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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申科智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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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拙觀察完沈琰震驚的表情,中斷通話,後仰着身子靠進了椅背。

看到賈蓮欲言又止的表情,心情頗好的溫拙,打算解答一下,他問:“有問題?”

賈蓮:“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之前要沈琰的腺體,現在又要大費周章地要殺了他。”

“又是暗殺……”又是綁架人質的。聲音減弱,賈蓮說着說着就消了音。

溫拙右手拿起一隻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草草寫了幾筆。這是他的一階異能【恐怖小說家】,一種通過他的描述,能讓敵人看到他指定畫面的異能,當然前提得是敵人中過他秘制的、能讓神經衰弱的毒。

先前溫聿給沈琰腺體的一刀,正好淬過毒,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沈琰身體會出現不明成分的原因。

溫拙邊寫邊說:“你也在監控裡看到了。”

“沈琰的異能早已超出我們的預判,且不說為了獲得他活的腺體,我們折損了多少人力物力,單是假設萬一真的得到了他的腺體,就客觀而論,又有哪個beta,真的能完美控制住他腺體的能量呢。”

“至少我們目前還沒找到。”

“所以。”

聲音略微停頓,溫拙說:“既然得到的代價過大,那毀掉不就好了。”

“你可能覺得我特意為他打造一個水房的方式太過鋪張浪費。實則不然。”

“你也知道,我們先前無論是明的,暗的手段,無一例外,我們總是在失敗,一個主觀原因是,他實力很強,打起來絕對是可以不要命的瘋子,還有一個客觀原因是,他身邊的人也都願意為他犧牲。”

“所以殺一個瘋子難,殺一群瘋子更難。”

看見了賈蓮眼底的震驚,溫拙冷聲說:“賈秘書不必震驚,承認敵人實力很強,這并不難。”

溫拙轉轉手裡的筆又說:“所以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原因,他也确實有傲氣的底氣。”

認真分享着自己的戰術理論,溫拙偏冷的語氣難掩信心,“當然,對付像他這麼一個傲氣的人,當然也是最簡單的。”

賈蓮看看監視器,再看看溫拙,問:“怎麼對付?”

三言兩語間,溫拙已經在紙上寫滿了三行字。

溫拙:“這種人就是一隻紙面虎,表面看着無堅不摧,實在内裡最心軟、脆弱。所以,隻要撕開他的外殼,将他過去的痛苦、不堪呈現出來,不用我們耗費一兵一卒,他自己就會更先承受不住。”

“對他們而言,精神折磨遠大于物理傷害。”

賈蓮不可思議地問:“為、為什麼?”

溫拙思考了下,笑:“可能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當然又不完全一樣。”

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溫拙擡頭看了眼被自己密切監視的沈琰,嘲笑道:“敢拿弟弟的身體開玩笑,果然還是活得太順利了。”

想到沈琰重傷修複了的腺體,溫拙估算,經此一戰,沈琰不死必殘,屆時,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的大計,beta統治abo世界必定指日可待。

溫拙将一團他寫的紙放進一本厚重的書,而後他拖起桌叫的一杯紅酒,小抿了一口。

抱着看戲的心态,他人認真看起了監視器裡的沈琰。

——

密閉的慘白的空間裡,沈琰不能相信自己的視覺,不能信任自己的聽覺,唯二可信的僅剩觸覺與嗅覺。

沈琰閉了閉眼重新睜開,入眼的仍是熟悉的實驗室,人形大的玻璃儀器仍是完好無損,就像是,剛剛兩聲槍聲并沒有打破玻璃一樣。

渾身肌肉緊繃,沈琰從未如此精神緊張過。

一片寂靜中,他聽到腳步跋涉淺水灣帶起的拖沓聲,聞到了一點點刺鼻的不知名藥水的味道,兩者都在向自己小幅度靠近,于是沈琰擡腳往反方向挪動。

移動着移動着,沈琰感到有冰冷的液體浸沒過自己的腳踝,沈琰想了想,或許玻璃儀器是被自己打碎了?儀器裡的液體漏了出來?

這樣安慰着自己,他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下一秒,沈琰的左肩被人推搡了一把,沈琰踉跄腳步站穩後,擡眼看向對方,發現推他的是一個7、8歲大小的男孩,沈琰二話不說,擡手就要還一招式回去。

隻是伸出去的手撲了個空,沈琰看着自己粗短的、還帶着軟肉的胳膊陷入了沉思。

感情這是縮小了?

沈琰還沒弄清楚狀況,對面推他的小孩,已經呼朋引伴,喊過來了一群人,他們圍着沈琰,一齊奚落mini版的沈琰:“沒有爸爸的野種。”

“偷家的強盜。”

………

沈琰的alpha父親戰死沙場,還在孕期的omega父親沈哲芮,為了保證沈琰從出生起就能擁有優渥的生存環境,他讓兩姓聯誼的家族,家主之名一夜劇變,由“陳”變“沈”。

也讓沈琰從出生起,便冠了自己的“沈”姓。

而沈哲芮周轉在沈家幾百号妯娌間,還要打理家族産業,既是為了保護,也是确實沒有時間照顧,所以沈琰從小就被丢去了寄宿制學校。

本是家族辛秘之事,沈琰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同學會知道,還鬧得人盡皆知。

沈琰感覺,上次聽到這兩句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倒也沒想到,居然還能再次聽到聽見。

他目光冷淡地看着對方,想:多大點事,聽聽算了。

意外地,他又得了句“隻會瞪人的廢物”的罵聲。

沈琰:………

聽着這略顯熟悉的嗓音,沈琰依稀記起,事情起因是課上老師誇他作文寫得好,讓另一位寫得不好的同學下課借他的作文拜讀學習,但那位寫得不好的同學正好和沈琰不對付,所以他直接在課上反駁:對不起老師,作文是我的隐私,不借。

于是,吵吵鬧鬧的大課間,他就被人堵在了衛生間門口,童聲伴着嘲笑,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沈琰稚嫩的臉上,清秀的眉鎖在了一起。

像是腦海塵封已久的記憶被人挖出來,在陽光下晾曬,被人審判打量,沈琰心裡異常窩火,他眼神刀子似地剜着對面高了自己一個頭的高個子同學。

“跟他爸一樣死裝的婊子。”

随着對面這句話蹦出,沈琰立刻一拳揮了上去。

隻是拳頭撲了空,沈琰連人帶拳,一拳砸進了已經上升到他小腿的液體裡。

他半坐在水裡,用力晃了晃頭,意圖将那股怒火從自己腦中驅散出去。

收拾好情緒,他踩着水重新站起。

場景切換着,陽光明媚的校園變成了混濁髒污的泥潭。

一個腳步不穩,一沈琰下跌坐進了泥潭,刺耳的口哨聲在沈琰耳邊吹響起,震得沈琰腦袋嗡嗡作響,就像身處爆破現場一樣。

時隔四年,記憶中的非洲象omega,又在他耳邊吹響了“out”的哨聲。場景來到4A作戰團,沈琰人生的至暗時刻。

“一個富家子弟怎麼可能真心幫助苦難中的omega,誰信?”

“你,沈琰,垃圾。”

“out,out,out。”

拟态狀的兔耳朵冒出,像是承受不住聲壓,軟趴趴地垂在他的後腦勺。沈琰捂着腦袋,頭痛欲裂。一向高傲的兔子難得一見的狼狽。

此起彼伏的口哨聲結束,取而代之的,是拳擊場裡的搖旗呐喊,一束大燈打開,耀眼的白光直刺入沈琰的眼,沈琰的視野裡出現了拳擊場的情景。

像是回到了4A作戰團的第一次訓練,不準動用異能作戰,他被對手按在地上打。

拳頭雨點似地落到身上,招招不留情,早已被打得沒有力氣的沈琰,根本無力回擊。

意識清醒的他,又經曆了一次人生至暗時刻,堪稱完虐。

一聲象征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沈琰半跪在實驗室的地闆上,雙手撐在地上緩神。

水位上漲,到達了他的肩膀。

全身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的疼,沈琰呼吸急促,撐着身體的手顫抖得厲害。緩了半天,他擡頭迷茫地看向四周,分不清身處何地,他的意識已經接近渙散。

突然,他的臉被一隻寬大的手捧上,對方冰冷的手指摩挲沈琰的臉,語氣幾近寵溺:“老婆,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臉是鄧黎明的臉,聲音是鄧黎明的聲音。

要不是對方的手冰冷潮濕,濕漉漉的,沈琰絕對會懷疑自己回到了一周前。

沈琰拍開對方的手,搖晃着站起:“滾開,什麼東西,惡心。”

下一秒,重新站起的沈琰看見,被他甩開的是“鄧黎明”,他手上憑空多出了一把黑色警用手槍,槍口對準了沈琰的胸膛。

幾乎隻是一個眨眼,冷白的實驗室場景切換為人群熙攘的航站樓,沈琰回到四年前的機場,與“鄧黎明”遙相對望,沈琰看見對方用口型在勸說:“走啊,走啊!”

但沈琰眼睜睜看着,自己身體無法控制地向“鄧黎明”邁進了一步。

而後,“砰”的一聲槍響,“鄧黎明”開槍了。隻是子彈與機場鄧黎明的槍不一樣,這次分毫不差,正中靶心。

沈琰胸口一陣劇痛,身體恍惚倒下的時候,隻覺得眼前冷白燈光和五彩缤紛人群光影轉換,一陣天旋地轉。

噗通一聲,他的身體倒進了實驗室冰冷的水流裡。

他盯着頭頂搖晃的頂燈,等疼痛開始從胸口蔓延,他才後知後覺地從回憶中抽身,也才發現,自己不僅僅是在回憶裡過了一遍,而是真的被人開槍打中了胸口。

開槍的是一隻從封閉儀器出來的怪物,他渾身上下裹着一層白色紗布,看不清長相,隻能從紗布間隙隐約看見幾根外鰓須。

淙淙的水流夾雜嘈雜的電子音,監視器的溫拙又發布了一句新的命令。

裹着白色紗布的怪物,雙手握着沈琰的槍,槍口擡起,瞄準了沈琰的眉心。

從胸口漫出來的鮮紅色的血漿溶進水裡,在沈琰的身體下綻成一朵紅色的花,水流裹挾他的身體,穿過他的指尖,一如流逝的生命。

最想遺忘的記憶接二連三被人翻找而出,痛苦和難堪讓沈琰不想面對,眼皮越來越沉重,他逃似地閉上了眼。

越來越多的、不知來源的水,從四面八點湧出,水位上漲,将沈琰整具身體都淹過。

等待了幾秒,預想中的子彈射入身體的疼痛并沒有降臨。

沈琰肩胛一松,憋氣的口鼻抵不住湍急的水流,水流密密麻麻地鑽進他胸口的窟窿,無孔不入地湧入他的鼻腔、口腔,激起一片辛辣。

沈琰的身體,消沉地往池底落去。

——

負責正面強攻的鄧黎明一行人,全副武裝、裝備精良,順利地攻克進了申科智谷的正門,除了帶出一批穿着白色衣褂的實驗人員外,一無所獲。

因為遇上的都是柔柔弱弱的實驗人員,所以鄧黎明一行人的槍支彈藥也都還是滿載狀态。

鄧黎明想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

但是他慶幸自己任務完成得格外漂亮,等将實驗人員都被押解得差不多後,鄧黎明拿起傳呼機撥通了主線,也就是指揮官沈琰的線路。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去找某人邀功了。

傳呼機久呼不應,久到快要結束通線的時候才被人接起。

說話的人是鄧黎明從未聽過的聲音,但是好像又在哪裡聽過。

“23分鐘前後門發生生化武器爆炸。沈會長于20分鐘前進入申科智谷内部,目前坐标丢失。許嘉緊随其後進入,10分鐘前我已聯邦警署改編的行動組2組前往救援,現在………”

對面IPP聯盟的信息部部長話還沒說完,鄧黎明就已經按斷了傳呼機,

雖然心裡不滿沈琰瞞着自己去冒險,心裡暗罵了好一陣,但他還是做完相應部署,腳步不停,一溜煙就跑進了申科智谷内部。

——

密閉的實驗室大門被拉開,蓄滿了一間房間的水潮湧似地從門口撲去。

從申科智谷正門趕來的鄧黎明立刻被澆成了落湯雞,鄧黎明:“草,哪來這麼多水………”

随後他抓緊實驗室的門,以防自己被湍急的水流帶走。

在艱難等着水流褪去的時候,鄧黎明捕捉到了水裡的一絲微弱的信息素。是熟悉的、好聞的玫瑰花香味,是沈琰的信息素味道。

電光火石間,鄧黎明倏地反應過來,他抓起身上的對講機,大聲喊道:“快快快,綜合部111。”

随後他放開抓着的門,瘋似地沖進水位還在他胸膛的實驗室。

他逆着水流的方向,淌在湍急的水流裡,幾乎走兩步就跌坐了水裡,他無措地喊道:“沈琰!沈琰!”

“是你嗎!是你嗎!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求你一定不要有事,求你回我一句。”

他在水裡漫無目的地尋找,直到他眼尖地發現,從他腿邊流過一股水流裡 ,隐約透着幾縷紅血絲,水裡的血腥味、信息素越發濃厚。

鄧黎明瘋了似地加大打撈的力度。

随着鐵門打開,閘口似地洩洪,裝滿了一間套房的水流逐漸褪去。

鄧黎明發現了沈琰沉在水底的身體。他箭步上發,扶起沈琰的身體,讓他半靠在自己的懷裡,

懷裡的沈琰,身體溫度冰冷冷的,被水泡得發皺的衣服緊貼身體,兩個濕漉漉的人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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