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姐姐!”
小女孩撲進女子的懷裡,道:“你怎麼來了。”
姚夏接住她,笑道:“因為姐姐有事找這位仙女姐姐。”
宋昭元聽聞略微詫異,找她?可她都不認識這個人。
“我說你這些日子怎麼常在村裡走動,原來是找宋小娘子啊。”
大娘将手中罐子遞給宋昭元,介紹道:“這位是東邊姚富家的姑娘,你來這後甚少下山,不認識也正常。”
宋昭元接過腌蒜罐子,看向姚夏。
姚夏對她莞爾一笑,走至面前道:“我想見你已久。”
宋昭元道:“在此之前,我并不認識你。”
“可我認識你,這就夠了。”
姚夏将手中的包裹遞給她,道:“有人托付我把這個交于你。”
宋昭元沒有接,而是問道:“是誰?”
姚夏道:“她暫時不讓我說,或許你打開這個包裹,就會知道。”
宋昭元睫毛微動,接過包裹:“那請你替我對她道一聲謝謝。”
姚夏颔首,眉眼彎彎:“我會的,既然東西送到了,那我就不多留了。”
女孩失望低頭:“這就要走了?”
姚夏俯身揉揉她的臉道:“下次再陪你玩。”
又起身掏出一張藥方給大娘,道:“張嬸,這是劉大夫要我轉交給張叔喝藥的方子,他今日有事就不過來了。”
張嬸接過,道:“真是麻煩你走一趟了。”
姚夏道:“不麻煩,我今日總是要來的。如今我送到的都送到了,就先回家了。”
張嬸笑道:“路上小心。”
姚夏走後,宋昭元本來也想辭别,話到嘴邊卻想起了件事,問道:“上次我和我家那位一起來村裡,大家卻都對他敬而遠之。”
“張嬸,一年前,他初來這兒,發生了什麼讓大家如此畏懼他。”
張嬸臉色微變,低頭對孩子道:“妞兒,你爹還在廚房做菜,你去幫幫他,娘稍後就來。”
女孩乖巧地點頭,就進了屋。
張嬸這才對宋昭元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有點太殘忍了,娃兒聽了不好。”
宋昭元道:“他做了什麼?”
張嬸道:“你男人是當官的?”
宋昭元眸色微沉:“為何這麼說。”
張嬸說:“一年前,你男人剛到後山就建了那雅緻的小院,大夥稀罕的很,都上門拜訪。可那時你男人生了重病,身邊那護衛就再三拒絕,并且讓大家不要拜訪……”
“你怎麼了?”
張嬸說着,見宋昭元神色凝重,擔憂問道。
宋昭元搖頭:“沒事,你繼續說。”
張嬸見确實沒事,才繼續道:“但住我隔壁的于老頭……喽,就是那戶。”
張嬸指指隔壁那戶長滿雜草的茅屋道:“于老頭和他孫女之前就住那,他兒子死的早,而他年輕時就落下了病根,人老了更是常卧榻,一家子生計就全背在兒媳身上,兒媳受不了就跑了。”
“咱們這窮鄉僻壤,誰幫得了誰,于老頭為了他死後孫女有個好歸宿,求了不少人,但誰願意娶,這事就成了他的執念,她孫女勸都勸不住,偏偏在這時你男人搬了過來。”
張嬸歎了歎氣,看着宋昭元道:“于老頭當時每天帶着孫女上門拜訪,但每每都見不上面,而閉門謝客後,于老頭就更沒辦法帶着孫女去見,就動了歪主意。”
“他向大夥謊稱你男人病好了。大夥高興,就去恭賀。人太多,那護衛也阻止不住,于老頭就趁這時竟然給你男人下了那種藥,企圖生米煮成熟飯,耍賴讓你男人娶了他孫女。”
宋昭元眉頭緊鎖:“所以成了?”
“哪能成喽,現在想來,你男人定是愛及了你,他竟然自殘,硬生生忍住了,那天我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男人,那真是慘烈,光手臂上的血就流了一地,他說他有夫人,說于老頭該死。”
“他生可真是俊呀,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但那手段,也真是狠呐,直接要了于老頭他孫女的命,這幹他孫女什麼事,可你男人還是讓那護衛把人當着于老頭的面給抹了脖子,這不就是要了于老頭的命啊,人就這麼瘋了,瘋後又被殺了。”
張嬸表情不忍:“當時村裡的大夥都在場,覺得于老頭過了,卻也罪不該死,可這有什麼用,人還是沒了,後來村長請了衙門的人,也沒有一點用,村裡暗地裡都猜測你男人是官老爺,自那以後,你男人的病就更重了,但村裡也沒人敢上門拜訪。”
張嬸見宋昭元遲遲沒說話,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帶了偏見,可于老頭到底和她們作鄰這麼久,歸根是有點感情的,再者,那位公子,确實是做過了。
“小娘子,别怪張嬸說話難聽,你男人這麼殘忍,你自個兒也要小心點,我看你來着兩個多月,卻一直駐在山上,前陣子下山還跟着,聽餘幺兒說,你陪她去鎮上也有那護衛跟着,就算你倆是夫妻,也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