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學第一天迎來了随堂測,在滿教室傳來寫字的刷刷聲中,有一個人格格不入,那就是趴在桌上睡的昏天黑地的切原赤也。
随着放學的鈴聲打響,睡得昏天黑地的切原赤也一個挺身坐直,迷迷糊糊間也沒注意教室空無一人和走向他的老師,想起什麼而回神,起身收拾東西。
“叩叩”,老師走近敲敲桌面,切原回頭然後把網球包往背上一甩,“抱歉老師,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說完就往門外走,剛走兩步就傳來明顯的阻力,一回頭是老師抓住了他的後衣領沖他笑的有些殺氣外露,“切原同學,老師現在也有很重要的事呢”。
一張一片紅的卷子出現在他眼前,正中間的零蛋和切原赤也四個大字告知了卷子主人是誰。
于是,立海大王牌開學第一天就這麼華麗麗的被留堂抄寫英語單詞了。
而另一邊的網球部門口支了幾張桌子,桌子前排滿了人,那是要報名加入網球部的人,和去年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啊,那隻狐狸跑哪去了啊,憑什麼我要在這裡幹活啊”。丸井嚼着口香糖,半死不活的靠在椅子上一張張的發着網球部入部報名表。
“文太再忍忍,發完我們就可以去吃東西了”。旁邊的大好人兼搭檔的胡狼桑原耐心的發報名表,回答新生的疑問,還轉頭安撫魂已經飄出的丸井。
丸井文太往人群看了一遍,奇怪道,“怎麼沒看到那小子”。
“阿嚏”,被他念叨的狐狸頂着一頭惹眼的白毛,正躺在隐蔽的樹蔭下悠閑自在,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
“piyo~”他揉揉鼻子又躺回樹下,發出一聲輕笑,“不用想,肯定是苯太在罵我”。
柳和辛村真田正在網球部辦公室裡開會,“按照立海大網球部以往的報名盛況,今年報名的人數比去年多的概率是98%,沖着全國大賽冠軍來的幾率是100%”,柳在窗前看向外面報名桌前排起的隊伍報出一串數據。
“呐,即便報名的人再多,也會在一周内被立海的訓練勸退絕大部分,能撐下來的和去年比應該不會有太大出入”。辛村低頭處理着網球部堆積的文件,也沒去管外面的熱鬧。
立海大網球部全年無休,訓練任務之重是别的學校所觸及不到的,自去年辛村擔任部長開始,訓練單已經改了不少也加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項目,訓練更是比以前翻了一倍不止。
更别說這些訓練單上到正選,準正選,下到普通部員,他們每一個人的訓練單都是由辛村和柳兩人熬了幾個大夜為他們專門制定的,每一個人的訓練單都不同,還會根據他們訓練後的成果來制定新的訓練單。
新生入部前的一周内的入門考核,用的都是淘汰後的訓練單,堅持下來了那就進入網球部,堅持不下來那就找正選們拿提交的報名表,去學生會領新的報名表。
等切原赤也被英語老師盯着抄完單詞,一看時間已過半,急忙拿上網球包往外跑,走出教學樓的他毫無方向感,在通往不同地方的路憑感覺找了一條,然後成功和網球部所在地呈反方向。
“到底在哪啊,可惡再找不到就要錯過報名時間了”,遲遲找不到網球部逐漸暴躁的他煩躁的抓着頭發,然後繼續從樹的前方走過去。
樹後方探出一個白發腦袋,看着他走遠。單細胞有單細胞的思考方式,在切原赤也沒發現不對的地方,他已經繞着這顆樹所在的地方來回走了第三次。
躺在樹下的仁王就在樹後看着他繞着這裡兜圈子,“puri~”,眼裡看戲的惡趣味讓他看着海帶頭繼續迷路,甚至還好心情發消息給正在辦公室裡的辛村分享。
第四次走回這裡的切原赤也氣得原地轉圈跺腳,然後頭一撇發現了藏匿在樹後的白毛。
“那個前輩,你知道網球部在哪嗎”?發現樹後的人和他一樣是學生的切原赤也高興的上前詢問。
“pupina~”,仁王眼裡閃過一道光,伸手向前方拐角處一指“前面直行有一棟樓,上二樓就是”。
“謝謝前輩,你是個好人,前輩再見”。絲毫不帶思考的切原赤也向他鞠了一躬,然後背着網球包跑遠。
惡作劇成功還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的仁王雅治看着他跑遠,想到那個紳士又開始辛災樂禍。
正在開會的學生會會長柳生比呂氏不知道某隻白毛狐狸給他找了一個小麻煩将在不久後到來。
“抱歉前輩,我遲到了”。學生會的門猛的被推開,打斷了他們的開會,門口的少年對着他們一個深鞠躬,室内寂靜無聲。
沒聽到說話的切原赤也直起身擡頭,被裡面烏泱泱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同學,你走錯了吧”。坐在正中間看清來人的柳生扶了扶眼鏡,想起早上校門口的放肆發言有些了然。
“啊,走錯了嗎?可是剛才那個白毛前輩和我說網球部在這裡啊”。切原赤也迷茫的看着他,柳生想起最近總纏着他的白毛無奈歎息“作惡多端的狐狸”。
切原被結束了會議的柳生送到了網球部附近,切原赤也到網球部門口時報名的桌子已經收起來了,外面空無一人,裡面穿着網球部隊服的人在訓練。
可惡,還是來晚了,都怪那白毛前輩,别再讓我看見他”。切原赤也氣憤的一跺腳,這時臉上傳來輕微的觸感。
“你是在找這個嗎”?多留了一張報名表在這裡等候的丸井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指戳着他的臉。
“欸,就是這個,謝謝前輩”。切原赤也看清報名表眼睛一亮,雙手接過然後胡亂塞進了網球包裡。
事情已完成的丸井吹着泡泡轉身走進網球場,而他不知道一會兒會有多想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海帶頭小子。
切原赤也跟着丸井進了網球場,丸井也察覺到了身後的人,不過他以為是小學弟好奇網球部的訓練進來看的,就沒有阻止。
格外嚣張的切原赤也往球場中間一站,從包裡抽出球拍指向訓練的一群人,“你們這裡最強的人是誰,出來和我打一場”。
他早已忘了最初報紙上看到的三巨頭,站在這裡他踢館的心被挑起,而這次他一挑就挑到了硬鐵闆。
“哈?沒人嗎,那是不是隻要我打赢你們這些人我就是這裡的NO.1了,話說你們部長呢?不會是怕了躲起來了吧”。
風吹起了他的頭發,以一人對數人的身影和去年辛村進入網球部和當時的部長發起挑戰的身影重疊。
外圍的丸井文太被切原赤也這砸場子式的做法弄得一呆,然後也沒有出來阻止,反而拿着小蛋糕帶着胡狼桑原在椅子上看起戲來。
“你這可惡的小鬼,不準對我們部長不敬,我和你打”,一個二年級生生氣的走出來。
網球部部活室裡的三人不知道外面的熱鬧,“辛村,這次新生的入部考核用這張訓練單怎麼樣”,柳從一堆淘汰了的訓練單中找出一張能考驗新生的訓練單,拿給辛村精市看。
“可以啊,就這張吧,一會訓練結束後貼在公告欄上”。辛村擡起頭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