠說完便摟着被子背過身去,心中祈禱明天不要再下雨了,念着念着,沒幾分鐘便昏睡了。
又是那種沉沉的感覺。
姜嶼眠感覺自己再一次被鬼壓床了。他迷迷糊糊地想,果然今天睡不安穩,不吃藥的副作用還是很大的。
今晚的巨蛇比上一次更近更急迫的卷着他代入湖水,冰涼的湖水打在身體的每一個位置,臉上腰上腿臀都被巨蛇鱗片過分的摩挲着,皮肉微痛,又透着無與倫比的癢,手腳都被束縛着,摸不到抓不到,姜嶼眠難受的仰頭大口喘息。
但嘴巴甫一張開,急不可耐的湖水便湧動着沿着口腔往身體裡鑽。肺部被侵占,空氣不斷擠占,姜嶼眠掙脫不開,記得掉眼淚,那巨蛇好像起了亵/玩之意,竟然探着蛇信子硬生生舔砥掉了挂在眼尾将掉未掉的淚水。
倏忽間,撬開了牙齒鑽進了嘴裡,熱的,冷血動物的舌頭溫度居然高的吓人,姜嶼眠渾身一抖,惡向膽邊生狠狠的咬下去,一股鐵鏽味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攪弄人心神不安的蛇信子猛地退出去。
姜嶼眠想可算是抓到了兇蛇的軟肋,可情況直轉其下,巨蛇居然起了報複心思,它猛地卷緊身體,那塊被它一口吞下去。
高熱的蛇信子将他的理智攪的天翻地覆,抽泣着氣,手腳漸軟無力,理智有一絲崩潰,這一點便被抓住,竟然正被巨蛇硬生生憑着分叉信子抽走了東西。
蛇尾卷着他的,姜嶼眠無助的大口喘息,巨蛇偏偏又去親昵舔他的舌頭,把他不剩多少的理智舔的亂七八糟。
巨蛇靠他耳邊持續不斷的蠱惑:“看看我吧,姜嶼眠。”
“喜歡我吧。”
“隻有我才能給你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