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消沉了半個月,也不能說消沉,反正她本來就挺鹹魚的,也沒工作。
天天就隻呆在家裡,餓了點外賣。
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除了稀薄的存款越來越少。
到了季初生日的那天,她決定去飯店自己吃頓大餐,買蛋糕,給自己過生日。
她的生日和原主的生日不是一天,在這個世界,就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在手機上看了半天,挑選了一家有名的網紅餐廳。
結果飯吃了一半,上個廁所的功夫,她遇到色狼了。
色狼穿的人模人樣的,結果是人渣,拉住她的手臂,甚至摸上了她的腿,露出油膩膩的表情。
“季小姐,還記得我嗎?”
他表情帶着輕浮,顯然不太尊重季初。
季初想扯回自己的手,但沒男人力氣大。
“你誰啊?”
男人開口:“季小姐可能不記得我,我可是一直記得季小姐呢。畢竟季小姐柔弱的雙手可真是極品呢。聽說季小姐最近遇到了大麻煩,不如我幫你解決怎麼樣,你就跟了我吧。”
他試圖過來拉扯季初,動作輕浮,這裡沒人。
季初終于扯回自己的手臂,離開。
男人在後面緊追不舍,神情癫狂。
天,之前在酒店害女主的事情是原主做的啊,不要懲罰我啊。
季初跑到走廊盡頭,打開一扇門,門鎖響動,能打開。
季初進去,轉身,鎖門。
門外那人猛烈的拍着門。
季初呼出一口氣,蹲下。
眼前有一雙腳。
季初擡頭。
下一秒,她看見了這人的樣子,是邢宸。
季初怎麼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再跟他見面。
邢宸看着她,還是慣常的面無表情。
這太巧合。
一句好巧脫口而出。
“好巧啊。”
邢宸面目冷峻。
空氣有點冷。
季初不想惹他,有些窘迫:“抱歉,不是故意打擾你的。”
門外那人還在喊着:“開門,臭娘們。”
季初心跳很快,她是很怕邢宸的。
“先起開。”邢宸隻是道。
季初站起來,不再擋着門。
她看着邢宸,他是要開門讓她出去嗎?
邢宸走近。
季初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抓住了邢宸的手臂:“不要開門。”
紙片人一樣瘦弱的女人,漂亮脆弱。
水霧的眼眸帶着哀求。
邢宸道:“放手。”
季初隻得收回手。
邢宸打開門,門外那人愣住,接着他認出來門内這人,想要開口打招呼。
還沒開口,邢宸直接踹了他一腳。
“滾。”
那人面含怒氣,也隻得忍耐,離開。
季初小聲道:“謝謝。”
邢宸還是冷漠,冰冷:“現在可以走了嗎?”
季初表明自己的态度:“我馬上離開。”
走廊上,女人裙擺飛揚,走的飛快。
季初是打車回家的,中途,她習慣的摸了摸戴着項鍊的地方,那裡空了。
她意識到,項鍊不見了。
剛去飯店的時候,她在洗手間的鏡子上看見過,那時候項鍊還在。
應該是丢在今天晚上吃飯的那個地方了。
季初一直對那塊玉總有特别的感覺,好像對自己很重要。
她不能弄丢的。
心裡空落落的。
季初最終又回去找,她在晚上去過的所有地方都找了,沒有。
服務生也說沒有見過。
最後,她來到那扇門前,在門口躊躇很久也沒敲門。
再次鼓起勇氣時,她擡起手準備敲門,恰好門裡的人打開門。
季初的手頓在空氣中,她尴尬收回。
“抱歉再次打擾你了,邢先生,我掉了一條項鍊,是一塊圓玉被一條黑繩穿着,你有看見嗎?這塊玉對我很重要。“
邢宸掃視似的看她,冷冷開口:“沒有。”
季初:“我能進來找一下嗎?項鍊上的玉石很重要。”
邢宸靠着門框,身高壓迫感很強:“不能。”
季初原本就是頂着害怕來找他的,但是玉石也很重要。
她開口:“我就進去一下下,很快就出來。麻煩了。”
邢宸掃視了她幾眼:“你又在玩什麼把戲?季、初。”
季初臉上驚訝的神情持續了可能一分鐘。
邢宸冷下臉:“還不走?”
季初冷靜下來,她想,原主現在在男主心裡的人設很糟糕,而他以為自己還在故意找機會跟他相遇,粘着他。
季初平靜下來,解釋着:“邢先生,我說過,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煩擾你。你放心。我也是認真的。這次不是我存心找機會粘着你,真的是偶遇。我隻想拿回我的項鍊。今天晚上進入你的房間,也是意外,我的項鍊對我很重要,你讓我進去找找吧。”
季初遇見邢宸的這幾次,他都是沉寂的樣子,在他臉上真的看不透他的想法。
邢宸斜靠着門框,眼神在季初臉上掃視,不語。
季初雙臂交叉:“我可不是偷窺狂,是真的要找項鍊。”
就在季初心裡存在他會開門的希翼裡,門在季初的眼前關閉了。
......利落的在她面前關上了。
季初:“......???”
季初:“......!!!”
季初離開門口,又把飯店裡所有她去過的地方掃蕩了一遍,也問過服務員,還是沒找到。
隻有邢宸的那間房沒找。
她又回到了這裡。
季初是不敢跟邢宸硬剛的,她面對邢宸,總是有點慫。
隻敢無聲的軟軟的表達着反對的态度。
所以季初沒有再敲門打擾裡面的人,而是就站在這扇門外面,打算等到邢宸出來,再跟他理論…争取一下。
她站在門外也是有點賭氣,仿佛這樣能影響裡面那人似的。
這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季初有些困,但她還是堅持站在這裡,跟站崗一樣。
迷迷糊糊中,季初聽到開門的聲音。
低沉的聲音離她不遠,好像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