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沒你多,你看好路,别摔到了。”将涉月道。
雲岚想起自己的職責,說道:“你放心,若真有東西來我還是能保護你的。”
将涉月調侃道:“放心,不扣你錢。”
洞道彎彎繞繞,行過五六裡。
雲岚摸到将涉月懷中有一環形東西正嗡嗡作響,她遲疑了一瞬,小心翼翼開口:“這是正常的嗎?”
将涉月道:“算吧,辟邪手钏,有邪物靠近便會警示。”
“到了。”
雲岚看到霁川的步伐停下,緩緩探頭望去,前方視眼開闊,是一處極大的空地,四周築台層層疊疊落滿灰層,中間築起半米高台,應是祭台,正中上側山體有一人為開鑿的三尺孔洞,以玉雕生花嵌之可漏天光,寓意借天光引渡祭品去往九重。
聞人子道:“我也感受到了,可不知那邪物是什麼。”
雲岚閉目細細感應四周靈力,終是确定:“這裡有幻境殘留。”
觀其施法痕迹,與她出自一脈。幻術是九尾狐族天生就會的事,就像蟻後自出生就知道該怎麼搭建自己的螞蟻王朝一樣,故而極易分辨。
聞人子道:“四千年的幻境殘留?恐是神者所為。”
“這陣法本身不應留存這麼久,且法力中摻雜了許多雜質…或者說是,怨氣。”雲岚搖搖頭,“是那些冤魂死後無法離開這裡,這陣法最初形成時應不是為他們而設,是冤魂主動與陣法融為了一體。”
“不能這也使陣法生出意識吧?”将涉月道。
“是冤魂的意思主動融入陣法,構建出一個他們心中認同的世界做為安息之所,這并非個例。”霁川道。
真相或許就藏匿其中,雲岚不由向前走去。
霁川緊忙握緊雲岚的手腕,提醒道:“那幻境極易讓人迷失,勾人獻出魂魄與她們相融,維持陣法的存在。”
靈魂一旦交融便無法分開,世上再無此人。
雲岚妥協道:“我想看看那祭台的全貌。”
瞬間數道藤蔓拔地而起,将衆人托至上空,巨大的抖動感使得雲岚踉跄幾步,扶着霁川的手臂才得以站穩。
俯視往下看去,圓形祭台左側封住,右側留出作為洞坑,界限曲折拐兩道彎,左上方立着蛇盤石柱子,鐵鍊已然生鏽。右側二十餘米深坑下白骨森森壘砌做山,側下方發暗的紅色供台與一旁發舊黃帆依舊顯眼,萬物皆落一層灰白,整個祭壇俨然是副陰陽圖。
雲岚不由深吸一氣。
“你現在不害怕了?”将涉月用手肘怼了她一下。
“怕啊,我怕的要死,但這事我得完成啊。”雲岚仰頭望着洞頂,不再看向那慘狀。
雲岚注意到看到孔玉雕生花的天窗,外面日光微弱,獨剩一片深藍,“天快黑了。”
聞人子道:“我們還是快些離開為好,今天是十五,陰氣極盛。”
雲岚有些猶豫不決,僅看城中無人收屍的骸骨數量便知,舉國上下都被魔族滅口了,其餘參與人員也均離世,上界公布的信息恐有隐藏,眼下從他人的記憶中尋找真相,是眼下最切實可行的方法。
霁川道:“先送她們回去罷,我們再回來便是。”
雲岚颔首應下,她正欲說些什麼,下方卻傳來簌簌響動。
衆人驚然向下望去,隐約可見一青色巨蛇快速繞向祭壇。
“這是…?”
正當衆人不明緣由,霁川定然說道:“是青珩。”
青珩行過左側高柱子,繞向坑底屍山,盤踞在白骨之上,昂首望向衆人,她沒有逃跑,确實不算違背誓言。
青珩的瞳孔瞬間緊縮,一片翻白中間隻餘一條紅線,周邊瞬間升起青白煙霧,向四處擴散開去。
雲岚瞳孔驟然猛縮,驚呼一聲:“快阻止她!”
青珩在催動陣法,但以她的修為為何能操控此陣法?
雲岚猛然縱身躍下,化身一隻巨大的狐狸朝青蟒撲去。
“嘶…嘶…”
一縷月光悄然瀉下,萬物幽寂,白色煙霧似煙花般瞬間炸開。
雲岚迎面而上并未閃躲,她知道,有霁川在涉月自然能夠安然無恙,既然有人想引她入局,她欣然接受。
聲音輕輕擦過雲岚耳畔,她說:“你會感謝我的。”
雲岚失去意識,瞳孔渙散,毫無知覺地直直往下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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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海棠花香
男主原型是西府海棠,所以身上會有花香。
張愛玲雖然說過一恨海棠無香,但是我湊近細聞是有的诶,就是湊到鼻子邊都很淡的那種(嗯我那時候聞的是西府海棠,在天津
關于石門上的浮雕,借鑒了古滇國的一青銅器,大家網上搜搜能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