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赤.赫普!!!把你的大貓給我挪遠點”。
“什麼嘛,你的馬不敢過來為什麼要讓我把lucky牽走,我就不”。
普朗斯騎着馬在院子裡,另一邊的安赤正給老虎梳毛。
“你的馬昨天不啃lucky的尾巴它會怕嗎”
“你不把青草放lucky那我的馬會被吼嗎”
剛回家的加缪才塌進大門就聽到兩小孩的争論,花園裡拿着小鋤頭在忙活的安市擡頭看了一眼無奈的笑着。
深受兩小孩折磨的巴爾特在門口遲疑的駐留,進去要被加缪把小孩扔給他帶,不進的話明天就會流放到德國流浪。
所以……他是進呢還是不進。
“這麼不服氣啊,這樣好了上球場打一架,誰赢了聽誰的”,安市從花叢裡走出來抱着手看他們笑得和煦。
“哼,都這麼久了你打出來的球還是一樣的軟綿綿”。
“你以為你的好到了哪裡,也不知道是誰上次大膽踢館踢到了Q.p前輩頭上被削了個零”。
兩個歡喜冤家在球場上也是一個不服一個,一些沒營養的廢話文學滿天飛。
“阿市起風了,進去裡面吧,别和這兩沒長大的小孩學”。加缪看着陰沉沉的天空,自顧自的牽着安市的手進了屋裡。
也不管還在場上争高低的兩人,反正下雨了他們自己會回來。
巴爾特認命的留下來盯着他們,以防打過頭在場上挺屍。畢竟大晚上的場上若是躺兩人可是很吓人的,而且還是雨夜裡。
神之子呓語:今天又是和平共處的一天 ,微笑.jpg。
還在球場上的小惡魔:暴躁.jpg。
雨并沒有下,在黑壓壓的烏雲裡一陣電閃雷鳴,最後烏雲散開露出皎潔的月亮和星星。
“這就是所謂的光打雷不下雨麼”,安市站在落地窗前看向早已沒了漆黑的天空。
“阿市把牛奶喝了在睡覺”,加缪拿着一杯牛奶走進房間放在安市手心。
安市并不喜歡喝牛奶,值得一說的是喝了牛奶确實能睡好覺。
喝完牛奶正要去洗杯子的安市擡頭就撞上了加缪的眼神。
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就好像是快要溺死人的溫柔。
“好了睡覺吧”,加缪看着他躺下才關了燈在另一張床上睡下。
黑暗能讓不為人知的一面蠢蠢欲動,加缪在黑夜裡目不轉睛的看着對面床上躺着的人,那是失而複得之人。
其實一開始他倆并不住在一個房間,剛開始他倆的房間分開的,安市住在加缪隔壁。安市第一次病情複發的時候一個人昏倒在了房間裡,躺在冰冷的地上。
給加缪一個不小的驚吓,然後加缪就搬過來和安市同住一屋了。
有私心吧,但更多的是害怕。
“少爺,有客人到訪”,後院裡加缪正和安市在種花,兩個不省心的小孩被加缪丢給工具人巴爾特看着。
“客人?”加缪有些奇怪是誰找他,能被管家喊客人的人不多,若是U17那群人估計這會已經叽叽喳喳的過來了,壓根不需要管家來叫他。
“是的少爺,是少爺你曾經的隊友杜克同學帶過來的,要見你”。
加缪臉色微變,他想他應該是知道來人是誰了。
“稀客啊,平等院”,加缪到會客廳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平等院。
“我要見他”,平等院也不和他拉扯,直接點明來意。
“哦?那麼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見他,陌生人?還是日本隊U17的隊長?亦或是他的……哥哥”。
說起來加缪是不應該把氣撒在平等院身上的,一方面是因為他在異世界是安市的哥哥,可加缪看完切原赤也的那段記憶後他平等的讨厭那些人,無論好與壞。
“你果然記得一切”,許是經曆得多了,如今的平等院倒是沒了那些暴躁。
加缪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外面的一切展現在平等院眼前。
加缪他們所住的莊園占地面積很大,前院被劃出了球場和一些适合觀景的樹,後院則種滿了花。
安市就在被向日葵圍起來的中心,他身後的草地上一隻白虎懶洋洋的趴在樹下,爪子時不時劃拉一下開滿了花朵的一簇灌木叢,一劃拉就會飄下許多花瓣,而白虎身上和它周圍的草地上都有了很多掉落的花瓣。
“阿市……”手裡的木牌猛然捏緊,被攥緊的硬物咯得手心生疼。
“他……過得好嗎”,良久,平等院才說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當然好啊,沒有那些在心底不斷滋生的煩心事,起碼現在的他被我養的很開心”。
“那是……切原赤也”?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平等院的眼簾,曾經在阿市身邊見過多次的平等院一眼就看出了他是誰。
“不不不,是他也不是他,我可告訴你阿市和安赤現如今都是我們法國的,你已經搶走一個杜克了,他們了我可不會讓你帶走”。
“而且就是你想帶走也不可能,他會出現在阿市身邊……”,加缪話說了一半就不在言語。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
“平等院,你不會是沒有調查清楚就殺過來和我搶人了吧”,加缪有些驚奇的問他,看到平等院不明所以的表情更氣了。
“你難道就沒有去看看神奈川的辛村精市家,沒有去想這個世界與我們曾經的世界之間的出入”?
加缪的質問平等院才仔細去回想,是了這個世界他們家和辛村家不認識,更别說辛村被他養大了。
“我要帶他回去”。
“回去?讓他回那個對他來說充滿了痛苦的傷心地?讓他回到那個陌生的家還是回你的家,你能保證你帶回去你的家人會接納他嗎,據我所調查的這個世界你們家和他們八竿子打不着”。
在什麼事上加缪都可以處理得沉穩,唯獨和安市沾染上的事加缪會失了冷靜。
“神奈川已經有了一個辛村精市和切原赤也,立海大已經有了位神之子”。
“我們都回到了原處,可唯獨他們兩就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你知道當初我帶他回日本的時候他和我說了什麼嗎”?
“他說……他飄起來了”。
“是靈魂上的飄,他說那片海裡似乎有另一個自己,他的喜怒哀樂一點一點的蠶食着他走向大海的深處”。
滿室沉默,上天到底是不公的,曾經所在的世界他的弟弟有極緻的天賦卻把他打入深淵,這個世界的他……依舊。
“平等院,我們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見證了他的經曆,可到底不是全過程,你有想過你不在他身邊的那些日子他是什麼樣的嗎”?
“我和你所看到的或許不同,我給你講講我所知道的,他一直帶在身邊小學弟眼裡部長的故事”。
……
那是繼加缪撿到“漂亮老婆”後的第九年他十二歲國小即将畢業,阿市在莊園的後山撿到一個孩子,當他看到兩個相差不大的小孩是沉默了。
加缪:……這該死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