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北歡突然來電,語氣焦急地說,有大半的Alpha腺液都沒有治療效果,完全白費。
“原因?”
北歡說暫時不明,隻是,在顯微鏡下,那部分腺液明顯和能夠作為解藥的腺液是不一樣的。
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是因為等級嗎?”
“不是,等級低的反而好用,等級越高的腺液,能用的越少。”
等級越低越好用,這是什麼道理?
“還有的,第一次能用,第二次就不行了。”北歡苦惱,“我已經在查原因了,隻是這進度又得落下了,估計那些願意捐獻的Alpha僅剩的那點耐心很快就要被耗盡了,麻煩。”
北歡挂掉電話,盯着沈秋月,問:“你這次和上次的體驗感有什麼不一樣?”
“什麼?”沈秋月似笑非笑,“你問我被抽腺液的體驗感?都不怎麼好,疼。”
“這兩次的區别……是北迎嗎?”北歡緊緊盯着她。
沈秋月哈哈大笑起來,“你要這麼說的話,确實是。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有她在,我心生歡喜,抽出來的腺液要格外好些。”
自從進了地下監獄,沈秋月就不再掩飾自己的意圖——她喜歡的是北迎,但因為北迎和她同為Alpha,無法在一起,這才選擇了北歡。
不過北迎不知道她的心思,對她厭惡至極。
……
實驗室裡,北歡盯着顯微鏡下的腺液樣本,眉頭緊鎖。
屏幕上,兩批腺液的分子結構對比圖清晰地展示着差異——一批是有效的解藥,另一批卻毫無作用。
“這不可能……”她低聲喃喃,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試圖從數據中找到答案。
“難道真的是……”
那句看似玩笑的“心生歡喜,腺液格外好些”在她的腦海裡回響。
北歡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迅速撥通了北迎的電話,語氣急促:“樂樂,我需要你立刻來實驗室一趟。”
“怎麼了?”北迎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帶着一絲疑惑。
“快來!”北歡挂斷通訊,轉身走向實驗台,開始準備新一輪的腺液采集。
幾分鐘後,北迎推開門,臉上還帶着一絲匆忙,“發生什麼事了?”
北歡沒有回答,而是帶着她到沈秋月面前,眼神炯炯:“我需要再采集一次腺液。”
沈秋月被鎖在實驗椅上,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來?北歡,你這是上瘾了嗎?”
“少廢話,配合一下。”
沈秋月聳了聳肩,“随你便吧,反正我也習慣了。”
“北迎,你過來。”
北迎愣了一下,但還是依言走到北歡身邊。沈秋月擡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喲,這是要給我加油打氣嗎?”
北迎厭煩地瞪了她一眼。
采集結束後,北歡立刻将腺液樣本放入分析儀。屏幕上,數據飛快地滾動着,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幾秒鐘後,結果出來了——這次的腺液,與之前有效的樣本高度吻合。
“果然……”北歡低聲喃喃,轉身看向北迎和沈秋月,“沈秋月,你說得對,腺液的效果,确實與你的心情有關。”
沈秋月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來:“北歡,你該不會真把我說的話當回事了吧?”
“我沒在開玩笑。”北歡的語氣嚴肅起來,“這次的腺液,和之前有效的樣本完全一緻。而之前無效的樣本,都是在你心情不佳或緊張時采集的。”
北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感到一陣惡寒:“你是說,這人見到我就心情好?開什麼玩笑……”
“盡管難以置信,但的确如此。”北歡點點頭。
沈秋月挑了挑眉,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這麼說,我還真是個天才,随口一說就道破了真相?”
北迎立刻像避瘟神一樣離沈秋月遠遠的。
北歡打開手環,撥通了南景煜的号碼。
“首相,我找到原因了。”她急切地說,“腺液的有效性,取決于Alpha在采集時的心情。他們必須保持愉悅,腺液才能作為解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