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球場一路暢通無阻進入U14訓練營的加缪一進去就看到了場上一群挺屍的小孩。
場上還站着的就兩個人和場外教練椅上坐着的安市,加缪帶着滿頭問号的走近他們。
半黑半紅頭發的小惡魔用球拍指着倒下的人,嚣張自得的笑自帶BOSS氣場,旁邊的普朗斯雙手撐腿喘着氣,臉上還有汗水。
“都說了部長要和我去約會,被你們一耽擱飯點都過了”,剛好聽見這話的加缪腳步一轉把網球包放在椅子上拿出球拍走上場。
小孩飄了沒事,他給海帶澆澆水曬曬太陽,獎勵一個海帶幹。
看到加缪上來的普朗斯擦着汗水走下去,回頭看看還在持續性嚣張的海帶默默為他點蠟。
海帶,走好!
其實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剛開始他們是打算去吃飯的,隻是被一些人攔住了,指名道姓的要挑戰安市。
這怎麼忍得了,反正某位屬性拉滿的海帶是忍不了,一點就炸的他拽着旁邊休息的普朗斯上場來了個雙人PK一群人。
“又是你這大美人,怎麼總和我搶部長”!加缪看着這樣的小海帶笑的更溫柔了,就像一個大家長在看孩子在撒潑打滾。
然後……
然後張揚到快要上天的紅色海帶被加缪遛成海帶幹,體力耗盡還一個球也沒接到的海帶看人都有了重影。
死盯加缪的一雙紅色眸子看着看着眼裡的加缪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遊戲機,然後被天降作業本砸到,遊戲機頓時分裂碎成兩半。
直接給搖搖欲墜的小惡魔吓醒,紅發和紅色的雙眼褪成黑色,一雙清澈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看對面的人又看看走過來的安市,兩眼一閉直挺挺的往後倒加入躺屍行列。
喜提海帶幹的安市無奈的搖頭歎了口氣,該怎麼說,該說年輕真好,倒頭就睡嗎。
安赤突然從驚醒從床上縱起,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不安感爆發,光腳跑下樓的海帶看到大廳裡的安市兩眼淚汪汪,噔噔噔的跑過去撲進他懷裡,“部長”!
安赤過于凄厲的喊聲吓了安市一跳,他拍着安赤的後背輕聲安撫着他,“安赤怎麼了,别激動”。
安市這一安慰讓安赤有些出神,眼眶蓄滿了淚水滴在他的衣角上。
這一舉動着實吓到了安市,“阿赤怎麼了,怎麼哭了”,他輕柔的擦去安赤的淚水,擔心的看着撲在自己身上的人。
“部長,我……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嗚嗚……”安赤一想到那個夢就哭得泣不成聲。
加缪倒茶的手一抖,看到安赤觸及到他的眼神有些躲閃,加缪有些了然。
“沒事的部長,我……我就是做了個噩夢,而且加缪前輩太過份了”!安赤吸吸鼻子從安市懷裡出來,胡亂的用手抹去眼淚試圖讓安市放心。
被噩夢吓哭還不忘記吐槽的安赤讓安市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别總纏着阿市,睡了這麼久也不嫌餓,我帶你去吃東西”,加缪揪住安赤命運的後領把人帶離,安赤反抗的撲騰幾下,反抗無效的海帶蔫哒哒的。
看着他們的走遠安市皺了皺眉,他知道事情恐怕不像安赤說的那樣,安赤跑過來的時候沒有安全感,撲在他懷裡眼裡帶着不屬于這個年齡的空洞還有眷戀和不安。
他既然不說安市就不會過問,畢竟誰都會有小秘密,前提是他能處理好。
“前輩……”跟在加缪身後的安赤低垂着腦袋像個犯了錯等待挨訓的孩子。
加缪看他這樣笑了,把一盤糕點放在他手心,揉着他的頭開口“我現在是該叫你赤也還是安赤”。
“前輩怎麼知道……”安赤驚訝地猛的一擡頭,加缪還是記憶裡的溫柔前輩,是那個在部長走後讓他能從他身上捕捉到一絲部長影子的人。
“你想起來對嗎?赤也,我也有曾經的記憶”。加缪看向外面的安市笑的溫和,眼裡是赤也看不懂的光。
“而且赤也,一直以來你都是最不會騙人的那個,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你忘了沒想起來前的你是叫我哥哥的嘛,你一開口叫的加缪前輩就已經暴露了”,加缪難得的回憶起了從前,帶着痛苦的回憶他刻意不去回想,隻想把握住當下。
切原赤也撓撓頭,看他的眼睛撲朔撲朔的,已經有了記憶中的樣子。
“前輩就叫我安赤吧,我喜歡這個名字”,安赤看到部長看過來,抱着糕點的他揚起一個傻乎乎的笑容沖安市揮手。
“前輩我想知道我和部長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們在這裡那神奈川……”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加缪聽懂了。
“神奈川……已經有了另一個你們”,加缪覺得這是不公的,他在這個世界回到了這裡,可為什麼老天卻讓這個世界有了另一個辛村精市和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松了一口氣,單細胞的他不會想太多,他隻會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曾經的立海大傷了他的部長。
留在法國也不錯,法國和部長的适配度百分百,部長在哪他就在哪,離了部長他就是一顆沒人疼的野生海帶。
看他這樣加缪眉頭一挑,“你就不覺得我這樣做很自私,不怨我”?
“前輩!我為什麼要怨你,你們總說我笨分不清對錯和人心的好壞。可我知道把部長留在法國是為了他好,而且部長現在過的很好,沒有那些煩心事,這樣……就夠了”。
切原赤也一跺腳,想到一些不好的更想哭了,小孩子的身體很容易哭,淚意上湧淚花滴在盤子裡的糕點上暈濕。
“曾經的你是唯一一個能把部長從懸崖邊拉回來的人,你是個好人”……
廚房裡他們的談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隻是安赤變的更粘着安市了,網球也變強起來,還經常找他要誇獎。
……
這一次,平等院夢裡的人開始變的清晰了。
“鳳凰,這是你辛村叔叔家的孩子,過來看看弟弟”,平等院的母親招呼着剛從俱樂部回來的平等院。
平等院拎着球拍站在母親旁邊,看着還在襁褓裡的小孩,瘦瘦小小的孩子白白嫩嫩的,他有一頭藍紫色的漂亮頭發。
這個弟弟長的很可愛,他的長相更偏向于女生,這是平等院的初次評價。
平等院母親把小辛村放在平等院懷裡,在外面作威作虎的平等院頭一次手忙腳亂。
小辛村在平等院懷裡笑了,揮舞着小手想要抓他。
平等院很喜歡這個弟弟,還和爺爺學了雕刻給小辛村刻了一個帶有鳳凰的小木牌,隻是他們兩家離得有些遠,平時很難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