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心那黑色綢緞睡裙坐下來不過到大腿,兩人的腿部皮膚就這麼似有若無的貼在一起,不同的體溫,燎的她渾身抖得像篩子。
她兩隻手堪堪撐在沈檀心肩側,一雙鎖骨如飛鳥展翼正對眼前。
姐姐的皮膚簡直像牛奶絲緞,睡裙v型領口延伸而下的圓潤旖旎,讓她僅僅餘光觸到就燙的立即閃開視線。
“姐姐……”嗓子已經哭啞,蘇喜很難聽的輕喚了一聲。
‘她不喜歡你這麼叫我。’
三年前,沈檀心瞧了眼風一般離開高爾夫球場的朋友,沒去追也沒動氣,平和地對蘇喜說。
那朋友就是重逢的拉面店裡那位瞪她的西裝女領導,有人傳她是姐姐前女友,但有趣的是,姐姐和女領導都堅稱自己是直女。
蘇喜黑眸晶亮的望着沈檀心,“可你喜歡。”
高爾夫球場天色晴藍,草皮濃綠,沈檀心揮杆擊球,T恤短裙随動作勾勒出極美身材,話音裡含笑,“我喜歡你叫我姐姐?不,我沒那種癖好。”
“你喜歡我讓她不高興。”蘇喜笑着直言,沈檀心聽到愣了一下,大笑個不停,她看到沈檀心笑成那樣,心裡跟放煙花一樣。
在拉面店重遇時蘇喜就發現了,她抱住姐姐以後,那個女領導越不高興,姐姐就越高興,這很可能是姐姐後來同意資助她的原因之一。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現實中如果有一個各方面條件都碾壓自己的女人出現,還對人特别好,隻要是個正常智商的人,都會猜測這是殺豬盤,是詐騙,要騙去境外嘎腰子那種。
所以覺察到自己可能是姐姐用來氣前女友的工具人時,蘇喜沒有一點失落,全是輕松。
姐姐給她新生,給她前途,給她那麼多關愛,卻隻不過是要求她當一個氣前任的工具而已,怎麼會有這樣天大的好事!
她滿心都是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前女友氣出個好歹來!
心裡快要溢出來的感激像發了場經久不退的燒,像四肢上了停不下來的發條,她每天都想攢錢買禮物給沈檀心,看到什麼都想給沈檀心。
想讓沈檀心吃自己做的飯,想每一天都可以用行動跟沈檀心說謝謝,餘生的每一天。
打死也要留下,說什麼也要留下。
她在黑暗中求救般望着沈檀心,沈檀心低垂眼睑,長睫宛如靜阖的蝶翼,讓人呼吸都怕驚動。
這麼半阖眼睑時,沈檀心原本瑰麗立體美到有攻擊性的面部線條顯得十分柔和,瑩潤的兩瓣唇緊抿着,越靠唇裡越櫻紅,引人看着看着便墜入遐想。
望着這張一直以來溫柔到讓她極盡眷戀的臉,她真的好想再求一句别趕她走,這三年她這個工具人當的……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這個時候應該接吻吧?可她做夢都不敢親沈檀心,她好怕自己吻不好,突然拉近的距離,将她原本的謹小慎微統統放大千萬倍。
她淚懸于眶,緩緩側過臉吻過去。
沈檀心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摁住她的臉推開,且是将她從上半身推到了下半身。
蘇喜從沙發上滑下去摔了一下,膝蓋在地闆上發出咚的一聲。
膝蓋上的鈍痛警醒了她,她今天是隻被允許服務下半身的工具。
……
“以你對心姐這麼多年了解,她會怎麼處理她家那個丢人玩意兒蘇喜?”
暴雨從複古飛檐潑落下來,重重綠植掩映着茶莊會館裡,今夜和沈檀心一起去過拉吧的友人和共友正談及這事。
不止是她們,今夜熙城所有知道沈檀心的名媛小姐都會私下談論。
容貌精緻的女人對面是容貌更精緻,氣場更有威懾力的女人,她撚杯抿了口的熱茶,話音雲淡風輕:“沈檀心會把蘇喜丢到公海裡喂魚。”
聽者倒吸一口涼氣,因為眼前這人幾乎從不開玩笑,忍不住追問:“蘇喜不就是沈檀心随手從小縣城裡撿來的麼,說到底就是沈檀心家裡一個傭人,至于發那麼大的脾氣?”
品茶的女人把視線投向窗邊盆景,由專人精心嬌養的百萬元賽級蘭花,飛肩如展翅,貴氣卓然,卻掩不住她眼裡刀光般的恨意。
“傭人?沈檀心簡直在把蘇喜當花養,看着沒花什麼錢,還簽什麼合同,其實就是怕她長歪,樁樁件件都在用心思。”
“那丫頭在她面前不谙世事,背對她婉轉逢迎不知道多少人,這何止是讓檀心丢臉?這簡直三年裡天天摁着檀心的智商和真心摩擦。”
聽者後怕地捧起茶湯,開始轉移話題,“這白毫銀針挺嫩,毫香挺足。”
“檀心會弄死她的。”對面的女人依然平靜的說,“我一會兒打電話給檀心,她現在會需要我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