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杳回到教室，把習題冊，放在數學課代表的桌子上，往自己的座位走。

路依依看她回來了，雙手撐着下巴，八卦的心已經寫在了臉上，拉着她好奇問

“你剛剛是去看那個男生了吧。”

“嗯。”她沒什麼精神的應了聲

“咋了？怎麼感覺你不開心啊？是沒看見他嗎？”

“不是，我沒事”

上課鈴打響，數學老師走了進來。

路依依推了推她胳膊，做了一個鬼臉“不要不開心啦，我們一起讓知識遊進我們的腦海吧。”

林杳杳被她逗笑，重重的“嗯”了一聲。

她決定把煩心事抛在腦後，先聽課。

晚上下了晚自習，林杳杳又看見了，下午幫陳清辭說話的那個女生。

一路上她都在想那個女生和陳清辭到底是什麼關系。

上一世，他的身邊根本沒有這個女生的存在，也沒有什麼女性朋友，而且她也沒見過方一舟跟那個女生有來往。

但以她今天看見的來看，那個女生又似乎跟阿辭和一舟的關系都很好。

那他們後來為什麼沒有再聯系了呢，還是說阿辭有跟她聯系，隻是她不知道。

但是 ，如果有聯系的話，阿辭為什麼要瞞着她呢。

路依依看見停在校門口老爸的車，拉了拉林杳杳的袖子

“杳杳，别發呆了，我先走了，我爸來接我了。”

她停止了腦子的想法，朝她揮了揮手 “好，拜拜。”

她坐在，校門口右邊的樹壇上，等陳清辭，在學校他們幾乎沒有接觸的機會，所以她隻能利用早上上學，和晚上放學的時間跟他在一起。

她已經從方一舟哪裡打聽清楚了，他每天放學，要等學校的同學走得差不多了，才從教室往學校外走。

至于早上嘛，方一舟怎麼也不願意告訴她，任她怎麼威逼利誘，都打死不松口。

她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就看見陳清辭從學校裡面，帶着耳機走了出來。

她跟在他身後，這一段路上，還有許多同學，她沒有上前。

直到兩人走過天橋，馬路上已經沒什麼同學了，她才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巧啊。”

陳清辭轉過頭，入目的是一張笑意連連的臉，他默不作聲，把手機從兜裡拿出來。

林杳杳有些好奇，把頭伸過去，看見他把手機的音量開到了最大。

啧，他可真是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她，裝都不裝一下。

她墊起腳，伸手摘下了他的耳機，有些無奈

“你不想理我，也不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吧，你音量開這麼大，耳朵會受不了的。”

“你要不想聽我說話，我閉嘴，行嗎？”

陳清辭從她手上拿回自己的耳機，繼續帶在耳朵上。

隻是拿手機的手，悄悄的按了幾下聲音鍵。

林杳杳跟在他身後，沒在說話，他不愛聽她說話，她可以不講，隻是他不趕她走就行，她想和他待久一點。

黑夜包裹着城市，路燈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她踩在他的影子上，以前他惹她生氣，她舍不得罵他，就會這樣幹，他還總笑她。

穿過繁華的鬧市，兩人延着小湖邊直行，林杳杳一直低着頭，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少年停了下來。

“好痛”

她撞上他的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揉着自己的額頭，眼睛泛起水光，淚眼汪汪的看着他。

“怎麼了？”

他面容冷峻的和她對視着，聲音沒什麼溫度“别再跟着我了。”

道路上的路燈和細碎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的目光更加涼薄。

林杳杳渾身一顫，忘了言語，待反應過來時，少年已經走遠。

她猛地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腕，大聲說

“我不跟着你也可以，那你能回答我兩個問題嗎？”

陳清辭回過頭，薄唇緊抿，雙眸黑得深不見底，看着她，極齊不耐煩道“憑什麼？放手”

林杳杳快速回答他

“你也不想，我日日跟着你，時時煩着你吧。”

陳清辭颦着眉，沉默了一會，“問。”

林杳杳有些不可置信，她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雖然現在的他脾氣不好，但還是蠻單純的嘛，她說他就信。

陳清辭雙手放在湖邊的栅欄上，水波流動，他垂着頭，清楚的看見了自己在水中的到影，和少女明晃晃的側臉。

果然，像他這種人，沒有人會主動靠近他的

林杳杳看他這樣，也跟着把雙手撐在欄杆上，夜風吹過，她的發絲随着輕飄。

她在心裡為自己的問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

“今天我在門口看見的那個女生，你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