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稱李白?
江溪上下打量卷毛一番,你咋好意思的?
李秋白并不覺得這名有啥問題,反而很自信,“我喜歡詩詞,所以想像李白看齊。”
有點裝,江溪有點沒眼看,“你高興就好。”
陳金花也被李秋白的自我介紹給逗樂了,發愁的眉心舒展許多,“小夥子是老外?沒想到普通話還挺标準的。”
“我不是老外,我是老内。”李秋白特意強調了一句,“我七八歲就來這裡生活,所以說得挺好的。”
“哈哈哈,老内,小夥子說話真有意思。”陳金花誇完繼續領着江溪她們穿過一條爬滿粉龍月季滕蔓的巷道,粉白相間的點綴枝蔓間,溢散出陣陣香氣。
“前面就到了。”陳金花指着前方一處堆滿雜物的小院樓,小樓有四層樓高,樓頂還有半層小閣樓,樓裡亮着幾盞燈,昏黃光影裡幾個人影晃動,“這是我媽留下來的老房子,現在有三家人住這裡,一樓比較潮濕堆放着雜物,二樓三樓我大哥二哥家住着,我家現在住四樓。”
江溪跟着陳金花上樓,在二樓拐角時看到一個比陳金花年紀還大許多的老太太正在洗碗,老太太聽到動靜掃了一眼,随後裝作沒看到似的低頭繼續洗自個兒的碗。
到三樓時,一個正抽煙的大爺看到她們,一個眼神沒多給就直接進屋了,跟看陌生人似的。
“姑娘别搭理他們,馬上到了,拐角這裡堆放着雜物,你們腳下小心一點。”陳金花扶了扶角落的雜物,提醒一句後快步走上四樓,将樓上的燈打開。
燈亮後,小樓的建造格局清晰呈現在面前,這一層樓像個單獨的小套房,裡面包含客廳和三間卧室,廚房衛生間挨着角落處的樓梯,都還挺寬敞的,隻是年月久遠,牆面上的牆皮掉了許多,顯得斑駁不堪。
“姑娘你們坐。”陳金花招呼江溪和來湊熱鬧李秋白入座,又倒了兩杯水,“家裡比較簡陋,招待不周别見怪。”
“不會的,阿姨你坐着歇歇。”江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餘光看向已經自來熟在客廳裡閑逛的酒樽,他此刻正趴在人家電視櫃上看上面擺放的一些瓶瓶罐罐,嘴裡嫌棄的念叨着:“這些年紀都很小,不值錢,裡面放的是什麼呀,好臭!”
江溪微微蹙眉,讓你來是找物靈的,你關注人家的腌菜壇幹什麼?
陳金花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順着她視線看過去,剛好看到牆上挂着的老舊照片,上面剛好貼着剛去世不久的母親的照片,臉色一變:“姑娘,是照片有問題嗎?是不是有鬼魂?是不是我媽?大師你能幫忙送我媽離開嗎?”
“沒有。”江溪放下水杯站起身,“阿姨,我方便去裡面看看嗎?”
“可以,我帶你到處看看。”陳金花領着江溪在這套房裡轉了轉,“這個客廳有三十平,旁邊幾個卧室小一些,我和我老伴住這間,另外一間給我大兒子倆口子住,還有一間留給孫子們回來時住。”
江溪随口問着:“阿姨有幾個孩子?”
陳金花:“兩個兒子。”
“那這裡住不下兩家人。”江溪觀察了一圈,并沒有發現古董物靈的蹤迹。
“沒錯,平時都是我和老伴兒住這裡,他們倆在外面都有住處,隻是幾個月前發生了一些事我大兒子他們才搬回來住。”陳金花說到這聲音不由的放低了許多,她望着樓下的燈光,長長的歎了口氣。
“又剛好放暑假,我孫子他們也回來陪着住一段時間,隻是沒想到才剛回來住兩晚就出事了。”陳金花指着樓梯口的位置,“我大孫子昨晚半夜去上廁所,出來時不知怎麼的就摔下去了,小腿骨折,得住兩周院,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神鬼怪,糟心得很!”
陳金花絮絮叨叨說完,轉頭追問江溪:“大師,你看出哪裡不對勁了嗎?”
江溪看向酒樽,酒樽搖搖頭,他也沒找到和他一樣會說話的古玩物件:“暫時沒看出什麼,我能去樓下看看嗎?”
“這......我不知道他們讓不讓你去看。”陳金花十分為難。
江溪剛才瞧着他們三兄妹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太好,正斟酌怎麼開口時,李秋白這個憨憨直接就問了:“你們因為這棟房子鬧翻了?”
直白的話讓陳金花臉色不太好,但還是點點頭,“我媽去世後,我們為了分這個房子确實折騰得比較多。”
江溪看她說得含蓄,怕是不止折騰幾下這麼簡單:“那他們家有沒有出現奇奇怪怪的事情?”
陳金花細想了下,瞳孔驟然猛縮:“好像也有,前段時間他們有人被燈砸還住院了。”
既然不隻一家人出現問題,那應該和這整棟樓都有關,江溪覺得有必要下去看看。
“我帶你們下去看看。”陳金花領路往下走,“大師是不是這棟房子風水出問題了?我就說這地方越住越不順,早點賣了算了,現在被拖出問題真是倒黴。”
越說她心底越火大,半年以來受的委屈湧上心頭,腳下步子加快,三兩步走到三樓去敲她二哥家的門,咚咚咚的聲響很大,敲得整棟樓都能聽到。
“敲什麼敲,大晚上讓不讓人休息。”穿着老頭衫的大爺打開門,見陳金花領着倆陌生人來敲自家門,臉黑得難看,“大晚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樓裡領,丢了東西算誰的?”
江溪看老頭好賴不分,臉色沉下來。
一身名牌的李秋白也不樂意,這也太小瞧他的眼光了:“你這小破房裡東西值多少錢?還沒我今天虧的多。”
胖乎乎的酒樽擠到江溪和李秋白的中間,“他家除了床和櫃子有點年頭,其他都不值錢。”
江溪輕輕摸了下酒樽的腦袋,讓他仔細再看看,有發現立即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