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大。
雖然劉清從沒出過這樣的情況,但共感屏障就是個操控精度的問題,至于疼——八成還是昨晚老賈的假酒造的。
季末川沒錯過劉清的皺眉,再次毛遂自薦,“你頭疼嗎?我可以幫你按摩——我确實會一點。”
“……心領了。”
劉清快速重構了屏障,把露西亞放到餐桌上,然後起身走到一邊去給老夏打電話。
電話打了兩遍,老夏才接。
劉清先發制人,“你侄子什麼時候把他閨女帶回去?”
“早着呢。”
老夏的聲音帶着火藥味,一聽就知道跟蟲族的談話不太順利。
“總之你先帶着,今天護理所裡亂得很,别把孩子弄丢了。”
“我不會帶孩子,而且總不能讓我晚上也帶着她吧?”
“那确實不能。”
“是吧。”
“季末川殿下你也得帶着。”
“……啊?”
老夏換了個安靜點的地方。
“雖然塞弗恩特沒有明說季末川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已經明确告訴我們,季末川的感知、記憶都會傳遞回僞王那裡。所以千萬怠慢不得他。”
這事劉清已經被告知了。但是怠慢嘛……
劉清回頭看了眼:季末川已經吃上了,慢條斯理。發覺他看過來,季末川就擡起頭——劉清又飛快地收回了視線。
二十塊定餐,有肉有飯有蔬菜,營養健康,當事人還沒有怨言,絕對算不上怠慢……吧。
劉清沒多嘴,隻是說:“這麼大尊佛,供久了遲早會有怠慢的時候,與其擔驚受怕,早點送走才是正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
“怎麼?”
哎!
老夏歎了老大一口氣,“這邊艦艇剛撞上,那邊蟲族就進入了繁衍季。至少一個月裡,他們的整個星球都是封閉狀态,進出無路。”
劉清恍然。
怪不得那會萊斯特會說“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
“那就不能送到别的地方?邊緣星,礦星,或者流放星球,哪個不比放在地球安全?”
老夏還是那句話,“你以為我不想?誰敢?不說蟲族會不會生氣,就是途中萬一再出個岔子,聯盟有人敢擔責嗎?”
“你侄子不是負責人嗎?”
“……你是真恨他啊。”
劉清撇嘴。
“那讓我帶着季末川是什麼意思?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按人類年紀算,他才24小時不到。”
“啊?”
“據塞弗恩特的說法,這位絕對伴侶是在事故發生時破殼的。”
“……”
劉清捋了捋信息,新聞确實隻說蟲王一周前送走了絕對伴侶,但沒有說送走的是卵還是人。
“就算他才破殼,但蟲族的年紀又不是按時間算,蛻變就算成年。他已經蛻變了。”
“所以讓你帶他不是因為年紀。”
“那是什麼?”
“蟲王與絕對伴侶之間有絕對吸引力,你知道吧?”
“所以我才建議你侄子趕緊帶他們走,犧牲他一個小我,拯救地球大世界,多榮耀。”
“……”
老夏無奈,“死了這條心吧,走不了——聯盟署關于這點已經定論了。”
“哦,真遺憾。”
“……”
劉清回到正題,“所以到底為什麼要我帶着季末川?”
“因為他對你感興趣。”
“……你終于是要開始做皮條生意了。”
老夏半真半假道:“這我還真不敢保證。”
劉清:“……”
老夏:“這事,按塞弗恩特的話說:由于蟲星封閉,蟲王跟絕對伴侶之間的聯結被切斷了,同時絕對伴侶受到事故影響,共感域可能出現了一些問題。于是就導緻了一個結果:他把第一眼看到的、共感域等級較高的你,當做了蟲王。”
劉清翻了個白眼,“這種鬼話你也信?”
“信不信不是重點。重點在于聯盟署不敢賭。
“塞弗恩特認為,蟲王與絕對伴侶間的‘絕對吸引’被季末川單方向附着在你身上——這事兒有目共睹。如果要強制分離你跟季末川,可能會導緻季末川不穩定,乃至僞王不穩定,乃至護理所要遭殃,乃至整個生活區都跟着倒黴。”
劉清不吃這套,“道德綁架對我沒用,我也是受害者。”
老夏遺憾:果然這招不行。
“好吧,那給你說點有用的。三千萬通用星币,你一個月的保姆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