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随口一問。
“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渾身都是疤的人點點頭,聲音嘶啞難聽,像是被火燎過。
“蔚筠溪已經找到那個莊子了。”女人說道。
“說起來,我那個賢侄呢?”賀錦難得想起怨種工具人裴瑾瑜。
“好像失蹤了。”
“哦,”賀錦也不是很關心裴瑾瑜,聞言隻是點了點頭,“沒什麼影響吧?”
女人不确定賀錦的意圖,謹慎道:“那邊亂了。”
“嗯,”賀錦點點頭,“那你看能不能啃下一塊肉吧。”
忽的,她又想起什麼。
“算了,”賀錦搖搖頭,“看着點算了,好歹叫了那麼多年的賢侄。”
雖然,半點血緣關系也沒有就是了。
“好。”女人應了一聲,随後轉開另外的話題,“你不打算跟她說嗎?”
賀錦沉默了片刻:“不了,她不該承擔這些。”
她已經決定要帶着賀家去死了,何必再加上一個。
“她不會高興的,”女人好像在稱述一個事實,“那是她的姐姐。”
“白秋不需要知道這些。”賀錦說。
女人無奈歎氣。
她已經勸過很多回了,這恐怕是最後一回。
但賀錦還是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殘忍。
“叩叩——”敲門的是丫鬟,“小姐,我進來了。”
“白秋,進來吧。”賀錦警告地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木着臉,隻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比如,門口前已經停留很久的呼吸聲。
“我走了。”女人告辭。
“白春,你怎麼就走了?”白秋攔住女人,瞪了眼正在催促女人的賀錦,“等我拿點東西給你。”
“不用了,”白春拒絕,“我有點急事,下次再給我吧。”
她不是很想忍受身後人如芒在刺的目光。
“不行,一定要我給你的!”白秋強硬,“等我一下,很快就回來。”
等白秋出去之後,白春就被賀錦給急忙送走了。
等白秋回來後就隻看到一個心虛不敢看她目光的賀錦。
“算了,”白秋今天難得沒說什麼,隻是将手裡的護身符遞給賀錦,“一個你的,一個白春的,要記得給她!”
“好哦好哦好哦。”賀錦鴕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