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嘉樹說:“你是狗嗎?寶寶。”
程星燦便收起了手,不抓了。
意識一點點失去時,他聽見賀嘉樹在耳邊說話“程星燦,你要是懷孕了怎麼辦?生下來吧,太陽缺個弟弟妹妹。”
他說的太陽是那隻貓,可愛又漂亮的布偶三花貓。
程星燦突然想看見它。
二天中午,賀嘉樹赤,裸進了浴室洗澡,出來後躺到程星燦旁邊,溫柔的撫摸他的臉。
程星燦輕聲哼哼,賀嘉樹笑着把他抱進懷裡,“寶寶,餓不餓?”
程星燦又困又累,眼睛都睜不開,“賀嘉樹。”
“在呢?”
“疼。”
賀嘉樹笑着吻他的臉,戲谑道:“我給你親親。”
下午四點多程星燦方才徹底醒來,在床上躺着不想動。昨晚的一切一點點重回腦海,整個人倏地熱了起來,拉上被子蓋住臉。
賀嘉樹進來時看到床上鼓着大包,知道人醒了,将水和海鮮粥放在床頭櫃。坐到床上,拉開程星燦臉上的被子,看到他脆弱又明亮的眼,又開始燥熱。
“幹嘛呢?”
程星燦輕聲說:“睡覺。”
“睡醒沒有?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
“沒胃口。”
“吃飽了是不是?”
晚餐依然是訂的,吃過飯,程星燦想回去,賀嘉樹說這兩天不行。
“為什麼?”
“我必須确認你沒事。”
“我……我已經沒事了。”程星燦聳拉着腦袋說。
“pg消腫了再說。”
因為這個理由,程星燦不得不留下來,睡覺前和爺奶通過電話,叮囑了幾句。
賀嘉樹上床熄燈,摟着他要睡,“我們這樣算不算同居?”
程星燦紅着臉說:“不算。”
“怎麼不算了?”賀嘉樹輕輕的揉他pg,“你不能提褲子不認人,還是不是男人?”
程星燦無法忽略在身上亂走的手,心裡癢癢的,但那處異樣的感覺提醒他萬萬不能再來。拍開他的手說:“睡覺了。”
“好。”
二天程星燦不得不出門,他還要去學英語,賀嘉樹沒辦法隻能送他去。下午接人的時候,和他商量能不能就留在國内,或者放棄資助和他一起出國留學。
程星燦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
賀嘉樹無可奈何隻能生悶氣,把人送回家後轉頭找人查查資助程星燦的人是誰,一邊計劃出國的準備。
兩人分開了幾天,依靠微信聯系,程星燦時常不回消息,賀嘉樹在等待中覺得程星燦真的像個目的達到就開始冷臉的渣男。
這天下午,他準時到達培訓機構門外,下了車在機構前廳坐着。無聊了上去跟前台咨詢培訓的事,來這裡接受培訓的人都是要出國的,而且費用十分昂貴,是很多有錢人選擇的地方。
聊到最後,賀嘉樹也說報名,前台以為業績來了高興壞了,急急忙忙跟他介紹起課程。賀嘉樹認真聽了大概,說要和一個叫程星燦的同學一個班。
前台怔了一下,告訴他程星燦是一對一培訓,培訓他的是一位很有經驗的外教。
賀嘉樹皺了眉頭,說那就再考慮考慮。
正巧了程星燦從樓上下來,兩人遠遠的四目相對。賀嘉樹跟前台說了聲拜拜,馬上朝程星燦走去。
至少在賀嘉樹看來,兩人現在就是在談戀愛,還屬于那種生米煮成熟飯。
“你怎麼來了?”程星燦腳步不停往外走,一邊問他。
“接男朋友下課啊。”賀嘉樹一臉幸福的說,在門口拉上程星燦的手,冰涼冰涼的。
“你不怕被人看見?”程星燦扣住他的手問。
“又不是偷情,還怕被人看到。”出了門,賀嘉樹靠的更近,飛快在他側臉留了一個吻。
程星燦被他突然的親近吓了一跳,慌張的環顧四周,還好沒人。回頭瞪他,“這是在外面。”
賀嘉樹笑道:“那不在外面就可以了。”
一進到車内,程星燦就被賀嘉樹摁在副駕駛座上親到快要窒息,重獲新鮮空氣後,撓癢癢似的錘他胸膛。
賀嘉樹盯着他绯紅的臉,和帶着幾分嗔怪的眼,熱流在腹部下方一聚,感覺就來了。
“寶寶。”
“這是在外面,别。”
回到臻樾的房子,賀嘉樹立馬将人抱起放到床上,親昵了一會兒,他說:“最近我在準備出國留學。”
程星燦睜着紅腫的眼看他,“你要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賀嘉樹往他鼻尖親了親,“你别想丢下我一個人出國。”
程星燦知道隻要所有人都瞞着賀嘉樹,自己的行蹤就不會被他知道,所以聽到賀嘉樹的話并不擔心,“你是牛皮糖嗎?”
賀嘉樹不介意程星燦這麼說自己,笑着往他身上拱,一邊說:“我就是怎麼了?我就粘着你。死粘着你。”
程星燦被逗樂了,一邊閃躲一邊笑。
這種快樂自動讓他們忘記了從前的不愉快,以及對未來的忐忑不安,它像是緻幻劑,兩人都在享受。
賀嘉樹會在程星燦睡着時,後悔沒有早點發現那些情書,也許過去三年他們過得和現在一樣快樂幸福。
然而往之不谏。
賀嘉樹沒有等到程星燦出國的去處,程星燦先等到了賀嘉樹的爺爺賀北洪。
那天他從培訓機構回家,在巷子外被一位高大的青年男子攔下,告訴他賀老爺子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