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沒有唱多久就被一個電話打斷,才掏出手機準備記錄黑曆史的路政隻能砸吧砸吧嘴,滿臉遺憾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池喻森松了口氣。
很快,他又回來,把邬柏祎給叫了出去。
于是,這個房間隻剩下了醉的不省人事隻能靠在沙發上,但依舊跟在歌詞舞動的季子源。
池喻森沉默地看着他。
然後默默地掏出了手機,并點開相機,開啟了錄像模式。
“抱歉。”
他在心中沉痛地給季子源道歉,沒辦法,誰讓路政和他說要記錄今晚呢。
等到兩人回來後,季子源直接睡熟了。
路政看了眼時間,原地宣布解散。
邬柏祎拉過季子源的肩膀,拖死豬一樣把他拖走了。
路政在很久前就建了個群,群名叫F。
F(4)
【池:到家了。】
【W:嗯,我也是。】
【路正:我也是。】
【路正:完蛋!被老頭子抓到了!】
【池:默哀。】
【W:^-^】
【池:季子源呢?】
【W:睡得和豬一樣,可宰。】
【池:。。。】
-
周一,上午。
不管是哪個學校都難逃周一的魔咒,更何況第一節課就是數學的周一。
幾乎是池喻森視野可見的所有人在下課鈴聲響起後全都英勇就義,刷刷刷地倒下。
他單手支在課桌上,另一隻手翻着資料書,眼睛随意掃了幾眼。
邬柏祎坐在椅子上算題。
從前天晚上他說了試一試後,邬柏祎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就連季子源時不時的篡位計謀不小心洩露出來,他都沒理。
季子源吓得以為有邪祟附身,拉着路政跑得迅速,人影都看不見。
心裡得出一個數字,池喻森去拿桌洞裡的答案,指尖卻被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塑料盒子。
他拿出來看了眼,是蛋糕。
很像他開學那幾天經常吃的巧克力味和黃桃味的提拉米蘇。
是邬柏祎買的。
池喻森看了會,慢慢把蛋糕推進去,翻了一下,掏出一本幹幹淨淨的答案出來對。
邬柏祎做完題就側身過來看他,見他沒有吃自己買的蛋糕,手指捏了捏他的衣袖,拖着聲音問他,“你不吃嗎?”
池喻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白色襯衣少扣了一顆扣子,聞言,他擡起眼看邬柏祎。
“現在不吃。”
邬柏祎挑眉,把他的衣袖往自己這邊扯了扯,“不喜歡嗎?”
池喻森搖頭,“喜歡。”
他頓了一下,黑白分明的杏眼輕微地彎了一個弧度,“才吃了早飯,等會吃。”
見狀,邬柏祎也沒有再說什麼,撐着下巴什麼也不做,就直直地看着他。
一中的冬季校服是深藍色的沖鋒衣,胸口處的校标可以撕掉,據王海宏所說,這樣在外面也能穿,他們老師人手一套。
這個謠言池喻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從來沒有看見有老師穿過,就連王海宏王主任也是一年到頭西裝皮鞋不離身。
他就沒見過别的穿搭。
深藍色的沖鋒衣是兩件式的,内膽可以扒下來。
池喻森裡面穿的襯衣和黑色的馬甲毛衣,外面就直接套的沖鋒衣。邬柏祎穿的是高齡毛衣,外面也是校服。
池喻森發現他很喜歡穿黑色的衣服,而且經常和自己撞色。
一黑一白的。
他甩甩頭,把資料書合上,封面的高考狀元試題映入眼簾。
身邊的人用的也是這個,他倆會時不時的在晚自習較勁。
看誰做得更多,更快,對得更多。
于是久而久之,季子源苦不堪言。
作為兩名卷王的後桌,他隻能眼睜睜地
看着前面古希臘掌管速度與正确率的神刷刷刷地寫,然後又刷刷刷地翻頁。
晚自習被無意間中傷的季子源深沉地歎了口氣,埋頭繼續苦幹。
他最讨厭的就是數學了!
路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一的魔力沒有過來,孤家寡人季子源百無聊賴地看着窗外,然後眼睛轉轉,又盯着前面兩個人看。
他覺得兩人,有點不對勁。
他戳了戳池喻森的背。
邬柏祎先看了過來。
季子源朝他燦爛一笑,邬柏祎又收回了視線。
啧。
别以為我不知道的小心思。
追到手了嗎你就看。
季子源笑呵呵地招手,嘴湊到池喻森的耳邊,小聲說道,“你們和好啦?”
他在後排看得一清二楚。
平時池喻森會時不時跟邬柏祎說話,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很自然,就算是些他認為不太對勁,不是很像直男能做出來的行為,這倆也能面不改色地做出來。
死GAY。
自從池喻森去看了邬柏祎後,兩人的氣氛就不太對味了。
池喻森好像在刻意逃避邬柏祎的話題,話都不找人主動說了,就算邬柏祎和他聊天也是高貴冷豔地回幾個字。
牽手啊,攬肩膀啊,這些動作也不抗拒,但就是很僵硬,視線都會不自覺地躲避,還時不時臉紅。
季子源差點就以為池喻森要開竅了!
但是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因為這種行為愈發明顯,到後來池喻森看都不看邬柏祎了!
我以為是你老牛吃嫩草,把人家給哄騙到手了,結果是被讨厭了啊!
唉——!
孺子不可教也!
季子源樂得看邬柏祎吃癟,也沒參合兩人的事情,在他看來,這種事就要當事人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