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熱毛巾往楚子虛臉上甩去,“啪叽”一聲,甩在楚子虛的癡漢臉上,給他來了個猛烈的熱敷。
毛動天怒道:“那時候我們是小動物,不知羞恥。”
楚子虛拿着毛巾,又擦了擦臉上的鼻血,随手把毛巾洗幹淨,敞着衣襟,露着蜜色的胸膛,走向毛動天,“小貓,你生什麼氣呀。” 說着,把毛巾遞給毛動天。
毛動天接過毛巾,見楚子虛胸口隐隐約約有一道疤痕。
楚子虛悠悠哉的走到衣櫃旁,打開衣櫃門:“小貓,我給你準備了新衣服,你洗完換上吧。我先出去,就在門口守着,你需要擦背就叫我。”
說完,便走出卧房,順手給毛動天帶上了房門。
楚子虛離開後,毛動天興奮的跳進浴桶,洗的不亦樂乎,在水裡撲騰了半天。
毛動天變成貓鬼後,從未沐浴過,好不容易有了肉身,生性潔淨的小貓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楚子虛隔着窗戶,隻聽屋内水聲不斷,心道:“不會遊泳,還愛玩水,貓菜,瘾大。”
不知過了幾炷香的時間,毛動天終于洗過瘾了,拿素巾擦幹水迹後,去找衣服。
他一打開衣櫥,頓時目眩身搖。
衣櫥裡挂滿了不同布料的白衣,有絲,有綢,有緞……有純素色的,有明線花紋的,有暗線浮繡的……光布料就讓毛動天挑花了眼。他又翻了翻樣式,有新款,也有舊款。
三千年中,鬥轉星移,朝代更替,服飾樣式亦層出不窮。
楚子虛猜不到現在的毛動天喜歡哪種制式的衣服,所以把從前毛動天喜歡穿的衣服樣式也準備了一些。
這些心血,倒是讓有選擇困難症的毛動天,十分苦惱。
毛動天用小兵點将的方法,随意點了一件白衣穿。
楚子虛聽着房裡沒了動靜,敲了兩聲門,說道:“小貓,我進去啦。”
還未等屋裡回話,楚子虛已經進屋。他瞧見地闆上一片水漬,毛動天正将中衣穿上。
洗澡後的毛動天,身上的熱氣未消,鮮膚勝粉白,曼臉若桃紅。中衣包裹住毛動天的肌肉,卻略有些薄,半透不漏,别有一番風情。
楚子虛不敢多看,安耐住心中悸動,對着自己的内心暗示了三遍:“我和小貓是兄弟!我和小貓是兄弟!我和小貓是兄弟!”
他大手端起盛着水的浴桶,用強勁的臂力,往外搬。
毛動天見狀,忙道:“子虛,不必麻煩了,我自己收拾就好,你去歇息吧。”
楚子虛一聽,正中下懷。
他把浴桶往地闆輕輕一放,麻利得坐到床榻邊,樂呵呵脫着衣服。
水汽散了大半,窗外傳來幾聲夜莺的啼聲。
窗内毛動天的牙齒也咯咯作響。
毛動天一怒之下,把食指和中指并攏,放在唇邊:“雨灑江天”,浴桶中的洗澡水引出一小流水,直沖擊在楚子虛臉上。
楚子虛用手簡單一擦,臉上仍挂着水迹,一滴水像個小珠子滾下,鑲嵌在纖長的睫毛上,将落不落。
他臉上仍笑意不減,也不反擊,暗想:“毛動天都三千多歲了,臭貓脾氣可一點沒變。”
毛動天大聲警告:“大老鼠,我回是回來了,但不表示我原諒你了,你不許再強迫我做那事。”
聞言,楚子虛低下頭,神情恍惚,眉頭皺成一團,咬着下唇,似乎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
“子虛,你肚子裡又琢磨什麼壞水呢?若我再與你同床,我的姓就反着寫!”
楚子虛擡頭,凝視着毛動天,極難為情開口道:“有件重要的事,我必須和你說,我團魔淵之土,用精血施法,以八百年的靈力粘合,造出你的肉身,你也懂,若是魂魄與精血不是同源,就會……。”
毛動天接道:“會就相互排斥。”
楚子虛又道:“若是靈力無法支撐魂魄,便會……”
毛動天答道:“魂魄出竅。”
楚子虛點點頭:“對,唯有再吸取我的精血和靈力,方能鎮壓魂魄,避免離體。”
毛動天大驚跳起,吼道:“那我豈不是要……”
話音未落,“嗙當”,楚子虛脫掉了靴子,别有深意的一笑:“是,你要與我雙修。”
毛動天雙手捂在臉上,遮住表情,同時一跺腳,咬着後槽牙,斬釘截鐵道:“喵!不成!那我甯可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