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小姐,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是赤也”。幸村輕皺了下眉後想要移開卻發現切原還抱着他。
“小杏……道歉”。橘吉平的身音讓橘杏更委屈了,也更不甘心了。
“對不起,切原同學”。橘杏閉着眼睛猛的一鞠躬,眼睛溢出晶瑩的淚水心裡感覺到了無盡的屈辱。
不待切原回答,她就轉頭推開人群跑了出去,橘吉平歉意的向幸村點點頭追了出去。
這場鬧劇的最後切原退出青選被幸村帶離了這裡,私下比賽的真田被他罰訓練翻倍加抄部規。
“幸村,我送赤也回去吧,你身體還沒恢複好就先回去休息”。青選外面丸井給切原塞了塊小蛋糕,側頭和幸村說話。
“不用了,我送赤也吧,我想文太你今天的訓練還沒做完吧”。幸村看到丸井心虛的一怔笑了。
“部長我可不可以去你家,姐姐這兩天不在,家裡空蕩蕩的”。和丸井在公交車站分開後,切原抱着幸村的手使勁搖晃。
本就對切原心軟的幸村在他濕漉漉的眼睛注視下點了頭。
“咦,部長你也是一個人住嗎”?到達住處的切原溜達着,一會兒摸摸花園裡的花,一會兒碰碰桌上擺着的陶瓷擺件和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幸村說話。
“是啊”。幸村看花園裡已經替換掉的花有些難過,想起來先前在醫院的時候阿姨和他數說院子裡的花枯萎了,現在那裡換了同品種的花,種類一樣卻不再是那棵了。
“那我這幾天可不可以和你住,一個人住太冷清了”,切原眨巴着眼睛興沖沖的看着幸村。
“對不起赤也,我還要離開一段時間會在全國大賽的時候回來,你和文太他們一起在立海大等我好不好”。幸村揉着暴躁的海帶頭看向窗外的花,眼裡的郁色漸顯。
“部長你帶我一起好不好,我不想回網球部,那裡的氣氛壓得好像想把我溺弊”。切原不是誇大其詞,而是從幸村住院開始網球部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沉悶,這種沉悶在丢了關東冠軍開始徹底爆發。
心軟的幸村和他說要是家人同意的話他就帶着他去,但他沒想到切原的父母一聽是幸村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
幸村有過一小會兒的苦惱,畢竟他是去複健的,複健起來難免會忘了切原,異國他鄉的他又語言不通。下一秒想到他哥平等院說這兩天他也會到法國就決定到時候把切原給平等院照顧。
剛到法國下了飛機的平等院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他還不知道一天後他将接到自己暖心弟弟投來的遠程紅海帶,也不知道這棵紅海帶會在自己一時不察之下跑出去踢館街頭球場踢到了德國隊Q.P面前。
更不知道當愛逃訓的貓和紅海帶一碰頭會是何等的雞飛狗跳,不是找人就是找人……
隔天的早上,幸村和切原拖着行李箱出現在了機場。
飛機劃過天空留下一行慢慢在消散的飛行痕迹,初次踏出國門的切原好奇又興奮的像多動症兒童這兒瞧瞧那瞅瞅。
幸村好笑的取出個眼罩戴在他眼睛上,揉了下他的頭發手動讓切原安靜下來。自己也帶上眼罩靠在座椅上閉目,在飛行中放空了自己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沉睡。
依舊睡得不安穩,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裡幸村一直處于半清醒卻醒不過來的狀态,夢裡他好像看到了立海大,看到了自己敗在那個武士之子手下。畫面一幀幀的變換,最後停留在一個穿病号服的身影看着紅楓林,身邊站着一個長發的男生,他側頭看穿病号服的人眼裡盡是悲傷。
火紅的楓葉落下,穿病号服的人嘔出大口血倒下,他接住了他,抱起他跑回紅楓盡頭的大樓。
他們身後的畫架上畫着兩個背影,一個看着身旁穿病号服的人,眼裡的柔情似要裝不下。而那個穿病号服的人有一頭藍紫色的頭發,微側的頭……是他?
畫架上的畫紙上散落的紅葉點點分開,像是他嘔出的血迹,畫飛向天空漸漸消失……
幸村猛然驚醒,額頭布滿冷汗,醒來卻想不起來自己夢到了什麼,對于這個夢腦子裡空空如也,心裡空落落的。
十多個小時的行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飛機降落帶來輕微的颠簸,切原看着窗外興奮的指指點點。
“小部長,這裡這裡。欸!小赤也你怎麼也來了”。才出來平等院後面的大個子毛利就高興的向幸村揮手。
“毛利前輩,你好重”。切原被毛利一摟就壓在他身上當貓爬架。
“走吧,我們先去法國隊那邊”,平等院拖着幸村的行李箱帶他們往外面走。
“小部長你的複健師在法國隊哦,呐就是這破壞王的老東家。加缪前輩推薦給老大的,不出意外你的複健應該就在他們那了。不過加缪今天沒來,他們隊裡有事去處理了”。看出幸村疑惑的毛利邊解答邊指指拖着切原行李的杜克,成功迎來杜克一記白眼。
“哥,你們流浪從德國流到法國來。法國隊……那你們前兩天不是還在德國,那他們肯定是德國隊,你們……日本隊”?幸村不止一次疑惑為什麼平等院他們國中時候這些強的人都淡化出來,而平等院和他的言語裡也透漏着他在一個訓練營裡,經常被丢出去流浪。
毛利國三時候曾收到過一個信函,當時幸村看是給毛利的就沒看直接給了他。國中畢業升入高中就沒怎麼見過他了,反倒是經常和他吐槽這個訓練營,還有無良的前輩,但他所透露的則是他們不參與國内賽事是在為更高一層的賽事做準備與參與。
到了現在嘛,一切豁然開朗。
“不愧是我家小部長,果然聰明”。坐在車裡的毛利拍手做氣氛組。
“U17世界杯,一場面向世界的國際賽事,不過今年的特殊征兆估計全國大賽後他們就會把邀請函發下來了”,平等院三言兩語的概括簡單粗暴。
“那這個……是不是代表着NO.1,最強者”,幸村側身身體前傾拽住平等院的衣領把平等院拽了斜傾過來,他衣領下金燦燦的徽章就這麼整個漏了出來。
“……是”平等院也沒想到自己弟弟會這麼給他來一下,驚詫了一瞬,後是點頭的承認。
“世界賽啊……”,幸村對它是期待的,面向世界的賽事含金量不用都說,可期待過後是無盡的酸楚。
到了法國隊那邊還沒來得及觀察環境的幸村才到就被帶去做檢查,檢查結果得明天才會出來。
幸村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看着下面訓練的人,平等院他們反倒是一臉見慣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