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被忽視太久的五條悟把手裡的紙張随意扔下,長腿走了兩步,就把藏在沙發後的黑川一提了起來。
我猝不及防被抓住,又掙脫不開,隻好梗着脖子和他對視。
“就借鑒一下檢讨又怎麼樣嘛!前幾天我好不容易弄進宿舍的浴缸碎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五條悟和夏油傑眼神同時飄忽了一下。
可惡,不提起來還好,一想起來就越來越氣。
我雙手抓住握在後頸的手,腰腹用力竄起來,張口就咬上他的手腕。
“嘶!松開,黑川一你屬狗的嗎?”
“唔唔唔!”我不松!
夏油傑捂住半張臉,不去看眼前的鬧劇,早知道那天就不好奇跟着悟去看熱鬧了。
“悟,要不然和小一說實話吧。”
手腕上被牙齒咬住的地方過于溫熱,淡色的唇貼在皮膚上也很柔軟,特别是她掙紮着說話時,偶爾會碰到皮膚的濕紅舌尖……
五條悟沒聽清好友在說什麼,神情恍惚的看了被抓在手裡的少女一會兒,忽而燙手似的把人扔出去。
我眼神一厲,在被抛出去的瞬間,雙腿固定在他身上,紋絲不動。
五條悟過于白皙的皮膚逐漸從脖頸漫上一層淡粉,他漲紅了臉,咬牙:“快點放開!”
“我不放!”
我用眼神示意。
他有點氣急敗壞,忍不住用另一手沿着手臂和嘴角将大拇指探了進去,抵着那口白牙用力朝外掰開。
“我怎麼知道那東西這麼脆!還不是你找的人有問題,我再賠你一個!快松開!”
不知道五條悟怎麼長得我咬得腮幫子都酸了,他的手臂還是紋絲不動。
聞言,我看向夏油傑确認:“嘎?”
夏油傑又按了按額頭,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他不應該在這裡。
五條悟見她到還不相信自己,簡直氣急敗壞的捏住她的臉轉了回來,手下也不再留情抵着牙齒和舌尖把自己的手臂救了出來。
他把人抱着放進沙發,自己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固定住她兩條腿。
讓她不能繼續搗亂。
五條悟沒急着說話,反而細細觀察了她一會兒,低聲嘟囔了的一句。
“以前這麼喜歡躲着我,現在怎麼脾氣越來越大了。”
我掙紮的動作頓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陷入沉思。
夏油傑歎息一聲,到底是誰縱容的,不如反思一下自己呢。
五條悟:“你從哪裡弄來的浴缸?”
說到這個我可不困了。
我聽了聽胸膛,驕傲:“我速通遊戲記錄抽獎送的。”
五條悟:“……行吧,一般人上不來高專,你讓誰送上來的。”
我想了想,遲疑:“是工作人員碰到輔助監督先生,他幫忙弄上來的。”
雖然對住宿環境沒什麼特别要求,但送上門的東西要了就是賺了。
“我還好好感謝了輔助監督先生的。”
五條悟壓在她雙腿的手微微用力,耳垂無人察覺的發紅。
“那你還記不記得他是五條家的人,那次任務中的那位是黑川家的人,那人已經侵入禦三家不知多久了,你怎麼肯定他是好人。”
我睜大眼睛裡。
“你是說……之前怎麼都不告訴我!”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監聽器,以及一根形狀奇怪的幹枯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這不是有線索就來跟你分享了麼?”
我:“……他們在我浴缸裡放監聽器和人體組織?!”
變态嗎?
“噗!”
正在喝水的夏油傑咳嗽一聲,把看不進去的書合上,無奈的說:“是趁着進入宿舍,安裝在宿舍裡的。”
“那根手指是我們跟随線索在一隻咒靈體内找到的。”
“特級咒物——兩面宿傩的手指。”
如今上了快一年的課,我差不多也知道了許多常識,比如兩面宿傩的手指,這種等級的咒物絕對不會随便散落在外。
跟他們呆久了我對危險的直覺也逐漸靈敏起來,聞言神情肅然:“那東西想幹什麼?”
五條悟神秘的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晃了晃:“等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夏油傑從浴室走出來,臉上還帶着點水漬,将叼在唇邊的皮筋取下,将散落的頭發紮好。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我興奮的推開五條悟蹦了起來:“是要去跟蹤嗎?好刺激!”
夜黑風高,濃厚的雲層将上弦月遮擋,暗淡的天色上隐約飛過一道黑影。
我坐在飛行咒靈上,看着下方快速劃過的渺小建築習慣了倒是不緊張,就是……擠。
和兩個身高超過一米八坐姿還不知收斂的少年坐在大概一平米左右的咒靈身上,我深呼吸幾口氣,感覺快要透不過氣了。
我曲起膝蓋頂着夏油傑的後背,手肘撞了撞身後的胸膛。
“你不是能飛嗎?不要再擠過來了。”
五條悟盤腿坐在最後面,擋住肘擊長臂一伸箍住她的腰往後拉,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後背貼着胸膛的。
“這樣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