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多謝大公公。”
小太監一聽不用在這兒心驚膽戰地侯着語氣都輕快了不少,立馬踩着小步走了。
明公公看着手裡的折子,又回頭看看漪蘭殿緊閉的大門,無奈地歎了口氣。
此刻殿外雖還是白日,殿内卻有些昏暗。
榻上錦被纏綿玉體相貼,兩個人都汗津津的,卻不肯分開彼此。
司裴自那晚後便對情事食髓知味緊接着沉迷其中一發不可自拔,恨不得日日同景姚糾纏在榻上,永遠不要分開才好。
景姚心中叫苦不疊,雖說自己也能享受到其中歡愉不假,但自己又不是鋼銅鑄的金人,肉體凡胎終究受不住司裴這樣的折騰。
好幾次景姚也想拒絕,但司裴一貼上來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甚至于自己這副身體的本能也背叛了她,不由自主地就貼了上去。
最後被親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隻能說得出一句将門窗關緊蠟燭吹掉。
白日宣淫的心裡羞恥感太強,哪怕是前世司裴也不怎麼在晚上以外的時間和她同房。景姚還是不大能習慣光天化日給别人聽活`春宮的。
這一輪結束景姚是真的受不住了,渾身濕黏黏的不舒服而且又熱,隻想趕緊推開司裴自己去浴池裡面泡着好好搓洗一番。
“我抱你去。”
司裴自認理虧,連忙哄着人抱起來,邊親邊往浴池走。
這一抱着走起來那種異物感就更強了,景姚臉紅得像血滴一樣,緊緊咬住偷笑的司裴的肩膀。
“你還敢笑!?”
景姚心道最近真是太順着司裴了,給他弄得天天有膽子搞這種壞心思。
司裴聞言嘴角迅速繃直,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我不笑。”
景姚氣得狠捶他的胸口,上面還留着自己胡亂中咬的幾個牙印,景姚看着看着又有點牙癢癢,剛好司裴剛剛惹她了,景姚不再猶豫直接上嘴。
“嘶……”
司裴悶着嗓音沒叫出來,但那低沉的聲音反而讓作惡的景姚聽得耳熱。
他細細地吻過少女耳畔:“乖,我幫你弄幹淨。”
洗完好一會兒兩個人還泡在池子裡,尤其是幾乎脫力的景姚,癱在司裴懷裡氣若遊絲:“你就算喝了避子湯也不能這樣肆意妄為。”
洗起來太麻煩了。
景姚嚴肅地要司裴答應,司裴嘴上自然滿口稱是,心裡的算盤卻不知打得什麼鬼主意。
“餓了嗎?餓了我們提前用晚膳。”
剛被他套好外袍的景姚有氣無力地點頭,這幾天他倆的三餐都不太穩定,她都快習慣了。
飯菜上桌的時候景姚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太後不是叫你去德壽宮一起用晚膳?”
“早回絕了,而且她也不是真心叫我。”
景姚點點頭,隻要司珏去了宣太後自然就會開心,叫司裴是怕面子上過不去,司裴要是真去了她倆才不樂意呢。
今早迎宣太後他倆也沒去,這種吃力不讨好的表面功夫司裴早就不再做了。
“再讓她們祖孫倆說說話吧,明日就是春姝宴了。”
司裴微笑着給面前人夾了塊酥肉,那笑容暗含深意,景姚心裡也開心,想到明日之後該除的仇家都沒有了,她便不由得感到一陣歡愉。
殿外候着的明公公待二人吃完晚飯便趕忙把内務府的折子拿了進來,司裴掃了兩眼,覺得沒什麼問題邊又叫人送了回去。
往年宮中春姝宴都是全權交給德壽宮太後來操辦,再不濟也是中宮代辦,這是第一回内務府不隻做雜活而是一并籌辦。
“這麼多年都是内務府協辦,他們心中也有數。”
司裴笑笑,這種宴會太後自己也不會太上心,本來就是内務府出苦力,現在不過是把功勞還給他們而已。
“你這樣下她面子,太後得氣死吧。”
太後雖然不親力親為,但操持春姝宴背後聯結的是内務府、六部督辦、朝中群臣、世家貴族等等勢力,是她後宮掌權的象征,如今剝去了這些個權利,太後的位子便成了空殼子。
“氣死了倒正好,省得我替她找借口。”
司裴話音剛落,景姚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法子,想到仇人就要死光了,她裝都裝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