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立海大已經提前進入了決賽,而牧之藤和四天寶寺還沒結束,那麼請問決賽的第二支隊伍是誰呢?
[好問題,問得很好下次請閉麥]
[傻叉吧你]
[牧之藤投一票,想看他們三連霸]
[四天寶寺+1,想看王墜谷]
[牧之藤+10086]
……
立海大的到來引起的沸騰正在比賽的兩隊也注意到了,給本就緊張的氛圍施加了壓力。
“小部長,不看了麼”,錦上對走開的辛村發出疑問。
“不用看了,我們的對手是牧之藤”,辛村背對着人群回頭向還沒結束的比賽。
其實結果很明顯的,即便高級戰力缺失牧之藤能走到這裡就說明他們的目标是三連霸。
有平等院在前,沒有平等院的牧之藤很傷,從他們的比賽裡就能看出來,但是平等院留下來的班底還是有的,這不就走到了這裡嗎。
“這場比賽,牧之藤勝出的幾率是百分百”,柳看着牧之藤在心理暗暗對故人叫了聲哥哥。
“哥,你怎麼受傷了,傷得嚴不嚴重”,抱着一束鮮花提着保溫盒的辛村推開門走進平等院的病房。
走廊裡的種島修二盤腿坐在椅子上擡着手機在和來自遠方的朋友掰扯,看到辛村進去挑挑眉。
電話那邊的加缪在視頻裡看到一閃而過的人覺得他好像一個精緻手辦。
“沒什麼事,不嚴重,怎麼過來了”,平等院蒼白着個臉坐在床上看見來人鋒利的眉眼柔和下來。
“不親眼過來看看怎麼知道你說的不嚴重究竟如何”,辛村毫無威懾力的瞪了平等院一眼。
“魚湯,你做的?”平等院看着辛村打開的保溫盒問道。
“真田媽媽幫我熬的,我會挑魚刺你要看嗎”,辛村把餐食擺在平等面前。
平等院看着鬧小脾氣的辛村失笑,他知道弟弟心疼他。
三天後平等院強行出院了,脫下了病号服換上了U17的隊服,臉色依舊蒼白着。
“老大,我們還是回去住院修養一下吧”,杜克渡邊操心的在後面勸着。
“回U17也能修養,我不喜歡在醫院”,平等院煩躁的走在路上。
常勝!立海大!Let'go! Let'go!立海大!
剛來到場外震天響的應援讓平等院勾起一抹笑。
在醫院平等院收到了牧之藤進入決賽的消息,在醫院呆久的他趁機出院順帶過來觀賽,隻是沒想到他們的對手是立海大。
而立海大有他的弟弟。
“杜克,一會給你介紹個弟弟”,平等院心情大好的走進場管。
平等院一眼就捕捉到了他的弟弟,披着外套坐在教練椅上的……弟弟!
似有所感的辛村回頭向平等院展顔一笑,随後皺起了眉。
回過味來的平等院有些心虛,下一秒看到比分臉黑了。
五場打滿的規定這場是單打一,四場比賽牧之藤隻從立海大手裡拿下一場。
低氣壓讓後背發涼的牧之藤隊員回頭,看到平等院的瞬間如老鼠見了貓,低頭瑟瑟發抖。
[那是……牧之藤的前任部長平等院]
[平等院怎麼來了]
[不止哦,看到那邊那個黑皮白毛的人了嗎,還有他旁邊金色頭發那個,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
[還有……冰帝的前部長越智月光也在]
[這群妖孽怎麼都來了]
在觀衆席上的記者們擡着相機朝他們的方向打着閃光燈不斷拍照。
“這群活爹……”帶着帽子一身黑的齋藤聽到觀衆裡的騷動尋聲看去,這一看差點沒從椅子上下去。
裁判:“接下來進行的是單打一的比賽”。
“不出去看嗎?好歹也曾是立海大部長”網協辦公室裡黑部拿着辛村他們的資料翻看,和背對着他看向窗外的人說。
“那是他們的故事,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外面的波瀾站在高處的鈴木盡收眼底。
“他們也是你的隊友和後輩,他們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黑部看着喜歡擺弄塔羅牌而逐漸離群的鈴木搖搖頭。
……
單打一牧之藤上場的正是當初抽簽時挑釁辛村的人。
“喂,那個柔弱的部長你的對手是我,還不快點……”拿着球拍指着教練椅上的辛村嚣張發言的牧之藤隊員感覺到一道格外不善的目光鎖定了他,想要把他淩遲的殺意。
看過去就看到平等院兇狠的眼神盯着他,指向辛村的球拍抖着手放下。
平等院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到了立海大的後面,牧之藤的部員才從記憶的旮旯裡翻出來一句“立海大那位一年級部長,是平等院部長的弟弟”。
自己滅了自己威風的牧之藤部員心理防線不堪一擊,試探了兩個球的辛村突然覺得沒意思透了,毫不留情的給他送了零。
“小部長,網球部有你們我很慶幸,交給你我很放心”,這一次錦上把獎杯放在辛村懷裡給他戴上獎牌。
全國優勝的錦旗柳和真田一人拉着一角,立海大的三巨頭站在中間,即将畢業的三年級前輩們蹲在前面,毛利一手勾一個像昏君欽點妃子。
辛村看着自己捧着的獎杯,沉甸甸的獎杯形狀被他刻在心理。
獎杯重嗎?它重。
由繁重的訓練和汗水駐起來的獎杯再重,他們也捧得起。
照片下的每個人笑得很開心,三連霸的進度他們完成了起步……
“哥,這是什麼”,場外辛村拽着平等院衣領上泛着光的金屬徽章。
“呃,這是……”身高懸殊,平等院彎腰讓辛村看得再輕松點,暴躁如平等院他難得的語無倫次。
“好吧,這是U17訓練營一軍NO.1的徽章”,觸及到辛村探究的目光,平等院一股腦全說了。
“U17訓練營,通往U17世界杯的一個選拔和訓練基地,你到時候也會被選進去。諾,那幾個家夥也是裡面溜出來的”。平等院往不遠處看熱鬧的幾人一指。
“世界杯……前一久你了無音訊的流浪就是在那兒。NO.1代表的是不是最強,所以你的傷也是世界賽傷的咯”,辛村笑容危險,看到平等院遲疑的點頭身後的百合花晃得更歡了。
辛村:“等我進了U17我就謀權篡位,搶了你的NO.1”。
平等院:“好,我等阿市過來篡位”。
拽着他衣領的手摸着NO.1的徽章,眼裡是對未知的笑意和向往,平等院也縱着他。
畫面定格在這裡,時間在此刻定格開始加速,周圍形形色色的人像是開了加速鍵。
“出去!……”病房裡瘦弱的少年嘶吼着趕出探病的人,随之而來的是痛苦壓抑的哭聲。
“阿市,别拿身體冒險好不好”
“對不起哥哥,讓我放肆一次”
“若你改變不了呢,若你……”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上單打一,現在的我不信任他們”
“阿市!醒醒阿市,阿市!”
“好久不見阿市,天冷了回去吧……”
“阿市别騙哥哥好不好,阿市你睜眼看看哥哥”
“阿市……阿市!”
畫面一幀一幀的略過,從病房到站起來站在賽場上,他如一棵生長在岩石峭壁的野草,不管日曬雨淋,不管如何困難都從絕境裡爬起。
從病房到賽場再到賭輸的落寞,在更大的賽場上帶着釋懷的倒下。
最後從坐在輪椅上到蓋上白布的手術室……
“原是故人到訪,想要占蔔或是許願”,昏暗的占蔔屋裡,穿着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坐在桌前,桌案上的塔羅牌似曾相識。擺在桌上的獎杯金燦燦的,像是切原赤也剛拿下冠軍在朋友圈炫耀的獎杯……
平等院沉默的看着隐在黑暗裡的水晶球。
“要許願嗎?不過今天的願望已經被人優先許了,在許就不靈了”,黑袍男子看平等院不說話自顧自的說。
“如果……我想見一個已經去世的人能見到嗎”,平等院說了進入占蔔屋的第一句話。
“占蔔是需要等價交換的,請留下你身上最重要的一件東西”。
平等院放下了一個雕刻精美的木牌,木牌的四角光滑,一看就是主人經常把玩的。
平等院喝了黑袍男子遞過來的水,玻璃杯裡藍色的液體劃過喉嚨,沒一會平等院就在沙發上睡過去。
黑袍男子擺動塔羅牌,黑袍下的手指點着反面朝上的塔羅牌久久未語。
醒來後的平等院擦掉淚痕,走到桌子前擡手掀起占蔔師的黑袍帽子。
“平等院,久違了”,多年未見的鈴木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平等院,如今黑袍加身的他倒更像是與黑暗融為一體了。
“多謝”,沒有久别重逢的叙舊,平等院道了謝就離開了。
“最重要的東西,可我身上最貴重的就是這個獎杯了啊”,頭發卷卷得有些炸毛的男子指着桌上的獎杯有些怨氣。
“這個“重要”可以是你心底最美好的回憶,獎杯的價值許願可還不夠哦” 。
“美好的回憶……我可以不要那段記憶,但能不能……不要讓我忘記部長”。
“允了”
“如果有來世我希望和部長一起長大,我要保護他……”
如果平等院早來幾分鐘說不定會和許完願離開的切原赤也碰到。
可惜……沒有如果。
“滿月……适合與故人相逢”,鈴木看着走遠的平等院想起來和他許願的小孩。
辛村君,你還真是讓人忘不掉啊……
“呯”,旁邊的水晶球四分五裂,鈴木的嘴角流出血迹,一道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手背,嫣紅的血珠在黑暗裡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