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
“初哥,你這都赢了多少了?還讓不讓人活了。”年輕的少年道。
謝初又赢了一局,扔掉手裡的牌,隻道:“不玩了,出去透透氣。”
這裡的幾個少年都很年輕,是參加訂婚宴裡的晚輩,在宴會間隙,在酒店房間裡玩牌。
今天整個酒店都被包下。
長長的走廊一扇扇門都關閉着。
謝初走到轉角就被一個女人撲個滿懷。
這人後退幾步,看見他,說:“抱歉。”
女人模樣清冷,可剛才的相撞還是讓她臉頰紅了。
她稚氣的臉龐一本正經的樣子,謝初不知怎麼,心裡一動。
“我好像見過你。”說完,謝初自己自嘲,他怎麼說出這老掉牙的搭讪方式。
女人看了看他。
“很多人都說有人和我長得像,或許是大衆臉吧。”
剛回國的謝初帶着自小到大優越生活所形成的傲氣,他說:方便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女人隻道:“抱歉,我還有事。”
說完匆匆離去。
不過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偶遇,謝初卻覺得如夢似幻,看着女人匆匆的背影,連他也搞不清楚這莫名的感覺。
回到房間裡的謝初不再參與紙牌遊戲,一個人刷手機。
他們待會要一起去見見晚宴上的長輩們。
有人的手機屏幕亮起,鎖屏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長直發,精緻的妝容。
優越的相貌盡顯無餘。
不經意的一瞥,謝初問:“那是誰?”
朋友疑問:“什麼那是誰?”
“你的屏保,那個女人是誰?”
“哦,你是說屏保阿,是許頌啊。你之前都在國外,也不關注娛樂圈的事,不知道也正常。不過她在圈子裡也不是很有名,二線小明星吧。”
有人看出點苗頭,問謝初:“阿初?你見過她?認識?”
謝初笑笑:“不認識。”
“那是喜歡上了?改天找人給你搭個線,可以先見面認識認識。”
謝初沒接話。
酒店有一個很大的鋪滿草坪的院子。
這裡院子裡放置了好多花,還有放置糕點飲料的長桌。
晚風徐徐。
許頌靠在花園一角出神。
謝初看見那人的時候,笑了,這麼巧。
帶着淡淡笑意的男音響起:“許小姐,又見面了。”
許頌點點頭:“你好。”
“聽說許小姐是演員。”
許頌:“是。不過隻是排不上名的小藝人罷了。”
“許小姐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價值高低并不在于受喜歡的人的數量。我看許小姐,就很好。”
“謝謝。”
許頌話不多,這邊大多時候都是謝初在搭話。但在旁人眼裡就是俊男美女,相談甚歡的樣子。
邢宸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種場景。
許頌看見邢宸,臉色變了,她不知道邢宸站在那裡多久了,是不是也聽到她們的談話。
邢宸臉色雖然陰沉,但也在可控的範圍内。
以前,邢宸隻要看見許頌和男人聊很久的樣子,都會大發脾氣。
可這次,他并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立刻要把許頌拉走教訓一番的打算。
他走了。甚至沒有打斷她們的談話。
許頌的手腕帶着一隻手镯。
镂空的銀镯子上還鑲嵌着一顆小小的玉石。
仔細看,這顆白色玉石和季初的那顆是一模一樣的。
邢宸轉身後,許頌手腕處镯子上的玉石閃着淡淡的光。
謝初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之間,心裡被巨大的歡喜和愛意填滿。
他好像不受控制一樣,傾身靠近,想吻這個漂亮的女子。
寂靜的夜裡。
一聲耳光響亮。
許頌打了謝初。
這是對他的冒犯的懲罰。
邢宸臉色陰沉:“許頌,過來。”
許頌離開那裡,謝初抓住她的手:“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