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課的貝拉老師曾經是先遣隊的一名成員,所以退役後她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學校裡探索課的老師。
按照羅德學院的規定,野外探索課程,除了需要有老師領隊外,還需要一名學校的人員跟随,以保證學生們的人身安全。
原本應該是林德和貝拉一起帶着學生們上完這門課程。
臨近出發洛城那邊突發緊急狀況需要林德處理。
原本學校裡一切人員的安排都是妥當的,在職人員各司其職,休假的老師也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個聯邦,也許在享受沙灘海浪和晚霞,所以一時間也找不到别人代替林德。
林德将這件事彙報給維克托,問他要怎麼解決。
書桌後,維克托雙手交疊,手臂上的肌肉隐隐的,十分有力量感。
他說:“我代替你去鏡山。”
完全在林德預料之中的答案。
出發時維克托是單獨一輛車,也是在最前方,他早早地就上了車,所以莫莉并沒有發現他。
“好了,”貝拉拍拍手示意學生們安靜下來,她先進行安排,“以小組為單位自由觀察,運用課堂上學過的知識,把觀察到的信息記錄下來,四十分鐘後集合。”
莫莉收回偷瞟維克托的目光,他今天穿黑色的制服,和他冰冷的臉龐相互映襯,顯得這個人更加不近人情了。
貝拉三令五申不許學生們往深處去,隻許在一公裡的範圍内活動。她說鏡山就算是安全的也不能保證有别的意外發生,所以不許學生們跑太遠。
她在做軍人時是冷酷的,她隻和與自己實力相近的人做同伴,那時候她不愛說話,也不愛笑,總之不是個和善的人,
做老師就不行了,面對這些孩子——無論是蠢孩子還是聰明孩子,都得細心呵護。
貝拉開始就對現在的招生标準有意見,她認為不該降低标準,這樣隻會招來一群小蠢貨,不利于老師們的身體健康。
她氣憤地給聯邦政府寫了好幾封實名反對信,結局當然是石沉大海。
政府那群人每天“日理萬機”,哪裡有空看一個普通老師的信。
貝拉最後重複:“記住,生命比成績更重要,如果發現異常請立刻回到這裡,我,還有維克托會幫助你們。”
有幾個男生還在眉來眼去,也不知道她的話聽進去了幾句,貝拉不禁在心中歎了口氣。
學生們三五成群,帶着記錄儀和聯絡器,鏡山也已經在三天前進行了一次搜山,不存在任何危險因素。
當然,不排除一個腳滑把自己摔骨折的情況。
“維克托先生,你覺得這些學生們怎麼樣?”
冷不丁的一個問題。
維克托不動聲色地将目光從莫莉的背影上離開,他說話滴水不漏,“都很好,有足夠的求知精神。”
貝拉聳聳肩,無趣的回答。
真是應了傳聞裡的說法——維克托是個不好接近的人。
清晨的山林裡有一層淡淡的薄霧,鏡山的樹奇高無比,擡頭望去仿佛越出雲層。
和山下相比,鏡山的溫度明顯要低一些。
莫莉的手被凍得有點紅,冉甯立刻發現了,她捉起莫莉的手,驚呼一聲:“怎麼這麼涼?”
冉甯的手很熱,果然,還是她的身體素質不太行。
聽見冉甯的話,尤安也連忙湊過來,他甚至要脫下外套,“很冷嗎?要不然我的外套給你穿吧。”
莫莉抽回手,無奈地道:“我還沒有那麼虛,隻是山裡的溫度低了點而已,太陽出來就好了。”
原本尤安也下意識地想握住莫莉的手,卻硬生生收了回去。
朋友之間有一些肢體接觸很正常,按理來說不該心虛。
可是他心裡有鬼。
明明是五人組,卻分成了兩個隊伍。
菲利克斯和盧克在最前方,走着走着發現聽不見後面的聲音了,回頭一看,那三個人聚在一起扭扭捏捏不知道在幹什麼。
神色一變,低聲質問盧克:“難道他們發現了?”
盧克也同樣在觀察着莫莉,他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個東西無色無味。”
下車時盧克提前把準備好的粉末灑在了莫莉的身上,黑色的,落在訓練服上完全看不出來。
菲利克斯用懷疑的眼神看向盧克,随後又決定相信他,“好吧,要多久才能起效?”
“半個小時。”
盧克的先祖是馴獸師,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幾百年前,他是整個聯邦最好的馴獸師。
而他的獨門秘笈就是研制出來的藥物,無色無毒,但是卻可以操縱野獸們聽他的話。
這是什麼科技也代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