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收拾好被司機放在車上,在幸村打開車門要上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一看來電的是唯有兩面之緣就被他交予看顧不省心海帶重任的浦山。
“浦山,怎麼了嗎”,幸村接着電話手搭在打開的車門上。
“部長,出事了。切原訓練結束回宿舍的途中被人推下了樓梯”。醫務室裡的浦山看着醫生給切原有些紅腫的腳腕噴上藥酒裹上紗布,不顧切原的支支吾吾就給幸村打電話。
“柳和真田呢,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沒管嗎,赤也現在怎麼樣了”。浦山的話把幸村定在了原地,聽到切原被推下樓梯腦子裡有過一陣轟鳴,連抱着蛋糕在幸村身後聽了一清二楚的丸井都倒吸一口冷氣臉色驟變。
“出事後我給柳前輩打過電話,他現在去查監控了,真田前輩……他在和迹部前輩比賽”。問到真田浦山也有點遲疑,畢竟他們這個已經算私下比賽了。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過來”。幸村挂斷電話時還有海帶的幹嚎,不過他當做沒聽到就是了。
幸村關上車門讓司機先把行李送回家,他打車去青選那邊,丸井跟着幸村坐上去往青選的車,他不怎麼放心切原。好歹也是自己養了兩年的小學弟,總得去看一眼才能放心,何況是讓浦山越過柳和真田告到幸村這邊的事肯定不小。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倒退着,幸村突然感覺好累好累,他閉上眼睛養神,眉心的皺起卻始終沒有撫平。
“真田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比賽和切原,比賽重要?”迹部吐槽着打出球,球也被真田打回。
想到剛才立海大那邊打來的電話真田了解了下經過就下了定義以為是切原得罪人就挂了電話繼續比賽迹部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們這場比賽本就是迹部以幸村為借口才開始的本就是私下比賽,奈何兩人動靜太大吸引了别人,一傳十十傳百在看場外時這裡已經圍滿了人,看這個樣子幸村估計離知道不遠了。
這場比賽沒打完,比分停在5:5的時候就被榊叫停了,宣布他們兩個都通過了考核成為不久後和美國對戰的一員。
醫務室裡圍觀的人都快把醫務室圍滿了,對于是誰推了他的詢問切原閉口不言,沉靜在小世界裡對自己球風有了質疑的切原低着個頭,害怕又因為自己幸村惹了麻煩。
“橘小姐,你不該道歉嗎”。看完監控記錄的柳從門外走進來對縮在人群外角落裡的橘杏開口。
“我說你們立海大的别挑軟柿子捏好不好,怎麼可能會是杏子緻使他受傷的”。桃城第一個反對是橘杏推的,當事人還沒開口就被桃城氣惱的質疑了柳。
“吵什麼”。龍崎威嚴的身音打斷了他們的吵鬧,榊和華村和她進了醫務室。
“既然是小傷也沒對切原同學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散了吧”。龍崎聽了經過沒過問監控,甚至沒問橘杏為什麼要推切原,她給出的處理方法就是小事化了。
榊和華村自然覺得不妥,但是前後輩關系就擺在那,他們考慮的多,又不好出來駁回讓龍崎的面子下不來。
“抱歉龍崎教練,您的處理方式恕我不能接受”。人群外傳來的身音透着冷意,冷冽到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幸村站在包圍圈的外面直視着聽聲看過來的龍崎,沒有一絲的膽怯。
“幸村同學怎麼過來了”。華村笑着出來打圓場,打破了他們帶來的沉默。
“出事的是我們立海大的隊員,身為部長我自當過來看看”。幸村對三位教練輕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從人群自動讓開的道進去看坐在病床上一臉激動又蔫頭耷腦中來回變換的海帶幸村眼裡有了點笑意,看到紅腫的腳腕又冷下了臉色。
“幸村同學是對我的做法不滿意?”龍崎的臉色也有些不好。
“赤也,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幸村手撫在切原低着的腦袋上,輕言細語的和他說話。
“部長,我訓練結束回宿舍的時候在樓梯間碰到了不動峰部長的妹妹。她扯着我的衣服不讓我走讓我道歉,說我打傷了他哥哥害他參加不了青選,還說她哥哥都來不了為什麼我這個加害者要毫無其事的在這裡招搖。她越說越激動就向我推了一把,我躲的時候踩塌才摔下了樓梯。部長,我的球風真的是錯的嗎”。
切原低沉的情緒越說越委屈,紅着眼睛抱着幸村的腰埋他懷裡不出來。
“赤也,你的球風對與錯不該是經由别人的點評來質疑自己。外界的言論無非是弱者的不甘,在場上接不住球,為了接球而受傷的都是實力不足,這點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幸村心裡覺得可笑,切原的球風這就被說是暴力,那橘子平國一時候的呢,怎麼就沒人來說他。
“龍崎教練,您雖是總教練,是長輩,有處理這件事的權利,但我也有不同意的權利。你的處理方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們立海大不同意”。幸村揉着海帶委屈的腦袋任由他抱着自己。他的話铿锵有力,眼裡的厲色頗有不近人情的意味。
“且不說赤也的球風怎麼樣,他真的打到人了嗎?你們都說他打的是暴力網球,那和國際賽事上的暴力網球相比呢?他的球風再怎麼樣裁判叫停了嗎?判定他違規了嗎?橘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是赤也打傷了你哥哥要讓他道歉,那你親眼看到那顆球打到你哥哥身上了嗎”?
幸村一句句帶着質問的話落在每一個人耳裡,縮在外圍的橘杏臉色發白,眼裡全是不甘,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回想那場比賽。
是了,那場比賽沒有一球打在橘吉平身上,都是以刁鑽的角度打在橘吉平身邊。若論暴力網球,在賽場上那些暴力網球可是直接打在人身體上的。
切原這樣的球風,和他們相比又能暴力到哪裡去。而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對他評頭論足。
“你們倒還真是諷刺,對我們立海大的偏見就這麼大?大到連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是錯的,連這種黑鍋都铵在我們沒心沒肺的赤也身上。就算是赤也做錯了,我們立海大還沒說什麼呢,你們這些外人憑什麼。我們赤也在立海大被我們寵着,來了這裡就被你推下樓梯,又憑什麼,就憑你那自以為是的不甘,憤恨”?
一向愛笑的丸井冷了臉,看他們有言難說的樣子隻覺得好笑。他緩和了情緒去逗辛村懷裡的海帶,省得這小子把自己憋死。
“不,不是的,我沒有推他。不是,我推了,但是沒推到他,他是自己摔下樓梯的,不是我,不是我……”橘杏臉色發白,急的快哭出來慌張的解釋着。
“行了,幸村同學,橘杏同學也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過錯,她還是個女生就算了吧”。龍崎黑着臉和他說話,她是真的覺得這種小事沒必要鬧大。
“龍崎教練我也說了,我不同意你的處理方式。我已經通知了不動峰的部長,既是兩隊的事,就該是兩隊來解決。立海大不是青學,你們青學小事化了的處理方式對我們立海大來說不管用”。幸村沉着臉回絕了龍崎的話,這讓龍崎的臉色更黑了。
醫務室裡氣氛沉默着,丸井逗得切原氣急敗壞,他一探頭就被丸井塞了顆糖,沒一會兒橘吉平就到了,他被隊友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來。
“抱歉辛村君,給你添麻煩了”。橘吉平在來的路上就從隊友那裡知道了經過,他的妹妹做錯了事,所以橘子平一來就向着幸村鞠了一躬。
“我讓我妹妹離開青選訓練營并向切原君道歉,你看怎麼樣”。橘吉平歉意的和幸村交談,他的妹妹渾身帶着不甘心。
“可以,麻煩橘部長過來一趟了”。幸村欣然接受,他不管橘杏是否甘心,他要的也隻是她向切原經受的這場無妄之災的道歉而已。
“對不起……”橘杏被自己的哥哥壓着朝辛村的方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