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杞天岄身後走去,目小竹感覺後背有一個很大的拉力,背上卻輕松了起來。
“小竹姑娘,這個好重啊。”
杞天岄語氣好像是這個東西背在她背上一樣,但是實際動作确實她單手提着那筐筍子,毫不費力且輕松地掂了兩下。
目小竹隻能停住腳步,然後姿勢别扭的撤出兩個胳膊,任由杞天岄把那簍筍子提上提下,跟健身似的。
“不...不重的。”
目小竹解釋了一下,但似乎又跟沒解釋一樣。
知道杞天岄還有心情逗自己,目小竹也沒剛才那麼緊張了。但心還沒放下一秒鐘,立馬又被背後的聲音吓一跳。
“喂!豬女!”
和杞天岄含着笑意悅耳沉靜的聲音不一樣,這個聲音滿是鄙夷與不滿,高高在上的語氣充滿了差遣一切人的蠻橫。
“你誰?”
杞天岄皺眉開口道。
目小竹沒有回頭,還沒反應過來是那個白衣女人在喊她。但是杞天岄是面朝那個手下敗将的,杞天岄看得很清楚,這個女人朝着溫吞幹淨的目小竹在吐着肮髒的外号。
“我誰?這豬女的未婚妻,你又是誰?”
目小竹這時才轉過身去看那個白衣女人,那個女人穿的幹幹淨淨的,嘴裡面卻髒兮兮的,吐出奇奇怪怪的稱呼。在聽到未婚妻那三個字的時候,目小竹才想到這個女人是誰。
『是王長楓啊。』目小竹想。
王長楓伸手就要去抓目小竹肩膀,似乎身邊這個小女就是她可以随意展示的物件。但手還沒有伸到,目小竹前面就擋住了一個人的身影。
看起來高大的王長楓一下子低嵝了幾分,她覺得是因為那個隐隐作痛的脆弱肋骨害的。
對峙的場面還沒維持幾秒鐘,門口傳來周姐響亮的嗓音。
本來也隻是周笑玫幹等小竹姐不來,就想着小竹姐是不是先回家分筍子了。吵着鬧着要去小竹家,周曲水拗不過這個唯一的女兒,正好也可以把今天剛炒的筍子和窩窩送一頓給小竹。這些天的小竹跟莊稼女也沒什麼區别了,背那麼重點的東西來來回回十幾趟,回家都沒有一口熱乎飯。也不過是多炒一點的事兒,小竹的三餐周曲水都包了。
“我當誰呢?”
周姐一手挎着餐盒,一手撐腰站立。整個人就像待戰的鬥雞一樣,脖頸處的毛發都張揚起來了,準備随時啄一下面前人的眼睛。
“人家可是小竹正兒八經的妻君,你算哪根蔥?未婚妻?我看是喂狗都沒人要吧!”
周姐的戰鬥力果然不容小觑,一句話出來震驚四個人。
院門口被周姐撥開的那個小女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周笑玫更是悲傷的扯着嘴角,呆愣愣的張着嘴。王長楓就更不用說了,那個豬女什麼時候找了一個身手這麼好的妻君,自己想打也打不過。
目小竹更是覺得離譜,想解釋,但“不....不是”的聲音隻有杞天岄能聽到,朝幾人擺手,也沒人覺得她是在否定周姐的話。
隻有杞天岄聽見周姐聲音後,第一反應是先看看自己雙腳是否沒有離地。她真的害怕第二次見到周姐,還是那個雙腳離地,病毒關閉的灰頭土臉的樣子。檢查了半天,自己穿着整齊,打架也沒淩亂,滿意;再看看自己護着目小竹的狀态,周姐肯定有好印象,滿意。最後,聽完周姐的話,隻是稍微疑惑了一下,去看周姐,立馬就收到周姐的一記眼刀。
周曲水眼神傳遞信息:怎麼?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小竹不是緊緊的在地上貼在一起,女女授受不親,你想不負責任?
杞天岄接收信号,然後回複:不敢不敢,我一定負責,周姐請放心。
周曲水:勉強吧,小竹要是不喜歡你,這個位置立馬換人。
杞天岄: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目小竹還不知道周姐和杞天越的眼神對話,已經确認、蓋章、按過指印一條龍了,隻聽到杞天岄站在自己前面聲音笃定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