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放到一半,不知道是哪句歌詞觸動男人,曹桂大發脾氣,推開身邊的女人:“滾!都特麼不檢點,搔首弄姿給誰看,都滾!”
那女人見慣這場面,摔下酒杯:“自己管不住褲腰帶,還裝你媽的情聖!”
曹桂氣得舉起拳頭,場面一度混亂,幾個女生害怕地跑了出去。
範小刀拉住男人,将手邊那杯酒遞給他:“消消氣,我們是來找樂子的。她們年紀小不懂事,幹一杯。”
曹桂橫眉,盯着她們離開方向,看也沒看就喝下滿口酒,冰冷的液體入喉體内的火氣消散大半。
冷靜下來後他看向一旁的文少賢,目光緊盯曹桂手上的杯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範小刀總覺得他看到自己把藥放在裡面,卻沒有拆穿。
很快,曹桂頭重腳輕,連拿起話筒的力氣都沒有了。
範小刀不敢久留:“我這邊還有個大客戶,曹兄弟,你說的那個生意我們改天再談。”
想要揮手卻提不起力氣,曹桂窩在沙發裡扶着額頭:“好,我今天喝得有點猛,兄弟走好,不送你了。”
文少賢起身架起像是一灘爛泥的人:“能走嗎?”
曹桂試着握了握拳:“不太行,文哥,麻煩你了。”
平層大套間超過百平米,黑色地毯,金色牆面,吊燈是一簇蓮花盛開形狀,裝修風格和他的金鼎娛樂一樣奢靡豪華。
曹桂一頭栽倒在客廳沙發上,擋着眼睛:“文哥,當是自己家,随便坐。”
看來他們倆口子平時不怎麼招待客人,連多餘的拖鞋都沒有準備。
不過整個房間地闆很幹淨,彌漫着消毒水氣味,對文少賢來說十分熟悉。
“新娘子人呢,把她叫出來照顧你。”這是兩人搭上線以來,文少賢第一次提到這個話題。
曹桂明顯僵硬了片刻:“文哥,不怕你笑話,她偷人,被我發現打了幾下,生氣回娘家了。”
“你确定這其中沒有誤會?”
雖然不認識那個女人,但既然是柯志丞欣賞的,品行上應該不會有問題,文少賢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曹桂額頭青筋浮現:“奸夫都找上門了,這輩子沒這麼憋屈過,我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他的力氣慢慢回來了,現在市面流通的這些藥效果夠差的,文少賢心中暗暗吐槽。
“人不乖,就換一個,沒什麼大不了。”
一路跟車蹲守在樓下,坐在汽車副駕上的柯志丞拳頭攥緊:“渣,什麼人這是!”
短腿看他帶入情緒,身體向後怕誤傷。
後座範小刀近視,湊上前看平闆:“誰跟這哥們處對象,遭老罪了。”
“滾!”柯志丞一個眼刀。
短腿側頭對他做了一個噓聲手勢,範小刀捂住嘴不再多說話。
等到重新開展那項生意,腰間錢包鼓起來,手下多了兄弟,還愁女人?曹桂倒是被文少賢的話鼓舞:“文哥,我以後死心塌地跟着你,今天就咱們哥倆,不醉不歸。”
他踉跄着起身:“你坐,我去炒幾個菜。”
曹桂不會對自己撒謊,既然他說了女人的下落,文少賢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他可不想這一天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剛起身,收到柯志丞的消息,隻有他的提示音是特别的。
文少賢拿出手機查看的間隙,廚房的竈火已經燃起。
【他的話不可信,在屋子裡多轉轉。】柯志丞輸入。
短腿在一旁提醒:“王裕至今也是下落不明,曹桂是最後見過他的人。”
文少賢起身環視,盡量将屋子裡的陳設展示在胸前。房間內有一半女人的衣物,就像他說的那樣,還沒來得及帶走。
置物架上一排舊錄像帶,文少賢特意在那張《女仆的秘密》上敲了敲手指。
曹桂端着一鍋水煮肉片,看到這一幕:“文哥,還記得嗎,收藏在架子上的那些我們一起看過,還得是老電影畫面真實。”
其實是他記錯了,文少賢很少參與他們的集體活動。
電煮鍋冒着熱氣,表面的一層熱油淋在上面激起氣泡。樓下的三人隔着屏幕都聞到了辣椒的香氣。
範小刀搜刮衣服隻找到幾袋藥片,饑腸辘辘。可是好不容易見到傳說中的野狗,沒他的聯系方式,就這麼走了豈不虧大了。他不自覺地吞咽口水,咬牙堅持。
曹桂貼心地夾菜。
文少賢嘗了一口麻椒味道很重,直嗆咽喉。文少賢咳了幾聲,喝水才咽下。
“那個第三者,你把他怎麼了?”
曹桂淡然地夾了一塊肉仔細咀嚼品味,滿意自己的廚藝:“文哥,你就别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