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總共給莫莉批了兩天假,抓着假期尾巴冉甯把調查報告帶給了莫莉。
紙質的報告,外面裹着牛皮紙,還沒有拆封過,相當古老又傳統。
冉甯說:“貝拉老師說了,今年是最邪門的一年,以前從沒出過什麼事,這一次探索課就出了兩件事。”
莫莉低着頭,指尖順着繩扣繞了兩下,文件袋順利打開,她還不忘關心同學:“那位摔倒的朋友怎麼樣了?”
“他比你慘多了,摔骨折了,那天一回學校就做了手術,聽說天天喝營養劑。”
說着冉甯湊了過去,她也要看看裡面寫的什麼。
薄薄的一張調查報告,字也不算多,莫莉和冉甯大概看了幾眼,隻覺得荒唐極了。
冉甯不可置信地接過報告,看了又看,和它大眼瞪小眼,“什麼玩意?”
報告裡說那一天追莫莉的狼叫布萊克,它一直生活在鏡山裡,半年前他因為捕獵受了傷倒在路邊,是鏡山下的村民救了它,還經常對它進行投喂。
久而久之布萊克變得親人起來,它不會主動攻擊人,反而會和人一起玩。
也就是說,那天布萊克追莫莉完全是對她感興趣,想和她玩。
短短幾秒鐘,莫莉看開了,“算我倒黴,我是不是該慶幸它不是要吃人,不然我還真不一定能活着回來。”
回想一下當天的情景,确實處處是端倪。
布萊克怎麼可能跑不過她,它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就是在逗着人類玩。
還有最後到了瀑布邊,布萊克也不是為了咬她,而是要提醒她站在那裡危險。
可惜那時候的莫莉驚恐交加,壓根沒能發現這些異常。
即使發現了她也不敢賭。
莫莉問:“那布萊克呢,最後怎麼處理了?”
“麻藥勁過了以後就放回山裡了,不過我覺得從此以後它應該不敢再找人玩了。”
不過冉甯還是對報告上将布萊克“襲擊”莫莉這一事件稱之為是巧合耿耿于懷。
她說:“看來學校的調查水平也不怎麼,都查不出來是菲利克斯幹的。”
莫莉:“畢竟學校沒有證據,我也沒有證據。”
在當歸布萊克前羅德學院對它進行了全面檢查,它沒有被裝置任何芯片,所有身體數據都是正常的,也就不存在被人控制的可能。
至于莫莉,她掉進了河裡,就算身上有證據也早就被沖走了。
莫莉将調查報告重新收回紙袋裡,又仔細封上,像從來沒有打開過它一樣。
她的臉上少見地帶了一絲冷意,以為是小打小鬧,沒想到菲利克斯竟然真的不想讓她活着。
下次她絕對會反擊回去。
莫莉回歸課堂,最開心的當然是尤安。
他像一隻活潑的大型犬,圍着莫莉問這問那,一直囑咐她,如果不舒服要及時說,他可以照顧她。
一旁的冉甯無語極了,她把莫莉拉到自己身邊,“我們才是舍友,要照顧也是我照顧,怎麼和你有關系了。”
他理直氣壯:“我和莫莉也是好朋友。”
兩個人像小學生,你一言我一語,莫莉是幼兒園老師。
她說:“你們倆都是我的好朋友,可以了吧。”
上次探索課事件後菲利克斯安靜了一段時間,沒有再主動找莫莉的麻煩,她也算是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更好的事情是,學校這周末放假,雖然不算長,隻有三天,但是足夠莫莉好好休息。
“你們打算這三天怎麼安排?”莫莉問。
尤安說:“我的家人一直在催着我回去,所以我應該會回家。”
冉甯:“我也是。”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離開家這麼長時間,父母思念他們也是情有可原。
莫莉表示理解,她點點頭,“那我就一個人留在學校了。”
讓莫莉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學校,冉甯于心不忍,于是主動發起邀請,“要不你和我回去吧,去我家玩,我們家的廚子做飯可好吃了。”
好不容易有個假期,莫莉希望冉甯和尤安可以和家人愉快地度過,她一個外人去算怎麼回事。
她眨眨眼,“沒關系的,反正過兩天你就回來了,我等你。”
莫莉有别的打算,她決定回到當初住的旅館,履行和老闆的約定。
放假前的最後一節武器訓練課進行了考核,莫莉徹底擺脫了“拖把王”這個稱号——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第一節武器訓練課結束後她多了個外号,叫脫靶王。
前兩天在餐廳吃飯,莫莉決定對自己好點,放棄營養劑,吃點人該吃的東西。
站在琳琅滿目的餐台前,莫莉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的口水流下來。