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分身?”貓咪老師并不相信的場靜司的話。
“确實管狐能夠釋放分身,但像那樣大小的分身,至少要幾百年才能做到自如。如果真是這樣,我肯定早就見過了!”
“……”的場靜司泛起幾分無奈的笑。
“小貓咪說的沒錯,但你也提到了,前提是’自如‘。”
貓咪老師略怔了一下,随後更為憤怒:“你們除妖師!”
的場靜司并不反駁。他伸出手将臉色發白的夏目從地上拉起來,嘴角帶着戲谑的笑:“怎麼,害怕了?”
“害怕的話就回去休息吧,有小貓咪在身邊,總是安全的。”
一張紙人猛得從夏目衣服口袋中飛出,狠狠地拍打着的場靜司拉着夏目的手,直到的場靜司松開才飛了回去。
的場靜司愣了一下,好奇地又伸手拽了一下夏目,這次紙人卻沒再有反應。
“名取?”
紙人依舊毫無反應。
“有意思……是先檢測到什麼再出來攻擊對方嗎?”的場靜司依然微笑着:“你的周一哥哥真是用心良苦,即便本人不在場也要維護你呢。”
夏目抿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雖然被周一哥哥遠程護着是很感動,但是誤傷到靜司哥哥身上……
的場靜司輕撫自己被打得微微泛紅的手背,仿佛瞬間失去了興緻,轉身離開:“走吧,我們還有客人要見呢。”
那位姓寺田的青年在七濑的安撫下已經平靜下來。見到進入會客廳的的場靜司,他一下子又站起來,語氣中滿是希冀:“的場大人,我父親他……?”
黑發少年此刻恢複了往常的從容。他淺笑着朝青年點點頭:“寺田先生已無大礙。”
寺田顯然松了口氣,随後向的場靜司深深鞠躬:“多謝的場大人出手相救!”
“這是的場家分内之事。”的場靜司含笑,輕輕将青年扶起:“那麼寺田少爺,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您。”
“的場大人請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寺田先生最近一周見過什麼人?”的場靜司掀起衣擺,優雅地跪坐下,朝門口的夏目和貓咪老師輕輕揮手示意他們過來。
青年跟着坐下,正欲回答,目光落在夏目身上略顯遲疑。
“不要緊,這是自家的孩子。”的場靜司淡然說道,随手為夏目和貓咪老師各斟了一盞茶,然後專注地看向寺田,等待他的回答。
“哦……家父最近忙于交際,參加過兩場大的集會。”寺田努力回想着,“除此以外,私下裡還接待了幾位收藏家和除妖師,似乎是想要買什麼器具。”
青年失落地低下頭:“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我看不到,在這些事上幫不到父親。”
“兩場大的集會麼……”的場靜司與七濑交換了一個眼神,随後含笑:“已經很有用了。”
幾人說話間,夏目也跟着的場靜司注視着對面的青年。他突然發現青年握着茶盞的手背上不易察覺地凸起一小塊,随後緩慢地向青年衣袖中移動着。
夏目的眼睛驚恐地睜大,再三确認沒有看錯,才悄悄拉了拉的場靜司的衣擺。
“靜……的場先生,你看那位先生的手背——現在在手腕了,有一塊凸起。”夏目壓着聲音,生怕驚擾到那個東西:“那也是管狐嗎?”
的場靜司聞言微微眯起眼,仔細打量了青年片刻,含笑插入到青年與七濑兩人的閑談中:“寺田少爺,恐怕您也需要去後院呆一會兒了。”
“什麼?”青年不可置信地站起,随後便感到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外奔去,被候在走廊上的白袍式神一把抓住。
“帶去後院吧。”的場靜司淡淡說道,随後含笑看向夏目:“幹得漂亮,夏目君。”
“既然家主都沒注意到,恐怕是剛附身兩天。”七濑推推眼鏡,“這樣搜查的範圍又縮小了不少。”
“夏目君果然是個出人意料的孩子啊。”的場靜司含笑感歎,朝夏目伸出手來,“既然夏目君看得比我更清楚,那麼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嗎?”
自己終于可以幫忙,夏目很是開心:“當然!”
他們又來到後院,按照之前的儀式重新進行一遍。隻是這次夏目就站在的場靜司身邊,不斷為他指明管狐所在的位置。待到管狐逃到左臂,的場靜司自袖中拿出短刀遞給夏目。
“這裡還是夏目君來比較方便呢。”
暗紅的眼眸注視着夏目抗拒的神情,的場靜司俯下身,在夏目耳畔低語:“夏目君,去劃開那塊皮膚,這樣就能幫到我了。”
“的場小鬼!”
貓咪老師想要阻攔,但夏目聽到那句話卻如同被誘惑了一般。他深吸一口氣,自的場靜司手中接過短刀,走到寺田身邊俯下身,堅定地劃開了那塊皮膚。
小小的毛球自體内鑽出,這次卻沒奔向廊檐下的油豆腐,而是繞着手執利刃的夏目轉了一圈,便要從他的指尖侵入。
“夏目!”貓咪老師砰然變成巨大的妖獸奔襲而來,額間發出淡藍色的神性光芒:“給我消失吧!”
一道符咒卻比貓咪老師更快。的場靜司一把将夏目扯到身後,自袖中扔出符箓,将管狐硬生生釘在原地,随後藍色的妖火燃起,将管狐焚燼。
“的場小鬼!”斑松了一口氣,将夏目圍住對着的場靜司呲牙:“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