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岚一愣,而後蹲下身子與他平視,捏了捏青朝的臉蛋,道:“那我們來玩點刺激的好不好?”
青朝的龍角瞬間閃着青藍光芒,照得他整個人熠熠生輝:“好呀好呀!”
雲岚托着下巴仰頭望向霁川,眼神瞬間對上,她眨眨眼示意霁川過來,霁川不僅不為所動,還頂着兩道目光的注視下撇過了頭去,氣得雲岚扯了扯他的衣擺,他才慢慢俯下身來。
雲岚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無心柳再借我一下呗。”
霁川隻好整以暇地看着,似乎在說:‘晚了。‘
“嘬嘬。”雲岚笑着伸出手,“别不開心了,我回去後補償你好不好?”
霁川起了興緻:“說來聽聽。”
“再說嘛再說嘛,你急什麼。”說着,雲岚又頂了頂他的胳膊,“嗯?”
看見了餅的輪廓,霁川見好就收,雲岚接過無心柳,學着霁川的樣子幻化出一隻草人,遞給青朝,“待會姐姐要做些調皮搗蛋的事,小青蛋替姐姐把把風,有人來了你就将靈力注入這隻草人中,可以嗎小青蛋。”
青蛋一蹦三尺高:“好耶!那我們就是一個陣營的啦!”
“去吧。”雲岚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待青蛋跑出了門,她歎道:“真真是小孩心性。”
滿屋另她頭疼的謎題,對小孩子而言隻是滿足好奇心的玩鬧。
霁川起身走向案桌,說道:“你不也一樣?”
“切。”雲岚不以為意,取下牆上的玉佩跟了上去,“你不也一樣。”
看着雲岚從身前繞過,霁川想伸手拉住,他摸了摸脖子,回憶起那份窒息的感覺,呼吸更是加重了幾分。而雲岚正思考着,是該先聯系池柳,還是先解決青珩與折淵的事,對此全然不知。
這張案桌傍總共就擺着兩把椅子,左右對着,雲岚坐下,霁川道:“無心柳并不抗拒你,不如你來當這份差事,就不必日夜因我憂心了。”
雲岚搗鼓着玉佩頭也不擡地回道:“霁川,這是你的責任,最憂心的是你自己。”
“倒還有一人。”霁川笑道:“錦鸾上神應和我是一樣的。”
雲岚道:“因為她不得不幫你分擔公務?确實人之常情。”
但霁川更應多些内疚才是。
“不止。”霁川道:“師父的本體早已付之一炬,她想借無心柳為師父結魄複生。”
“這事錦鸾上神竟從未提過,她真沉得住氣。”雲岚有些驚訝,這當個八卦來閑聊一番也不錯,她應道:“所以,無心柳具體是何作用?”
霁川道:“無心柳就像外置丹田,天地靈力源源不斷可為你所用,其限制為一次性可調動的靈力與自身丹田内等同,驅使者都可借其行駛花神職責,可真正的花神不需要這個。”
“這樣啊。”雲岚點點頭,把玉佩遞給霁川:“我發現将靈力注入玉佩能感知到銘文回路,隻是太過古老我實在看不懂,你在這方面有研究嗎?”
“我可以将其拓印下來,回去尋人問問。”霁川接過将靈力注入其中,面露驚詫:“如此複雜,還得抓緊才是。”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雲岚托着下巴盈盈望着霁川,笑容極為标準。
霁川看了一眼,手上動作未停,面色卻是沉了下來。
“怎麼了?”雲岚摸着自己的臉頰,疑惑着:我方才的笑容沒有很假吧,難道我要多流露一些感情?
霁川松下眉頭,道:“沒什麼,有些細緻而已。”
“這樣啊,那我先不打擾你了。”雲岚起身去打量屋内擺設,來到角落,她借無心柳的法力沉下識海:‘銀竹姐姐,我回來啦!想我了沒?’
…
‘銀竹姐姐,這次是有要事相商,快理理我。’
……
‘銀竹,你還在嗎?’
寂靜,寂靜,還是寂靜,在寂靜中她開始慌亂,銀竹對她從來都是有問必應,即使有約在先,但此等異樣何至于非得死死遵守?
至于嗎?
雲岚開始遲疑,她拿不準,這或許隻是對她而言,她總不能依賴銀竹一輩子,這也本來隻是她自己的事。
如此一來,倒也說得通。
“好了。”
直至霁川聲音傳來,銀竹的回應仍是沉默。
‘不理你了。’雲岚負氣說着,徹底切斷了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