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舟也急着她給答複,隻是慢悠悠地喝着茶。
褚青蘅沉默了一瞬,然後笑了。
“那我也跟你說一句,你不要對此抱什麼期望。昭王府向來中立,世子也不想卷入皇位之争。不過我會幫你向世子轉達,我也感激殿下的賞識。隻是我們胸無大志,隻想安安生生地過自己的小日子,辜負了殿下的美意。”
把該說完的說完,褚青蘅就起身離開,回到席上。
宴席鬼吼,褚青蘅回到王府中已經很晚了。她快速洗漱完躺在床上準備入睡,傲梅就拿來了殷恒煦寄來的信。
“這是傍晚時分到的。”
褚青蘅接過拆開來看,信中内容大緻是說青州的情況很穩定,很感謝她的錢和找來的便宜的材料。他在青州一切安好,問候了府中近況和若瑛的婚事,以及表達對她的思念。
褚青蘅看完了信,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起身下床,把旁邊的傲梅搞得一愣。
“世子妃這是要做什麼?”
褚青蘅走到桌前說:“我要給世子回信。
一邊說一邊把紙鋪好,傲梅則開始研磨。
“世子妃今天不是累了嗎?要不明天再寫吧也不急着這一時啊。”
褚青蘅已經蘸了墨開始寫了,“剛開始是累了,現在看完信卻有些精神了。我現在有好多話想跟世子說,等到了明天就沒有這樣的心緒了,好些話可能也表達不出此時的心境了。”
傲梅忍不住調侃:“世子妃和世子當真是伉俪情深啊。”
褚青蘅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紙,等墨迹幹了裝入信封,讓人連夜送走了。
甯王府
甯王看着跪在地上的陸寒舟,他上前扶起了他,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陸寒舟起身如實答道:“臣探過世子妃的口風了,她和昭王府确實無意參與進來。聽說早前太子的人也去了昭王府,也沒得到什麼好的答複。依臣之見,昭王府與洛南應該是真的保持中立,就算他們更偏向太子一黨,等到殿下登基,他們還是得臣服于殿下,不然就是那亂臣賊子。”
“隻是那青州之事...”甯王還是有些猶豫。
秦文乾說道:“殿下放心,我們的人已經把青州的所有賬本都毀了,且在煦世子還沒有打進青州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所以不會有人知道真相,也不用擔心他們日後會拿這個事情來诋毀殿下。不僅如此,咱們還不能輕易動洛南和昭王府,眼下還得靠他們守護大胤的門戶。”
甯王看着前方略沉思了一會兒,沉着聲說:“既然如此,那就按計劃行事吧。”
“是。”
衆人從甯王府離開,陸寒舟剛要走,甯王就叫住了他。
“大哥你先留步。”
陸寒舟剛要邁出的腳頓住了,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恭敬地行禮問:“殿下還有何吩咐?”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銀霜許久沒見家人了,思念得緊,你去看看她吧。”
“是。多謝殿下。”
陸寒舟往陸銀霜的院子趕去。
“哥!”
正在寫字的陸銀霜看到哥哥,高興得喜出望外,立馬擱下筆就飛奔到哥哥懷裡。
陸寒舟抱住妹妹輕聲安撫:“好些日子沒見,想哥哥了?”
“嗯。”陸銀霜頭埋在哥哥懷裡,甕聲甕氣地說。
“沒辦法,這段時間哥哥太忙了,沒有時間來看你。等過段時間大局已定,哥哥就能多來陪陪你了。”
說着放開她,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
陸銀霜知道他們口中的大局是什麼,但是卻絲毫不敢多問。就連她嫁到甯王府也是為了這大局,也是為了陸家。
安慰好了陸銀霜,陸寒舟走到桌案前看她在寫些什麼,他看了看發現她在抄錄佛經。
“怎的在抄佛經?”
陸銀霜解釋道:“一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二來也是抄好後送到廟裡為哥哥和殿下祈福。”
陸寒舟把書本放下說:“你有心了。隻是你眼下更重要的是抓牢殿下的心,趕緊懷上孩子,鞏固自己的地位。眼下殿下隻有兩位側妃,另一位已經有了身孕,你若不抓緊點,來日殿下登基,後宮嫔妃一多,你的地位難保。家裡也不奢望你能做皇後,但是必須要握住貴妃之位。明白嗎?”
陸銀霜面露難色,還是乖乖地說:“是,銀霜記下了。”
陸寒舟滿意地點點頭:“嗯,你好好歇着吧。我先走了,等我得空了就來看你。”
陸寒舟離開後,陸銀霜坐着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調整心情,喊道:“來人,更衣。”
不一會兒,她便拿着食盒往甯王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