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儲青蘅送别了李蘊儀就乘車望錦園去。到了錦園後,襄王已經在等着了。
“殿下久等了。”
襄王說:“我也剛到。儲老闆這院子倒不錯,看似簡單,實則富貴又典雅,應該是費了不少的财力和人力吧?”
儲青蘅走到襄王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謙虛地說:“凡是經商的人,身上總會有點銅臭味兒,所以總會喜歡附庸風雅,所以才有了這個有些不倫不類的院子。”
“儲老闆太謙虛了。附庸風雅也是需要金錢來支撐的。儲老闆有這個本事,且品味不俗。”他看上牆上的一幅畫,問:“這幅墨梅圖是真迹嗎?”
儲青蘅點頭,說:“是的。我也是頗費了些功夫才得到的。畫這幅畫的人當時名聲并不大,但是他真的很愛畫,也對丹青有自己獨到的簡介。他的畫都是在他死後才被人發現,名聲才大起來。”
“儲老闆見識不俗,不知道買藥材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儲青蘅輕輕歎了一口氣,說:“考慮自然是考慮好了,隻是我需要再加一個條件。”
襄王好奇,問道:“什麼條件?說來聽聽。”
“兩百萬拿出一百萬買藥材是綽綽有餘的,我拿一百萬的利也算可以。但是我想要鳳鳴軒一成的利。”
襄王目光有些淩厲地看向了儲青蘅,然後又有些無奈地笑了,說:“儲老闆不愧是一個商人,也夠精明。好,我同意了。”
儲青蘅舒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那這合作就達成了。接下來還請殿下在這份文書上蓋上您的私章。”
說着便把準備好的文書拿出來遞給了襄王。襄王接過通讀了一遍,發現沒有問題,便拿出章蓋了上去。
事情落定,儲青蘅送襄王離開錦園之後,儲青蘅立馬讓文竹下達命令,讓鹿東的人開始大量采買藥材。
過了幾天,西南有消息傳來,說是洛南境内藥鋪的藥材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少了很多,幾乎每每家藥鋪的存藥都快沒了。
儲青蘅看到消息時有些感歎道:“這也太奇怪了!洛南這麼大,怎麼可能短時間内都缺藥了呢?沒有打聽更過的消息嗎?”
傲梅搖頭,說:“我們在洛南的人力有限,那些辦事的都是普通人,做不到像軍隊的斥候那樣探查情況。所以這就是目前我們能打聽到的情報,不過我也可以繼續叫他們深入探查。”
儲青蘅擺手制止了,說:“算了,這不是該我們操心的,查得太深入引發誤會就不好了,萬一把我們的人當成了大宛的細作給宰了那才是得不償失。眼下要緊的是趕緊把襄王殿下的藥材備齊送到洛南去,隻是這藥材好買,但是運到洛南去這目标也太大了。”
她思索了一下,說:“這樣,你等下親自去見一下襄王,就說讓他給平南侯修書一封。就說讓他們那邊派人到地方接應,過境的事我來想辦法。”
“我這就去辦。”傲梅得了令就出去了。
文竹想起了什麼,問道:“世子妃這次莫不是要親自去一趟鹿東?”
儲青蘅點頭,說:“嗯。藥材運到洛南境内平南侯自然有他的法子護送。但是過境要經過多方盤查。洛南和鹿東雖然挨着,但是兩方一直以來都不幹涉,也不是襄王的地盤,也不知道這裡面盤踞着朝中的哪方勢力。若是他們察覺到貓膩肯定是不會輕易放行的,說不定還會敗露我們的事。”
文竹還是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是白家跟我們關系淡薄,之前與咱們的生意也沒談攏,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幫忙?”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親自去一趟,去跟他們的當家人好好談談。在我看來,那白玉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之前我們的生意雖然沒做成,但是我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下文竹倒是沒什麼好說的了,倒是一旁不怎麼說話的幽蘭擔憂地說了一句。
“可是,王爺和王妃會讓世子妃您離京去這麼遠的地方嗎?”
這一下子問到儲青蘅的難處了。
鹿東的事倒是好解決,但是這王府的事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處理阿。
之前還在家裡的時候,哪裡有什麼事或是哪裡出現了問題需要她出面,她二話不說就走,爹娘也不會說責怪她,隻是囑咐她萬事小心,照顧好自己之類的。
這嫁到别人家當媳婦。還是高門大戶,哪能像以前一樣說走就走阿。哪個人家允許自己家的媳婦這樣各地奔走阿。危險那是肯定的,那流言蜚語也是不饒人的。大戶人家,特别是皇室最是看重臉面,她光是想想都知道王爺和王妃是不可能讓去的。
儲青蘅一想到這個就頭疼,想了半天想了各種方法,發現都行不通。最後索性不想了,自暴自棄地說:“咱們先把出行的事情都安排好,臨了我再告訴王爺王妃,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咱們也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