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賀四，”裴瑾瑜神色複雜了一瞬，“他算是賀家一輩裡的‘佼佼者’。”

蔚筠溪：你确定？

裴瑾瑜點頭，解釋道：“他雖然有點蠢，但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其他幾位兄弟倒是不蠢，就是小聰明用錯地方了。”

說着裴瑾瑜冷笑一聲。

蔚筠溪想了想：“那賀家的女孩子呢？”

裴瑾瑜沉默了一下，倒是難得有些歎息：“她們都是賀家的商品，無所謂好壞，隻是比賀家要好上許多。”

蔚筠溪依舊笑着，隻是眸子冷意蔓延：“嗤，真是······不愧是江南四大姓啊。”

她這幅表現當然不是因為她的同情心有多麼多，共情能力有多好。

蔚筠溪知道自己沒什麼同情心，道德底線大概也不怎麼高，隻是這是賀家。

蔚母出自賀家。

蔚筠溪笑了起來：“你說這麼多，是想做什麼呢？”

“隻是想幫您而已。”裴瑾瑜歎息着，活脫脫是被誤解的小白花，出淤泥而不染。

蔚筠溪拍了拍裴瑾瑜的臉，臉上依舊帶着笑：“少說廢話，好嗎？”

“好吧，”裴瑾瑜有些無奈，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賀家必死，我們的目的是一緻的。”

蔚筠溪捏着他的臉，細細端詳着，裴瑾瑜也沒動，彎着腰任由眼前人肆意打量。

“你這張臉是誰家的呢？”

蔚筠溪真心實意地困惑着，她在這張臉上見到許多人的影子，但又誰都不像。

裴瑾瑜此人絕對與世家有關，不然裴琤為什麼會收養他？他又不是生不了。

或者說，裴瑾瑜的雙親絕對有一個與裴琤有關。

唔······會是誰呢？

“隻要長得合您心意不就夠了嗎？”裴瑾瑜眨了眨眼。

蔚筠溪随手拍開裴瑾瑜這張臉，面露嫌棄。

有點油膩了。

裴瑾瑜：唔······不喜歡嗎？

好在蔚筠溪不知道裴瑾瑜的想法，要是讓她知道，她大概會回一句：不然呢？要不是他那張臉分外卓絕，蔚筠溪連手都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