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燦不知道能說什麼,幹脆吻住他的嘴,一邊剝他的褲子。
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又沒開葷太久,賀嘉樹輕而易舉被程星燦點燃了。
等結束了,程星燦以累為由拒絕和賀嘉樹溝通,氣的賀嘉樹隻能鑽進衛生間給裴淮打電話吐槽。
“不是,你老婆惹你生氣,你擾我清夢。”裴淮不滿的說,“我是垃圾桶嗎?”
“你是我兄弟,聽我唠叨幾句怎麼了?”賀嘉樹坐在洗手台上,空着的手宣洩一般玩着沒有拆過的煙盒。
“兄弟命苦是吧。行……不過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人都是你的了,還能跑不成?天南地北,搞個定位,程哥的蹤迹一清二楚。”
轉頭裴淮深感罪惡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為了兄弟把喜歡的人賣了。
賀嘉樹認為裴淮的主意很不錯,二天就搞了個定位裝進手表中,帶着去接程星燦下課。
路過一家花店,下車進去買了一束粉色洛神玫瑰,經過翻瓣處理,玫瑰變得很漂亮,像是新品種。
他在培訓機構大門外等了五六分鐘,看見程星燦出來。抱着大束鮮花頂着酷夏的太陽跑過去,嘴裡叫着“寶寶。”
程星燦一偏頭就看見賀嘉樹抱着花跑過來,陽光照在他臉上,清晰地呈現出他臉上的幸福與開興。一瞬間,程星燦被這樣明媚帥氣幸福的賀嘉樹吸引了,靜靜地深情的看着他一點點從遠及近。那一顆安靜許久的心髒,猶如灰燼逐漸複燃。
第一次遇見賀嘉樹那天,也是一個下午,那天的太陽和今天一樣的酷熱。
“寶寶,上課辛苦了。”賀嘉樹春風滿面般望着程星燦,遞上花束,嗪笑說:“老公特意給你買的。”
有些失神的程星燦聽到‘老公’兩個字立即回神,輕聲說:“也不怕被人聽見。”
“不怕。談戀愛嘛就要光明正大,偷偷摸摸算什麼?”
程星燦伸出手撫摸鮮活的花朵,目光柔情。賀嘉樹越是這樣喜歡他,他越是會内疚,不舍之情也越漸濃郁。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同性戀嗎?”
關于這個問題,賀嘉樹的思想很開放也很前衛,這并不是什麼值得被诟病的一件事。擡起程星燦的下巴,溫柔的貼了貼他的唇,“關所有人屁事,老子願意。”
程星燦掙開他的手,将花束接到懷裡,不想繼續在這裡和他讨論同性戀的話題,指不準誰出來看見說三道四。
“走吧,老子。”
“不是老子。”賀嘉樹笑着勾住他的肩膀,“是老公。”
程星燦斜睨他一眼,“閉嘴。”
“我不我不我不,我就不。”
賀嘉樹幫程星燦系好安全帶才繞去駕駛座,關上車門後從控制台上拿起準備好的手表盒子,他看了一眼正在看花的程星燦,猶豫了一會兒才打開盒子,取出裡面的手表。
一款低調簡單的腕表,不太正式,适合很多衣服。
“要去哪?”程星燦問。
“回我家吧,我媽今天宴客,準備了好多好吃的。”賀嘉樹說。
程星燦看向他說:“還是算了,太打擾你媽媽了。”和賀嘉樹的關系,讓他有些不敢面對兩位長輩,尤其是賀明池。沒有那位父母,想看到自己兒子談男朋友。
“我打過招呼,我媽讓我隻管帶你回去。對了,這隻手表送你吧,以後看時間不要再掏手機了。”
他伸手握住程星燦一隻手,“不貴,很普通的品牌。”
程星燦分辨不出普通和昂貴,賀嘉樹要給他戴也不能把手收回來不讓戴。
戴上後,程星燦看了又看,确實很普通,“謝謝。”
這款表他決定走的時候一起帶走,和賀嘉樹認識一場,應該有個念想之物在身上。
唐苜今日宴客請的是兩位好姐妹,賀明池三天前出差不在陽城,賀嘉樹帶着程星燦回家後,安置好他馬上去幫唐苜。
程星燦獨自坐了一會兒,看到一隻胖乎乎的貓從沙發底下鑽出來,跳到茶幾上好奇的看着他。
太陽不認識程星燦,程星燦卻認識他,賀嘉樹18歲生日那天送他的禮物。
太陽沖他喵了一聲,跳下茶幾,複又跳上來,小心翼翼朝他靠近。
程星燦擡手捂住臉,發熱的臉一點點泛紅。太陽剛才叫的時候,讓他想起那個晚上,賀嘉樹讓他給太陽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感受到有什麼在扒拉褲腿,拿開手低頭與太陽四目相對。
‘喵~’
如果按照賀嘉樹的思維,他的兒子正在等他相認。
混球賀嘉樹,以後都不能直視太陽了。
程星燦伸出手準備抱抱太陽,太陽立馬跑開了,停下來後回頭對他‘喵’。
這時一位年輕的保姆匆匆跑過來,對他叫了聲‘程少爺’,接着彎腰去抱太陽,急匆匆離開了。
程星燦有種認親時兒子不認他的錯覺。
唐苜好姐妹來時也來了她們的女兒,其中有一位年齡比賀嘉樹小一歲。餐桌上,兩位太太把賀嘉樹誇的天花亂墜,唐苜笑着說了賀嘉樹一堆壞毛病。
程星燦偷摸的笑,他非常認可唐苜說的。
前一秒還在被誇後一秒就被貶,賀嘉樹看了眼程星燦,有點臊得慌,嘀咕道:“媽,那些都是從前的事了,别再提了。”
唐苜噜噜嘴沒說話。
坐在程星燦身邊的女孩子大大方方的說:“都是些小毛病啦,再大點就不會啦。不過,我挺喜歡嘉樹的。”
坐在她對面的方太太說:“女兒家家的,當衆這麼說,也不害臊。”
賀嘉樹不能當衆怼人,更不能讓人面上無光,雖然不滿也沒有掃興,“總所周知的事,說出來,害什麼臊啊。陸小姐有眼光,還很有品味。”
程星燦面無表情喝了一口海參湯。
吃完飯,賀嘉樹将程星燦送回房間,讓他先坐會兒。賓客還在,程星燦不方便這時候讓賀嘉樹送他回家,隻能答應。
賀嘉樹走時他有些不安的看着,腦子無法控制的想賀嘉樹下去幹什麼呢,會陪那位陸小姐聊天嗎?
其實,他沒資格酸,他是要抛棄賀嘉樹的人,酸什麼呢?未來分開的五年,賀嘉樹早晚會再有喜歡的人。
他想賀嘉樹留下來,至少在他出國前,他們算是戀愛關系,他可以約束賀嘉樹做什麼不做什麼。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張開的口緩緩合上,門關上的刹那,收回的手握成拳。
分開是自己選擇的,何必在那之前表現的很喜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