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裴府是去訛人的,這回的賀家是蔚筠溪的母家,天然在孝道上占據高地。
這時候蔚筠溪去賀家住,那不是去找麻煩的,是羊入虎口,送菜去的。
何況,上輩子的裴家好歹在朝堂上掀起了點水花,還是蔚筠溪送他們去死的。
這賀家,就是在上輩子那場貪污案中被推出了的,死得早,死得也透。
也正因如此,蔚筠溪其實并不太了解賀家。
不過,這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嗎?
“你與賀家是什麼關系?”蔚筠溪問裴瑾瑜。
“我是他們養的狗?”裴瑾瑜玩笑道。
“你是覺得我傻嗎?”蔚筠溪冷笑。
“賀家與我爹做過一筆交易,”裴瑾瑜收斂了神色,“具體的我不能說。”
蔚筠溪了然,要麼是與裴瑾瑜有關,要麼是與裴琤有關。
裴瑾瑜的态度就已經告訴了蔚筠溪,這事絕對跟他背後的人有關。
隻不過蔚筠溪還看不清裴瑾瑜的立場。
蔚筠溪托着腮,目光泠泠:“那你還能說什麼?你的态度真的很奇怪。”
她本以為這就是個長得好看的花瓶,雖然在上輩子的最後爆發了點潛力,但她暫時還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
在他徹底暴露異常之前,他隻是一個吉祥物。
裴瑾瑜也清泠泠地回看着蔚筠溪,他笑了起來:“嗯······可能隻是想看一看您能走到什麼地方吧?”
蔚筠溪掀了掀眼睑,輕嗤一聲:“你算什麼?輪得到你來看?”
驕傲又輕慢。
裴瑾瑜笑起來,清冷的眉眼好像化開了:“是我冒犯了。”
蔚筠溪點頭,她現在對裴瑾瑜的臉想法沒那麼大,見到這樣的場景神色也沒什麼變化。
說到底,她是金玉堆裡長大的,什麼美人沒見過,雖然裴瑾瑜這種色兒的确實少見,但不是沒有。
現在一個不清楚行事立場的美人站在她面前,她既不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又不是無可救藥的戀愛腦。
能不把裴瑾瑜關起來審問就算她品德優越了。
裴瑾瑜也知道,因此沒有多作糾纏,幹脆地把賀家的消息告訴給了蔚筠溪。
“賀家子孫輩多,但有天賦的沒幾個,”裴瑾瑜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哪種天賦都是。”
“今個兒見到的那個誰。”蔚筠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