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岩啞言,怪不得他總想跟自己當兄弟。
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若……是想與我兄弟相處也可以。”
王瑛高興的蹭到他身邊,“就知道你小子人不錯!”
看着放下芥蒂的人,陳青岩微微翹起嘴角,無論什麼關系,隻要留在他身邊就好。
*
這一夜王瑛睡的不安穩,半睡半醒間做了好幾個夢。
先是夢見自己回到之前的世界,外公外婆的房子要拆遷了,賠償了上百個w還有額外的一套房子。
拆遷這件事上一世還真有過傳言,外公他們住的地方據說要修建度假村,說了好幾年要拆遷,但沒有開發商接手,所以一直都沒拆,沒想到在夢裡竟然真拆了。
一時間過去從未聯系過的親朋好友都跟他熱絡起來。
母親和父親也先後打來電話,詢問他的生活和學習怎麼樣。
王瑛覺得可笑,過去沒錢的時候他們怎麼不問問,如今自己長大了,不用為錢發愁了,反而知道關心自己。
他又不傻,肯定不會搭理這些人,把錢存好繼續上學。
很快他媽媽就以家裡買房錢不夠來借錢。
王瑛不借,她竟然直接起訴了,說那是自己父母的房子,自己應該是第一繼承人。那副無恥嘴角簡直令人惡心。
當初外祖母重病,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照顧,她各種推脫說自己工作忙沒有空,如今争房子倒是有空了。
幸好祖父去世前提前将房子以贈予的方式給了王瑛,房子歸王瑛所有她自然是無權繼承。
他媽媽見要不到錢又開始去學校發瘋,日日坐在宿舍樓下罵王瑛不孝,試圖道德綁架,逼得他沒辦法最後搬了出去。
緊接着父親也開始管他借錢,說自己得了癌症,需要錢治病化療,這倆人真跟蝗蟲一樣甩都甩不掉。
王瑛在夢裡氣的直掉淚,真實仿佛真的發生過一般。
夢境裡的場景慢慢變化,從現代又變成古代,他發現自己好像坐在浴桶裡沐浴,白色的霧氣遮眼,讓他看不真切。
突然有個人從身後抱住他,肌膚相貼刺激得他打了個寒顫。
那人嘴唇微涼,順着他耳鬓厮磨,帶着濕意和搔癢。
王瑛察覺自己亂了呼吸,想要轉身推開那人,卻被人将手腕按在頭頂,緊接着就是狂風暴雨般的深吻。
王瑛控制不止張開嘴,濕熱舌頭趁機探了進來,攪動得他口水連連,眼角都溢出眼淚。偏偏在夢裡沒有力氣掙開,隻能被動的承受這個吻。
上輩子他從來沒接過吻,不曉得原來親個嘴都能把人親成這樣,渾身上下仿佛觸電一般又麻又爽。
他感覺那隻手順着腰線向下滑動,就在即将握住的時候,突然被一聲雞鳴驚醒。
王瑛睜開眼睛,看了眼旁邊熟睡的陳青岩,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夢。
把手伸進被子裡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完了,他怕是真要彎了。
*
三姑太太在老家待了幾日也回了縣城,家裡一下冷清下來。
王瑛抽空準備去莊子轉一圈,地裡的黃米快熟了,他打算把試驗田裡麥子拿出來一些,讓莊頭他們種上,看看在古代原始種植環境下,自己培育的小麥産量如何。
過些日子自己盤了鋪子,怕是沒時間再去了。
陳青岩也要跟着一起去,李氏有些擔憂,“你的身體行嗎?”
“無妨,我在家悶着也是無聊,跟阿瑛去莊子轉轉透透氣。”
陳青芸去過一次就不想去了,莊子上沒什麼好玩的,還不如在家繡花呢。
陳青松要上學堂,這次又沒機會去,王瑛答應給他帶草編的耍子,他才委屈巴巴跟秋安去了學堂。
為了陳青岩到莊子上方便把輪椅也一并帶上了,陳伯駕車二人坐在車上。
王瑛看着車窗外忍不住又想起昨晚那個夢,餘光偷偷打量陳青岩的嘴。
這小子嘴唇長的還挺好看的,粉粉嫩嫩不知道親起來什麼感覺……啊啊啊啊啊啊!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王瑛抱着頭框框撞車壁。
陳青岩皺眉,“坐沒坐相,你要不想坐車下去跟騾子一起拉車去!”
……
好了,他又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