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姚出神,感覺自己重活一回好像比上輩子更會看臉色一點。
亦或者隻是她前世刻意不去讀懂司裴的情緒,忽略了他的所有情感而已。
景姚眨眨眼,這不能怪她,前一世司裴也沒真的關注她心裡想什麼。
見她久久不回應,司裴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害怕也沒用。”
他眼底閃過一絲晦澀:“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
景姚一晃神發現眼前的司裴面色不大好,有股前世發瘋的模樣,連忙握住他的手:“我不害怕。”
幾乎是一刹那,司裴定在原地:“什麼?”
景姚從貴妃榻上坐起來,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我說我不會害怕你,也不嫌棄你,不會離開你……唔!”
還未說完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吻堵在嘴裡,趁嘴唇還未合上他靈活的軟舌大肆登堂入室,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尖摩挲。
司裴忽然吻上來讓景姚有些措手不及,起初她還能用雙手抵着男人胸膛輕微掙紮,但吻得愈深景姚的腦袋愈發空白,她忘記了思考和掙紮,緩緩閉上雙眼。
這一吻比過往的每一次都更加熱烈,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灼熱,這時候任何言語都顯得多餘,也不需要任何話語。兩個人都在跟随着身體最原本的欲念行事。
景姚的手勾住司裴脖頸,她腦子燒成一團漿糊,似乎在叫嚣着什麼更過分的舉措。
司裴也漸漸不再滿足于親吻,手一點點滑下至她腰間,他的吻狂放而熾熱,一點點地舔舐過她的下巴鎖骨。
青年的手已經握住少女的裙帶,隻消輕輕一扯……
“咣當”一聲巨響打破了旖旎的氛圍,原是外間裡一個銅制花瓶滾落砸到地上發出的動靜。
這一聲也驚醒了思緒沉醉的司裴,他猛地想起身,卻忘了景姚的手還圈在他頸側。
“啊!”
手比大腦更先反應過來,司裴下意識伸手将人穩穩打橫抱在懷中。
景姚的嘴唇被舔吻得太過甚至有些紅腫,看得司裴心神不定,想閉眼冷靜都是滿腦子兩個人親吻的畫面。
懷中人是他最心愛的女子,方才才品嘗過她唇齒間的滋味,現在又柔軟無骨似的依偎在在自己懷裡,說沒有反應是騙人的。
司裴是正常男人,自認也不算什麼正人君子,此刻隻能反複深呼吸來抑制心頭的邪念。
但有反應的不止司裴,剛剛情熱的場景也讓景姚多少有些動情。
她這一世身體未經人事,但卻有着前世和司裴的所有記憶。
當初司裴把她帶回東宮後景姚因為滾落山坡時不知沾染了什麼怪異草木,緻使傷口每次發痛時整個人都渾身高熱。
太醫診斷說她是中了輕微的情毒,不算嚴重吃幾服藥就能好,但司裴非和她說得像什麼無藥可救的絕症,而且還隻能靠他來解。
景姚當時惜命怕死得很,又燒得糊塗,腦子一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撲了上去。
厮混了整整兩天後情毒是解得幹幹淨淨了,景姚也從下人口中得知了真相。
她當即和司裴大鬧了一場,恨不得往他還沒好的傷口上面再來一刀。
司裴後面那一年和她幾乎是沒有一天不吵架的,但吵到最後都會變成在床上滾一趟。
景姚心裡恨死了司裴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身體卻慢慢食髓知味。
這一世沒中情毒,司裴也暫時沒有機會發狂,倒确實找不到什麼合适的理由更進一步。
景姚愣了愣,她怎麼還真期待起這碼子事來了?
她不大自然地移開視線:“我……要沐浴。”
“嗯。”
司裴隻回了一聲,極短促又沙啞,像是在拼命忍耐着。
景姚看着他忍得那麼難受,心裡忽然有些幸災樂禍的喜悅。
現在能看到司裴這麼憋屈的場面可不多了。
不過他這段日子真的收斂了很多,她剛剛都以為司裴真的要做到最後。
換做是前世的司離鴻,哪怕外面不是無意撞倒花瓶而是明公公來通報,他也會讓人滾出去侯着,接着繼續。
景姚氣憤地發現,她又在回憶前世的那些事情了!
這有什麼好想的?
現在司裴這樣乖順溫柔體貼的樣子才好呢。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也很兇……
啊啊啊!
景姚咬牙切齒,都怪司裴,要不是他莫名其妙動手動腳她壓根不會想起那種事情。
畢竟司裴毒發病倒以後這種事情肯定也做不了,加上重生的這些日子,她都不知道上一次是多久的事情了。
景姚紅着臉從司裴懷裡下來:“你也去沐浴吧。”
“好。”
司裴自然是要去的,他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去。
但他也貪心地想再多看看景姚羞澀的神情。
景姚沒給他這個機會,轉身飛快地進了浴房。
好一會兒之後兩個人才都沐浴清洗完畢,都一副餍足模樣地倚在榻邊。
熱水泡得景姚渾身舒暢,她刻意忽略了自己屏退侍女後做的一點壞事,慵懶地靠在男人懷裡。
司裴挑弄着她垂下的幾縷長發,偏頭靠在她頭上細嗅發香。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多說什麼,隻當像往常一樣休息。
“聞人錯不是守西北的嗎?他何時返職?”
景姚記憶中一直沒見過他的原因就是他極少出現在上華城中,和各世家也鮮有往來。
“短期之内不會。”
司裴雖然對在這種溫存時刻提起聞人錯不太滿意,但也沒有說什麼,剛好也能壓抑下兩人之間過于暧昧躁動的氣氛。
“為什麼?”
景姚剛下意識問完就想到了答案,聞人家可不止一位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